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啊,讓安琪搞傳媒,算是一步好棋。相對來說,安琪在磨坊鎮時空成長的年代,比當前時空這個時代,晚二十年。
她雖然沒考上大學,更沒搞過傳媒,但年紀正當,電視電腦種種節目洗禮,在思維、眼光層面,超出當前時空這個時代二十年。
她隻需要出主意,手底下有個強有力的執行者,搞傳媒是有優勢的。
從無限挖人這一手,玩的不錯。周梁淑怡是個很有能力的人,因爲在經營理念方面,與無限如今的管家方藝華南轅北轍互相背離,由此産生矛盾,這才能被挖出來。
挖出蘿蔔帶出泥,這一挖,順帶把周梁淑怡在無限的一幫子親信全挖走了。都是些厲害角色,包括導演、編劇、有名的演員。
這天常威剛剛約見了章桓,把包龍星這位技術總監、總工程師交給他,叮囑他們組建蓬萊重工的技術部門。剛把他兩個打發走,安琪就帶着周梁淑怡來了。
總是要見一面的。
周梁淑怡此時三十歲出頭,正是意氣風發的年紀,一頭短發看起來朝氣蓬勃,果決有力。
随後閑聊中,常威迅速了解到她的經營理念。這是一個花大錢辦大事的人。
她道:“無限的經營理念太過保守,我實在無法忍受。明明節目可以做的更好,卻因爲摳門,削了又削,砍了又砍,無法将最好的節目呈現給觀衆,這是很落後的經營策略。”
“現在經濟蓬勃發展,放眼世界,各行各業投入都越來越大。而無限卻越來越保守,沒有強力的競争對手他們還能維持,一旦出現強力競争對手,無限的路就走不下去了。”
說着話,周梁淑怡也在暗暗觀察常威這位真正的大老闆。他身上淡淡的氣度,着實令人心折。想到剛剛進來的時候,擦肩而過的章桓,她心中極是振奮。
和記黃埔,截胡李加成,六七十億全資收購,有錢,有力,這樣的大老闆是真的好。
相比起來,即将成立的天河傳媒雖然初期投入隻有五億港币,但天河傳媒又不是蓬萊重工,五億港币,她完全有信心把電視台發展起來,轉手将無限打趴下,以證明自己的經營理念的正确性。
常威對她道:“天河傳媒的具體事務,周梁女士一肩擔負。安琪畢竟年輕,她或許有奇思妙想,但她沒有運營傳媒的經驗。而且她是美國人,思維方式和習慣與這邊不同。所以需要周梁女士爲她把關,這樣才能做出更好的節目,讓天河傳媒蓬勃發展。”
沒錯,安琪有超越這個時代二十年的眼光。但她畢竟是在美國那片土地上土生土長,思維方式和習慣,自然是美國化的。她可以提出種種新奇的節目,但節目的内核,卻是西式的。
這就需要周梁淑怡這個把關的經營者,在不改變節目的優秀的前提下,更換其内核。天河要做的,不是美國的節目,而是天朝的節目。
在這一點上,常威接下來與周梁淑怡進行了詳細的探讨。讓周梁淑怡徹底明白常威的意圖和設想。
“花大錢,辦大事。”常威道:“隻要能把天河傳媒搞好,錢不是問題。隻要錢花到刀刃上,虧損多少,我都可以接受。”
周梁淑怡果然心中大定。
常威又說了對電視台和天河傳媒的未來規劃。
道:“港島畢竟隻是個彈丸之地。電視台未來是一定要面向全世界的。也就是走衛星電視的路子。電視台的屬性,是宣傳,賺錢不是第一位,擺在第一位的,是文化傳播。這是天河傳媒的核心理念。”
周梁淑怡暗道大老闆志氣高遠,也知道以後天河傳媒的内核該怎麽構建,道:“常生的理念,我牢記。可是要走衛星電視的路子,一則在于牌照,二則在于衛星。牌照方面港府恐怕會卡着,衛星則需要租借。按照港島現在的電視廣告收益規則,恐怕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會是虧損狀态。”
“虧損我不在意。”常威擺了擺手:“我剛剛已經說過,隻要錢花在刀刃上,其他都不是問題。牌照,呵,港府那邊自然有我去辦。”
談完事,周梁淑怡很有眼色的離開了。常威便帶着安琪,遊玩了半天。
晚上沒留下,她有事業要做嘛。
躺在套房陽台的椅子上,常威目光深邃。忽然一揮手,把潘多拉放了出來。
潘多拉鎮定的打量了一下周圍,自顧自拉了張椅子坐下:“這又是哪兒?”
“另一個時空。”常威答道。
潘多拉也不驚訝,點了點頭:“很感謝你能把我帶出來。最後怎麽樣了?”
“兩個大戰一場,打爆了星球,打出時空,不知道打哪兒去了。”常威輕描淡寫。
潘多拉道:“你追尋着他們來到這個時空?”
常威看她一眼:“爲什麽這麽說?”
“因爲我隐隐察覺到我的盒子,距離我并不遙遠。”潘多拉攏了攏臉龐的發絲:“就在這個時空。”
常威恍然間,卻是心頭一跳。潘多拉的盒子,竟然也到了這個時空?是那提豐和貝雷特大戰時,打破時空,流落過來的,還是被人帶過來的?
難道那兩個也到了這個時空?
常威不禁心下嚴肅起來。
但随即轉念一想,覺得這個猜測并不完全正确。如果那兩個打到這裏來,就算隻是經過,這兒也不可能這麽風平浪靜。潘多拉的盒子流落過來,可能是偶然因素。
道:“你想去找你的盒子?”
潘多拉點了點頭:“沒有盒子,我不完整。”
她輕輕一笑,附過來,道:“我不想練一元鍛體法,我想練長春功。”
常威眼皮子一擡:“你打算給你老公戴綠帽?”
“不。”潘多拉道:“感情破裂了,我沒有老公了。”
又道:“我要去找我的盒子,但我的身體太脆弱了。萬一遇到危險呢?你不是說過,我是你的人嗎?”
常威失笑,眼中火焰隐現,卻一把将她将她推開,閉上眼:“我也說過,我對奧林波斯的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