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
他噓着冷氣,絞盡腦汁,忽然眼睛一亮,瞪着雙目死死的盯着碩大的紅色歎号,腦子裏竭力的想出種種罪惡的想法,果然,飛船内開始一閃一閃的發亮。
“有效果!”
特瓦爾多夫斯基精神一振,更加用力的去想。
想着自己犯罪,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奸銀擄掠無所不爲,漸漸的,飛船内的紅光越來越耀眼,溫度開始恢複,他不禁大大的松了口氣。
“走你!”
他嘗試啓動飛船。
飛船輕輕一震,剛動了一下,剛亮起來的紅光又開始一明一暗的閃爍,并且迅速暗淡下去。
“不妙。”
特瓦爾多夫斯基臉色一變,立刻知道自己腦子裏想出的罪惡,根本不足以支撐飛船的運行。
這邊,碧琪笑的更肆無忌憚了。
“看看,看看,這個害得老娘被貝雷特嫌棄的混蛋,他竟然意圖靠思維罪惡驅動飛船!”
潘多拉和卡利斯托都沒說話,看着光幕裏的特瓦爾多夫斯基,忽然露出嫌棄之色,一起别過臉去。
碧琪愣了愣:“靠,竟然打手槍!”
無疑,特瓦爾多夫斯基意圖靠打手槍醞釀罪惡的設想失敗了。打手槍有幾多罪惡?幾億生命死亡的罪惡?
呸!
碧琪眼珠子一轉,嘿嘿的笑着,在光幕上又點了一下。
那邊,正在爐管的特瓦爾多夫斯基面前突然冒出一片投影,把他吓得直接萎了。待看到投影中的碧琪之後,他露出一個笑容,大開大的亮出來:“噢,親愛的碧琪,你想我了嗎?”
“想你?看看你那條毛毛蟲,我去找一條泰迪都比你強。”
“是嗎?”特瓦爾多夫斯基正打算口頭還擊,卻看到碧琪身邊另外兩個女性投影,頓時一縮,連忙把東西收起來,尴尬的笑了笑:“好吧,我擱淺了。碧琪,看在我們以前的美好上,給我出個主意?”
“很簡單,”碧琪道:“你把你的皮帶解下來,把自己的雙手捆起來,等着我來跟你算賬。”
“那就很遺憾了。”特瓦爾多夫斯基道:“我并不喜歡S和M,碧琪,我覺得我的這條皮帶應該用來捆你的手。”
“我會吃了你。”碧琪舔了舔嘴皮,臉上的笑容冰消瓦解,說了這最後一句,伸手在光幕上一點,如觸碰水中之月,光幕漸漸散去。
...
特瓦爾多夫斯基見投影消失,攤了攤手,随即歎了口氣。
“這下真的完蛋了。”
他原本還想着從碧琪口中套出一些飛船的秘密,但很顯然,之前在月球上的作爲,已經把這個惡魔小姐惹惱了。
現在飛船擱淺在星環中,沒有能源,溫度迅速降低。或許等不到惡魔小姐來抓他,他就會被凍死。
不過特瓦爾多夫斯基既然敢違背與惡魔簽訂的契約,就說明這家夥不是個膽小之輩,更不是束手就擒之輩。
他一邊竭力想象罪惡,力圖讓飛船内的溫度保持下去,一邊思索着破局之法。
自從跟惡魔簽訂契約開始,特瓦爾多夫斯基就想過有這麽一天。他暗中搜集了很多關于惡魔的資料,無論傳說還是野史。在跟碧琪打交道的過程中,刻意親近,也探聽到一些不爲人知的關于惡魔的隐秘。
他深深的知道,面對惡魔,死亡并不是終結。
他如果在這裏死了,他的靈魂會自動回到跟他簽訂契約的惡魔的手中,從此永世不得超生。
“我不能死。”
他嘀咕着,在飛船内翻箱倒櫃。
忽然,在船艙内的一側,翻出一個類似于電腦的東西。他一怔,心中浮現一絲希望。
“這個混蛋絕對跑不了了。”
碧琪呼出口硫磺味的氣:“他完蛋了,等着我去抓他。”
潘多拉卻神色一轉:“他跟貝雷特簽訂過契約對嗎?靈魂契約?”
“嗯哼。”碧琪瞥了眼潘多拉。
“那何必再去追他?”她道:“飛船沒有能量,凍也凍死他。等他死了,他的靈魂自然回歸貝雷特手中。”
卡利斯托一聽,也道:“很有道理。”
“不行。”碧琪卻不幹:“這個混蛋耍了我一把,活捉他,折磨他,讓他生不如死,我想貝雷特一定是贊同的。”
見此,卡利斯托不再多說。潘多拉也沒辦法。她根本不可能說動碧琪。
飛船劃過星空,一路直追,不久,土星在望。
...
馬克斯-常威在惡魔煉獄中待了幾個小時,有馬克斯的記憶,常威知道,貝雷特所謂的計劃,啓動需要時間。
這邊他已經通知了安琪和邵麗雯,相信她們已經開始爲此準備。對于她們的能力,現在常威是認可的。近三十年,兩個也算是曆練出來了。
他打算暫時把馬克斯這個角色扮演下去。
貝雷特是敵非友,但要對付貝雷特,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這個惡魔領主雖然在與提豐的戰鬥中受傷,力量有所衰減,但畢竟是一個堪比人仙的大惡魔。
對付這樣的存在,動腦子比直接動手來的強。
惡魔煉獄是個很好的地方,常威覺得,有必要利用起來。
琳達暫時留在這兒——常威沒有爲她解開貝雷特的封印,也沒有把她收進穴竅空間藏起來。
貝雷特雖然強大,但要說封印這門技術,卻粗疏的不忍直視,要解開他的封印,舉手之勞而已。
不過解開封印也好,藏起來也罷,無疑會驚動貝雷特。
琳達畢竟已經有堪比身神的力量,昏睡一段時間,對她并無影響。
常威回到之前那棟大廈的頂層房間,在貝雷特的座位上坐下來。桌上奇異的電腦,常威有馬克斯的記憶,自然也知道怎麽操作。
這玩意兒看起來是電腦,實際上是地獄科技,與西方陣營的電腦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體系。倒是跟東方陣營的符文科技,稍稍有那麽點類似。
打開地獄電腦,輸入密碼,常威随意點擊幾下,電腦分屏,出現三個畫面。
三個畫面中,有兩個是兩艘飛船内部畫面,另一個則是站在第三者角度,将兩艘飛船都納入畫面中的大畫面。
“呵,接近了。”
常威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