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它是地什麽獄什麽鳳什麽凰,唯一的下場,就是被煉入道場,爲常威的事業添磚加瓦。
說來黑蛋本質極高。其力量本源殊爲了得。能侵破宙斯的封印,即便那封印本就已經殘破,也足夠了不起了。
正因如此,常威才會有将之煉入道場的本能想法。
垃圾的東西,常威還不要呢。
至于來福有沒有本事把黑蛋煉入道場,這一點常威不擔心。黑蛋被禁锢的死死的,隻要進了道場,哪裏有它蹦跶的份?
常威記得清楚,宇宙魔方還在道場呢。來福有身神境的法力,借助宇宙魔方的力量,即便煉化過程會持續很長時間,有點慢,多餘問題是不可能有的。
要知道,有宇宙魔方鎮壓的道場,便是古一當初,也得花不少時間才能定位,以至于她不得不放棄。而道場的祭煉,來福從未停止過,此時道場定然已經被祭煉到更堅固、更隐秘的層次。
而宇宙魔方會不會已經被尼克-福瑞索走。常威認爲,不會。
以尼克-福瑞的精明,一件無法掌控無法利用的東西,即便這件東西很寶貴。但如果能跟常威拉上關系,隻要常威不提,他多半是樂見其成的。
反正随時可以索要,倒不如先放着,也是維系關系的良好方法。
常威相信,自己在離開那個時空之前,搞出的大事,足夠尼克-福瑞謹慎考慮雙方的關系。
這些思緒從心間流過,常威放下心,站起來,美美的伸了個懶腰。
這回不比上回。上回被古一洗白,從頭開始。這回可是全須全尾,神通法力皆在,道行境界仍存。
常威一站起來,那邊好奇打量着的怪虎又吓了一跳,但是看到常威仍背對着他,便又放松下來,還悄密密的接近了幾米,輕輕匍匐下來,有種躍躍欲試的攻擊感。
卻哪成想常威反手一抓,法力一吐,便将怪虎攝來。怪虎落在他面前,打了個滾,爬起來,懵了。
常威捏指打出一道符文,輕易穿過怪虎額間的非主流青風毛,沒入它腦子。
怪虎頓如雕塑,片刻後,虎目重顯靈動,接着像一條哈巴狗,在地上打滾,露出雪白的肚皮,還伸出舌頭哈哈哈。
“去。”
常威道:“給我抓個獵物回來。”
怪虎歡喜的跳起來,虎須蹭了蹭常威的胳膊,轉身如風,幾個縱躍,消失在山坡下的密林裏。
常威雖然對這兒非凡生物不怎麽感興趣,但需要一個跑腿的。這怪虎顔值不錯,常威才給它機會。
換個醜的,常威一巴掌拍死。
做了常威的小弟,那是好處多多。說什麽失了自由,對自然界中的野物而言,那完全不是回事。
如果隻靠賣萌就能活得有滋有味,哪個又願意在自然界中撲風搏浪朝不保夕?
驅使怪虎捕獵,常威這邊伸手一抓,從遠處密林中攝來幾棵大樹,唰唰唰,眨眼功夫,一座小木屋就成了。
這兒不算是整座島嶼最高的地方。但風景着實不錯。背靠一片懸,面前坡下林海如濤,遠處天邊雲卷雲舒,既向陽,又背風,常威也不打算找另外的地方了,就這兒吧。
木屋背靠着崖,面朝着陽光,淡淡一股天人合一的自然味道。
怪虎回來的時候,叼着一隻跟它體型差不多大的家夥,是個豬,不過鬃毛如利箭,也不是普通的貨色。
常威法力作刀,一番炮制,抽筋扒皮洗剝幹淨,彈指一點火光繞過,頓時肉香撲鼻。
撕下一半丢給垂涎欲滴的怪虎,常威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穴竅空間,歎了口氣,沒有調料。
這玩意兒香則香矣,可沒有調料,終歸淡出個鳥來,吃着沒什麽滋味。
稍稍吃了幾口,肉質倒是特别不錯,超出了植物生命精華催生牧草飼養的牛的肉。
便琢磨着抽空在島上走一圈,看看有沒有什麽植物調料,蔥姜蒜花椒胡椒之類的。
常威早到了餐風飲露的境界。不過口腹之玉,畢竟難免。每天不吃點什麽,總不得勁。
在磨坊鎮的時,如非閉關修練,都是一日三餐,從不少一頓。
剩下的也都丢給怪虎,常威便進木屋,開始梳理修爲。
常威這一修煉,吞吐天地元氣,方圓數十裏,元炁迅速彙聚,木屋所在的山頭很快被淡淡的薄霧籠罩起來。
怪虎吃完豬肉,發現薄霧籠罩,顯得極其興奮。
獸性本能提醒它,這對它有莫大的好處。
于是這家夥就趴在木屋前,閉上眼,周身青風飄渺了。
怪虎當然沒有修練的法門,常威還沒傳它。不過作爲非凡生物,有着汲取天地元氣的本能。
當然,怪虎有,其他的非凡生物也有。
所以不到半天,在太陽還沒下山的時候,山坡下就彙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家夥。
隻是懾于怪虎的虎威,它們不敢上山。勉強沾到一點好處。
但這好處持續的時間并不太長——相較于常威入定修練的時間。在第二天早上,怪虎從舒泰中爬起來。發現山坡下其他的非凡生物,立刻憤怒咆嘯,它感到自己的威嚴受到了侵犯。
于是一場殺戮就此展開。
怪虎就像它腦門上的那縷青風一樣,一發飙,速度快的令人發指,而且悄無聲息,幻出幻沒。
每閃現一次,必有一頭野物被它咬死。
除了族群結隊的,聚在一起圍成一圈,有一定的防備力量。落單的生物,很快被它全部幹掉。
啃掉了軟柿子,怪虎才着手解決那些成群結隊的。
面對怪虎這種刺客形的殺手,尤其是幻出幻沒的本領,即便族群龐大,也難免力不從心。
不過要說壓倒性的力量,怪虎還不具備。
一番殺戮,偷襲,僵持,到中午時分,雙方才堪堪罷戰。
怪虎有點累了,叼起一頭野物的屍體回到山坡上木屋前大快朵頤,其他的那些非凡動物則退後數百米,仍不願離開。
這讓怪虎很不爽。
它一邊啃食着獵物,一邊盯着山坡下的那些家夥,琢磨着晚上了再給它們一個深刻的教訓,讓它們知道,誰才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