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會在完成這次任務後退役。”
甲闆上,黑皮膚的軍官背脊筆挺,他石頭般的臉上,很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算算時間,正好趕上星球大戰上映。”
“沒想到不苟言笑的帕卡德上校也喜歡星球大戰。”身材精悍,穿着灰黑色短袖T恤的白人男性笑了笑:“我還以爲這裏隻有我一個人喜歡。”
帕卡德上校道:“詹姆斯,我們都是軍人——你曾經是,所以我們喜歡星球大戰。”
“飛船和光劍?”詹姆斯道。
“沒錯。”帕卡德上校很鄭重的點了點頭:“如果我們擁有飛船,就能摧毀紅色蘇修,保護美國人民的利益。”
詹姆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旅行者二号。”
帕卡德上校搖了搖頭:“那玩意兒不頂事。”
“如果你們在讨論戰争,我想我有話說。”金發小T恤,身材不錯的女人走過來:“這個世界不應該被戰争摧殘。軍人的職責不是戰争,而是避免戰争。”
“沒錯。”帕卡德上校道:“所以我們要摧毀敵人。沒有敵人,就沒有戰争。”
眼看這兩個大眼瞪小眼,馬上要争執起來,詹姆斯連忙道:“,如果你們要争論什麽,可以等這次任務結束之後。看,到了。”
遠處黑雲覆壓,仿佛海面都被壓低了幾分。其中雷光隐現,朦胧迷幻,不知潛藏着多少危機。
...
常威眼中神光吞吐,數百裏皆在一目之下。體魄修練到如今的境界,眼竅幾近蘊養圓滿,隐隐已有幾分千裏眼的本能神通。
他的目光穿越百裏,透過籠罩着島嶼的雷雲,目睹二十餘架樣式頗爲老舊的直升機從海面上的艦艇起飛。這些直升機義無反顧的紮入雷雲之中,雷霆天威之下,幾個呼吸便折了七八架。
虧得籠罩島嶼攪動風雲的那道氣機因時光久遠而威力大衰。以至于雷雲層的厚度隻剩下不到二十米,雷霆霹靂的頻率稀稀疏疏不值一提,否則直升機群的直升機一架也别想進來。
二十多架直升機,最後穿過雷雲的,隻剩不到一半。
“進來了!”
随行的蘭達教授歡喜的幾乎要跳起來。
帕卡德上校嘴角抽搐着松了口氣。
在進入雷雲層之前,他就知道一定會有折損,但作爲軍人,軍令是天職。可當自己的直升機攻擊小隊折損一半的事實擺在眼前的時候,他仍然忍不住心中一抽一抽的痛。
但好歹還是松了口氣,畢竟沒有全軍覆沒。
可是他們還是高興的太早了。
十餘架直升機穿過雷雲,進入島嶼的一瞬間,就被戰鬥中的大猩猩和怪虎發現了。
它們戰鬥的湖邊,距離海岸并不遠。中間雖然隔着一重山,以至于直升機飛進來的時候,無法第一時間察覺到它們,但它們卻憑借敏銳的感官,第一時間察覺到了直升機。
外來者?!
很弱!
兩個對視一眼,頃刻罷戰。怪虎身形一動,化入風中隐沒無形。大猩猩則鬼鬼祟祟往山頭下一蹲,透過垭口探頭探腦的觀察起來。
如果是蜥蜴怪,這會兒肯定直接發起進攻。但大猩猩和怪虎,則靈慧通透,性情雖不說平和,卻也不會無緣無故掀起殺戮。
對進入島嶼的直升機,它們首先是好奇。
不過這份好奇并沒有持續多久。
怪虎藏身風中,早到了直升機群的空域,繞着直升機轉悠來轉悠去,偷偷打量直升機裏面跟主人長得差不多模樣的家夥,疑惑于他們的弱小。
就在這個時候,帕卡德上校下達了投放鑽地彈的命令。
怪虎懵逼的看着一顆顆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東西墜落下去,然後劇烈的爆炸掀翻地面,炸毀森林,無數動物驚惶奔突,一瞬間,它怒了。
這可是虎爺的地盤!
暴怒中,怪虎碩大的身影頓時顯現在空中。桌面一般大小的爪子瞬間拍碎一架直升機,接着掀起風暴,呼嚎着将十餘架直升機卷的如同雞崽,嘩啦啦火花迸濺,四散飛墜。
大猩猩也被那些‘小怪鳥’的行爲激怒了。它咆嘯着捶胸頓足,抓起一顆大樹,掃帚似的,橫掃了朝着它這邊墜落而來的幾架直升機,劇烈的爆炸中,幾顆火球墜落森林。
常威盤坐在木屋前,看着唯一一架打着旋被狂風卷向這邊山頭的幸運直升機,不禁笑了笑。
他探出手,即将墜落在木屋前的直升機便如按下暫停鍵似的,定格在空中。随即嘩啦啦一陣亂響,直升機的所有部件一片片剝離,露出其中三個無所依憑、驚恐無狀的人。
一女,兩男。
無形的力量托着三人落在常威面前。
他澄澈的目光打量着他們,從軍人模樣的飛行員,到胡子拉渣的科學家,待看到驚如雛鳥的美麗少女時,他澄澈眼神深處,一縷熾熱火焰壓抑不住瞬間爆炸開來。
這一刻,常威猶如魔神。
他彈指一點,兩個男的立刻飛灰。随即攬起少女,轉身步入木屋。
...
“特麽的!”
常威看着身邊梨花帶雨昏睡過去的少女,不禁抓了抓後腦:“難怪那些師兄一個個嬌妻美婢成群,就是防着這兒呢。我現在這麽一搞,真成大渣男了。”
十八年壓抑。便是個尋常的雄性,怕也快憋不住眼睛發綠了。更遑論常威這個正處于七情勃發狀态的修道士?
他忍着一次又次越來越強烈的玉望之火,死命的按捺着喚醒安琪和琳達的沖動,十八年都過了,卻不料竟在此時情緒失控,一朝英明喪盡,真是無顔見人。
用強!
這太特麽槽蛋了!
同時也讓常威深深的體會刻意壓抑情緒帶來的危害——七情失控而緻發狂。以他的修爲境界,一旦控制不住情緒,甚至走火入魔,那後果簡直難以預料。
像今天這樣的事,較之于徹底發狂帶來的後果,絕對隻是小兒科。
七情六玉,大多常威都可以通過其他的方式緩緩釋放。作畫也好,奏樂也罷,雕刻亦然。唯獨情玉,男女之大玉,無法通過除了女人之外的途徑解決。
所以才有了眼前這樣崩壞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