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薩曼莎心下驚奇,道:“就我所知常幾乎沒有離開過磨坊鎮。”
漢克斯道:“大概是兩個多月以前,在湖畔鎮。”
薩曼莎訝然,道:“食人魚事件?”
“沒錯。”漢克斯道:“當時我還在部隊,奉命帶隊奔赴湖畔鎮,清剿食人魚。”
“原來是這樣啊。”薩曼莎笑道:“我聽他說過這件事。既然認識,那就更好了。不過他今天有事,沒來警局。”
稍作閑聊,給兩位新警員作好登記,發了警服、手槍,薩曼莎帶他們去安排住宿。
“磨坊鎮雖然小,但卻有其他的鎮子沒有的福利。”
薩曼莎笑道:“警局負責給新警員安排住宿,雖然會從薪水中扣除相應的一部分費用。”
“這的确是福利。”漢克斯顯得很高興:“我剛剛還想着找房子呢。”
“這是常的決定。”薩曼莎道:“我是移調過來的,因爲取消行政級别而失去工作,很困難,來到這裏的時候,一切都是常給我安排好的。”
“他是個很不錯的人。”漢克斯道:“在湖畔鎮我就知道。”
走出警局,上了車,薩曼莎在前面引路。
安排住宿的問題,薩曼莎心中早有計較,正好兩個警員,就安排在舊居。漢克斯安排在常威的舊居,詹尼佛安排在薩曼莎自己的舊居。
至于野獸男奎托斯,他是誰?
先給漢克斯安排好,接着是詹尼佛。離開的時候,薩曼莎像叮囑漢克斯一樣,叮囑詹尼佛道:“明天上午九點之前到警局報道。你先休息,我走了。”
詹尼佛冷淡的點了點頭。
走出院子,薩曼莎擡頭看到院子外街道旁綠茵樹下站着的奎托斯。
她瞥了眼,從奎托斯身邊走過。
奎托斯快走進步,攔住薩曼莎,一雙銅鈴般的眼睛居高臨下的盯着薩曼莎,充滿了壓迫性:“你好像不歡迎我。”
薩曼莎聞言,嗤笑出聲:“你是誰?”
奎托斯眼睛一瞪,欺近一步道:“我是奎托斯。”
“奎托斯是吧?”薩曼莎伸手一把将奎托斯推的連退幾步打了個踉跄,她從奎托斯身邊走過,道:“你看起來就不是個好人,我警告你,在磨坊鎮你最好老實點,否則你不會愉快。”
奎托斯穩住身體,目視薩曼莎走遠、上車,眼睛裏露出野獸般赤果果的危險的光。
不知何時,漢克斯來到奎托斯身旁:“吃癟了?”
奎托斯悶哼一聲:“這彪子不是普通人。”
“你知道磨坊鎮不是普通的小鎮。”漢克斯面無表情道:“所以不普通的地方有不普通的人,這是很正常的事。”
“那個叫常威的警長呢?”奎托斯忽然問道。
“他也不普通。”漢克斯道:“奎托斯,我來這裏有我的任務,你來這裏有你的想法,但我必須要警告你,絕對,絕對不能壞了我的事。否則你的下場會很凄慘。”
奎托斯悶哼一聲,狠狠的瞪了漢克斯一眼:“你也最好不要惹到我,漢克斯,你以爲我怕你們?”
說完,渾不理會漢克斯變得有點難看的神色,望着空氣嗅了幾下,找準一個方向離開了。
薩曼莎給新警員安排好住宿之後,并沒回警局。她開着車,一路往市政廳而去。
到了市政廳,見到琳達,兩人出來,在一邊的花壇旁坐下。
“新警員到了。”
薩曼莎道:“我剛剛給他們安排好住處。”
琳達道:“挺快的。”
“是挺快的。”薩曼莎道:“不但快,還有個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琳達詫異。
“來了三個人。兩個警員,一個惡棍。”薩曼莎粗略的說了一下三人的特征,道:“那個漢克斯還跟常打過交道,是在湖畔鎮的時候。”
頓了頓,又道:“叫奎托斯的光頭看起來很危險。琳達,這不是一個形容詞,而是一個名詞,他真的很危險,我如果跟他打起來,我想我的勝算不大。”
“哦?!”琳達這下吃了一驚:“我們已經鑄體六重煉成罡氣,并且擁有奧林匹斯血脈。”
“是的。”薩曼莎道:“即便如此,我仍然感到他很危險,那不是個普通人。漢克斯看起來倒是沒什麽奇怪的地方,但那個叫詹尼佛的,似乎有股不一樣的味道,很模糊。”
琳達吐出口氣:“還真是...”她搖了搖頭:“這樣說起來,那個漢克斯你雖然看起來不奇怪,但我想他也一定不普通。三個人,兩個不普通,第三個也一定不普通,這裏是磨坊鎮,上級警監三十五年來第一次指派警員。”
“得告訴常。”薩曼莎道:“這個世界越來越危險了。”
“他明天應該就要出關了。”琳達道:“今晚上我們在常家裏碰個頭吧。”
“嗯。”
就在這個時候,市政廳裏一個文員跑出來,在門邊左看右瞅,看到琳達之後立刻跑過來,道:“女士,銀行那邊剛剛打電話過來,說...”
她抿了抿嘴:“出事了。”
琳達一愣:“銀行會出什麽事?”
對薩曼莎道:“我先進去。”
薩曼莎道:“一起。”
進了市政廳,那邊舉着電話正等着琳達。琳達搶過電話,道:“我是琳達-埃斯基韋爾,銀行發生了什麽事。”
電話裏傳來聲音:“琳達女士,我很抱歉。有兩件事要通知你。第一件事,我們剛剛接到總部的命令,總部撤銷了磨坊鎮分行,我們要離開了。第二件事,我們接到本州稅務部門的命令,凍結常威先生、薩曼莎女士、安琪女士以及您的賬戶。如果您有不同的意見,請向稅務部門申訴。”
啪嗒,電話挂斷。
琳達捏着電話,沉默良久,擱下電話,擡起頭看見市政廳的工作人員一雙雙望着她的眼睛,喝道:“看什麽?!還不快工作!”
她冷着臉,跟面無表情的薩曼莎一言不發的走出市政廳,上車直奔常威家而走。
車上,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薩曼莎道:“他們凍結了我們的賬戶,而且還撤銷了銀行。”
琳達狠狠的吐了口氣:“果然跟常曾經說過的一樣,他們并沒有遺忘磨坊鎮,他們一直控制着磨坊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