有的事,事情的雙方,一方走不通,就得順着另一方去走,除非掀桌子不過了。這就是妥協的藝術。
尼克-弗瑞不想将一切都控制在手中嗎?不,他想。但凡有一丁點可能,他都不會放棄。
可如果連一丁點可能都不存在,那麽尼克現在的想法,就一目了然了。
不能控制,不能敵對,不能左右其行爲,甚至連監視都不敢,那就隻有一條路可走,想方設法做朋友吧。
實際上尼克一直都是這麽做的,而且已經卓有成效。神盾局從中得到了很大的好處。
在神盾局恢複期間,面對美國官府等勢力的壓迫的時候,他甚至有一張虎皮可以借來披一披。
從某種意義上講,神盾局是常氏農場與各大勢力之間的溝通橋梁。
因爲隻有神盾局可以直接接觸常氏農場。
農場的法器、丹藥,又香又甜。甚至尼克一直謀求更高深的功法、相關于法器、丹藥的煉制辦法等等。
而這,不可能以陰謀詭計得利。隻能通過拉近關系,光明正大的獲取。
特工之王尼克,超級老隐蔽級數的人物,他的考慮和思量,是老冰塊這種正義人士所無法想象的。
說到底,老冰塊就是個士兵。他有着堅定的意志,可以爲了信念付出生命,但他的格局、思想,本身有着很大的局限性。
當然,尼克也知道。老冰塊對常氏農場橫挑鼻子豎挑眼,其中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的好基友巴基。
巴基曾作爲九頭蛇的一把刀子,暗世界極厲害的殺手,死在了常氏農場。确切的說,是被常威打死的。
這裏面有仇。
老冰塊和巴基的基情,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雖然老冰塊也知道,巴基的死,是咎由自取,但不能釋懷。
老冰塊畢竟是個人,不是機器,有自己的感情。
見老冰塊終于不說話,尼克點了點頭:“常威的回歸,對我們來說,利大于弊。沒錯,他在六年前留下的禍患還在,我們都想解除禍患。但我們無法解除,他卻可以,東方有句話,叫‘解鈴還須系鈴人’,那時是事出有因,現在問題既然不存在了,那麽禍患是不是可以接觸,陣法是不是可以撤銷了?”
“所以跟他打好關系至關重要。”科爾森插了一句嘴巴。
“沒錯。”尼克道:“撤銷不撤銷陣法,對他來說可行可不行。但他爲什麽要撤銷呢?不費力嗎?所以得有理由,有關系,讓他無法拒絕,再提出要求。”
“這是第一個。”他道:“第二個。我一直在說,我們神盾局應該感謝他,這個世界也應該感謝他。功是功過是過,陣法的事咱們放在一邊,就說九頭蛇,如果不是他的提醒,如果不是他的配合,我想神盾局别說浴火重生,現在肯定爛的一包糟。九頭蛇借神盾局的殼,可以做多少壞事?”
“我們通過良好的關系,得到了修練的功法,偶爾還可以打打秋風,得到法器和丹藥,這就非常好啊。大家都知道,這段時間我們遇到很多麻煩,很棘手,很難搞定,所以我們加強自身的力量,團結可以團結的人就顯得非常重要了。”
“第一個是解除禍患,第二個是加強力量,對我們來說,這都寄托在他身上。”
希爾這時候開口道:“BOSS,人要靠自己。”
“當然。”尼克擺了擺手:“但在靠的住自己之前,得靠别人。功法,我們是從常氏得到的,而我們修練之後,就成了我們自己的依靠。法器、丹藥,沒錯,都很珍貴,很有用,我們現在還沒有能力自己制造,但我們未來可以從常氏得到制造的方法,也就成了我們自己的依靠。”
“交朋友這件事。”巴頓笑道:“局長,科爾森最擅長。我記得六年前就是科爾森負責與常威先生直接交流。”
頓了頓,巴頓笑道:“其實我很想要一張法器長弓,不知道法器長弓與科技長弓比起來孰優孰劣。”
尼克看向科爾森:“巴頓說的沒錯。科爾森,雖然現在你是我的王牌,但我仍然打算把這事交給你。”
科爾森溫和的笑道:“我聽從局長的指令。”
尼克笑道:“常大德先生剛剛回來,家裏得...你們都知道,他不是一個平凡的男人。”
知道情況的幾個都笑了起來。希爾呸了一聲:“大渣男嘛。”
莎倫道:“我聽說他有三個...老婆。”
“現在可不止三個。”尼克道:“他從其他的時空,又帶回來幾個。很大一家子。”
巴頓笑道:“科爾森,聽到這個你不覺得你太形單影隻了嗎?”
科爾森攤了攤手:“好吧,我很羨慕常威先生,可惜我不擅長跟女孩談戀愛。”
然後連忙扯開話題,問尼克:“那麽局長,我應該什麽時候去?”
“雖然昨天離開的時候,阿萊娜讓我七天過後去。不過我覺得三天就夠了。”尼克露出無辜之色,攤手道:“那種事,做多了會煩。”
“局長先生挺有經驗的。”希爾道。
“不。”尼克道:“我隻是理論知識很豐富。”
接着轉言:“之前希爾問我芝加哥的問題怎麽解決,其實昨天常大德先生一回來,聽我說起這件事,就派人去解決問題去了。我相信那位黑暗女巫這會兒應該已經早就抵達常氏農場了。不過芝加哥的問題,根源雖然在黑暗女巫,但那麽多的蛤蟆,要把他們變回來,可能還有的談。”
沉默了很久的老冰塊道:“他們隻抓走了黑暗女巫?”
尼克攤手:“我早上剛剛浏覽各方信息,芝加哥還是一個巨大的蛤蟆池。隊長,他能幫我們解決黑暗女巫已經很夠意思了,他不是神盾局的特工,也不是有職位在身的政客,他并不背負什麽責任,他隻是一個公民,那不是他的義務。”
老冰塊又默然了。
是啊,誰能要求誰一定要怎麽樣呢?
權力越大,責任才越大。普通身份的人,自然隻擔負普通身份的義務。沒錯,他是個強者,但他的力量又不是美國給的,不是美國人民給的,憑什麽要爲誰誰做這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