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排除這個世界有其他的能人異士。”
琳達道：“既然有常這樣的存在，有潘多拉和詹妮弗，爲什麽不能有其他的呢？魔法師？巫師？驅魔人？”
常威聞言，心裏想着之前跟兩個特工交談時他們的各種思維反應，目光落到詹妮弗和潘多拉身上。
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除此之外的能人異士，恐怕這裏也隻有詹妮弗和潘多拉能給出肯定的答案。
“我不知道。”潘多拉迎着常威詢問的目光搖了搖頭：“我在這兒守了一千多年，從來沒有出去過。”
詹妮弗道：“如果說與惡魔有關的，有。惡魔之外的，我也不知道。”
“哦？”常威道：“你應該在這個星球呆了一段時間了吧？”
詹妮弗道：“我的主要活動區域，在美國。祂在三十五年前與美國的官府有過約定，因此美國官府擁有一支人數爲十人的惡魔血統的雜種小隊，哦，現在隻剩下九人了。至少在美國這片地面上，除了那九個人，還有磨坊鎮，其他的任何地方，我沒有見過任何一個擁有某種超凡力量的個體。”
常威微微皺眉，借着詹妮弗的話，印證那兩個特工在跟他交談時的思維記憶，心中漸漸有了答案。
“這個世界，除了磨坊鎮，除了惡魔，沒有其他的超凡力量。”他暗道。
便問潘多拉：“你們當初被鎮壓的時候，所有的超凡力量都被抹滅了麽？”
潘多拉一怔，茫然道：“沒有吧...大渣男祂們不是還在呢麽...”
常威也是一怔。沒錯，底層封印就是奧林波斯大渣男祂們的手筆，那麽這個世界又怎麽會沒有超凡力量呢？
詹妮弗這時候插話道：“我上面的那位，祂并不在這個時空維度。”
“時空...”
常威恍然大悟。
是了。
宙斯的确是出手鎮壓地底那些存在的源頭，但宙斯未必就在這個時空啊。或許這個時空本身真的隻是一個平凡的時空，隻不過宙斯選擇了這裏作爲鎮壓地底那些存在的監獄而已。
惡魔亦然。
想想那尊設下表層封印的大惡魔，作爲至少堪比人仙境界的強大存在，穿梭個時空，破開個維度，難嗎？
不難。
難怪那兩個特工的思維中，沒有任何關于超凡力量的記憶。照理說，他們這種行走在黑暗中的人群，如果這個世界有超凡力量，他們必定是與超凡力量接壤的前線人員，不可能不知道。
“算了，這東西讨論起來沒完沒了沒意義。”
常威擺了擺手：“吃夜宵吃夜宵，吃完夜宵練神功。”
薩曼莎狠狠的揪了常威一下。
...
“所以說，我們損失慘重？”
一個穿着筆挺軍裝，胸前勳章挂滿，肩頭肩花璀璨的美國老将冷冷的盯着站在面前的軍官，眼睛裏好像蘊藏着一條毒蛇。
軍官噤若寒蟬，暗暗咽了口唾沫。
他深知老将秉性。如果他大聲怒罵，還好，但如果像現在這樣，語氣平淡，眼神冰冷，軍官已經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要上軍事法庭了。
“是的。”軍官咬了咬牙：“突然出現在軍營中的怪物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麥克阿瑟将軍陣亡，士兵死亡人數超過三千。”
“......”老将就這麽看着他，良久，淡淡道：“那你爲什麽回來？”
軍官行了個禮：“将軍閣下，我彙報過後就去軍事法庭。”
老将猛地抓起桌上的煙灰缸擲過去，砸在軍官的臉上，打的他滿臉開花。老将怒火沖天：“你除了知道軍事法庭還知道什麽？！飯桶！你應該彌補你的過錯，彌補！你知道嗎！滾！給我滾回去，如果不把那些怪物全部幹掉，自己吞槍吧！”
軍官屁滾尿流的走了。
老将深深的吸了口氣，抓起桌上的電話：“給我接西宮，我要與總統先生通話。”
片刻後，那邊傳來西宮之主的聲音：“部長閣下，現在已經是深夜了。”
“我知道。”老将道：“磨坊鎮那邊發生了很要緊的事，總統先生，相關的資料和信息我會讓人立刻給你送過去，明天輿論方面的問題，請總統先生引導一下。”
總統沉默了片刻：“很嚴重？”
“死了一個中将，三千将士。”老将道。
“那些怪物？！”總統的音量瞬間拔高。
“是的。”
“剿滅了嗎？”
“沒有。不過我會盡快敦促軍隊剿滅祂們。”
“越快越好。”
“當然。”
“這是祂給我們的通牒。”總統沉吟了片刻，道：“我們不能滿足祂的要求，祂這是在逼迫我們。”
“我很早就建議幹掉那個惡魔彪子。”老将道：“可你們沒有同意，她順利到了那兒，放出了這些怪物。”
“幹掉她？我也想。但是部長閣下，你必須要明白，第一，我們未必能幹掉她。第二，幹掉了她，我們将直面祂。我想那一定不是你願意看到的災難。”
“不。”老将道：“我是一個軍人。我不管祂是什麽東西，祂敢來，我就敢對祂開炮。”
“天真。”總統啪嗒挂掉了電話。
...
軍官離開老将官邸，坐上車之後，才狠狠的吐了口氣。松了松領帶，軍官對旁邊的副手道：“把那個叫波林的老彪子抓過來。我得問問她，該死的磨坊鎮還有什麽秘密！”
“是，将軍。”
然後在一處軍營中，這位将軍見到了一個神神叨叨，神情麻木的中年婦女。
波林。
如果杜克還在，他一定認識她，大吉姆的老婆，曾經直面三十五年前的變故的四人之一，朱尼爾的老媽。
軍官拔出腰間的手槍，咔嚓，子彈上膛。
他把冰冷的槍口頂在波林的額頭上：“我聽說你曾直面那些鬼東西，那麽，怎麽才能幹掉祂們？告訴我。”
“星辰墜落...世界歸滅...星辰墜落...世界歸滅...”
軍官露出猙獰的面孔，翻手一巴掌将波林打翻在地：“說。”
“說什麽？”
波林好像剛剛回過神來，茫然道：“世界毀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