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起來,還是天剛麻麻亮的時間點。常威在院子裏練拳,一拳一腳打的猶如龜爬,但卻隐隐透露出沉重的韻味。
喬可能真的決定每天早上跑十公裏,常威正練拳的時候,姐弟倆就出來了。
隔着籬笆,姐弟倆看到常威練拳,都心生好奇。
“嘿,常,早上好。你這是在做體操嗎?”安琪喊道。
常威動作不停,随口中答道:“沒錯,屬于我的體操。”
“沒見過,這是什麽體操?”喬眼睛一亮:“看起來很有意思,能讓拳頭變大嗎?”
“可以讓你的拳頭更硬,揍人更疼。”常威道。
“慢的跟烏龜似的,有用嗎?”安琪表示懷疑:“體操?那些拳擊手或者其他什麽的,追求的都是力量和速度,力量大速度快,就能打敗别人。”
喬立刻反駁道:“安琪,如果沒用的話鄧迪兄弟那些混蛋又怎麽會怕常?”
常威笑道:“追求力量和速度倒也不算錯,不過是各自的練法不同。”
然後道:“要不要過來吃早餐?”
一聽到這,喬一下子跳起來,摸着辟谷道:“不不不,我們就不打攪你了,常,我們跑步去了。”
常威一看他模樣,就哈哈大笑:“放心,下次不搞太辣的。”
“最好是不辣的!”
喬的聲音遠遠傳來。
走完一趟拳腳,常威看時間還早,就先把後院的地下室收拾出來,然後把冰箱等一些舊的電器家具搬到地下室。
以他的體力,把家裏搬空也就不到半個小時。
接着是吃早餐。
到七點差不多,常威正等着琳達來接他,有一對年輕男女上門拜訪。常威還以爲是另一邊的鄰居,一開口才知道是來租房的。
“我們看到招租信息,請問租金怎麽算的?”
招租信息?
常威腦子一轉,就想到了可能是之前老弗裏張貼的招租小廣告——顯然磨坊鎮的房子不好賣,老弗裏退而求其次打算租出去,不料常威财大氣粗直接買了。招租小廣告就落一邊,忘了。
“我叫羅伯,這是我的女友蓋爾。”
常威打量着兩人,羅伯普普通通,蓋爾倒是長得精緻,比琳達美麗幾分。
“抱歉。”常威道:“可能讓你們失望了。這房子我剛剛買下,不對外出租。你們的看到的招租廣告應該是之前的主人老弗裏貼出去的。”
年輕男女頓時面露失望之色。
“真的不出租嗎?”羅伯猶豫道:“我們找了好幾家,這一家招租廣告的租金最便宜。”
“沒辦法。”常威攤手:“那是老弗裏貼的招租廣告。”
打發走了要租房的年輕男女,常威并沒把這放在心上。或許如果沒有他,這座房子還真有可能被這對年輕男女租下來,可能冰箱世界會被他們發現,但現在顯然不可能了。
車喇叭在外面響起,琳達來接他了。
換好衣服上了車,常威對琳達道:“先去家具店看看,我打算買一套家具。老弗裏留下的那些太陳舊了。”
琳達詫異道:“你幫老弗裏換家具?而且你還沒拿到薪水。”
常威道:“我跟老弗裏已經說好了,等過幾個月,我把他房子買下來。所以不算幫老弗裏換家具。至于錢...琳達,我正打算找你借。”
“不借!”琳達一口回絕:“一套家具至少要幾千美元,常,我兩個月後就要結婚了,我不能把錢借給你。”
“哦?”常威驚訝道:“你要結婚了?”
“沒錯。不過你爲什麽這麽驚訝?我今年二十六歲了!”琳達道。
“我以爲女警都是不結婚的。”常威道。
“滾!”琳達狠狠的瞪了常威一眼。
“停車!”常威大喊一聲:“家具店!”
琳達把車刹住:“我不會借錢給你!我才認識你不到一個月!”
“放心。”常威道:“我可以分期付款。”
“分期是要首付的。”
“首付最多幾百美元。”常威道:“幾千你不借,幾百呢?”
琳達哀歎一聲:“你真是個混蛋。”
然後在琳達的怏怏不樂中,常威在家具店購買了一套家具,叮囑下午五點後送到家裏。
但這還沒完。
除了家具,還有其他一些零碎的東西,又花了幾百美元,還是琳達付的錢。把琳達氣的無可奈何。
“你得知道。”常威道:“明天是搬家爬梯,我必須要爲此準備。”
“該我幫你準備嗎?”琳達道:“一千多美元,天啊,你真是個敗家的。”
到了警局,打卡露面,搭檔兩人開始了這一天的工作。跟昨天一樣,還是先去北邊的倉庫巡視,關于丙烷。然後就是滿大街的跑。
車載廣播裏播放着很抒情的音樂,都是比較古老的那種。他聽的有意思,不禁問琳達:“是磨坊鎮的廣播站?”
琳達點了點頭:“很不錯,是嗎?”
常威道:“是不錯。近幾年的音樂我聽不慣。”
“你的心理年齡甚至比我還要大。”琳達道:“可能僅次于杜克。你‘老’了!”
“心理年齡大不好嗎?”常威道:“我的兩個小鄰居告訴我,成熟讓人畏懼,讓人覺得可靠。”
“可你還是那麽暴力。”琳達道:“邁克家是我的鄰居,昨天晚上他媽媽向我投訴,說你把他兒子打壞了。拜托,邁克才十六歲。”
“越小的混蛋就越要揍。”常威毫不在意道:“現在能揍回來,以後他會感激我的。等他到了偉倫兄弟那樣的年紀,那就玩完了。”
“你總是有很多道理。”琳達哀歎不已。
“接下來去哪兒?”常威道:“我們已經在鎮上轉了一圈。”
“酒館。”琳達言簡意赅。
到了酒館,常威進門看到昨天那個老頭,頓時瞪了他一眼。叫奧利的老頭二話沒說,走了。
酒館裏就響起一陣哄笑。
張揚的美利堅人民從來不知道委婉。該嘲笑的時候絕對不會嘴軟。
“嘿,常!”
安琪靠在吧台裏面,胸前擠出一條淺淺的溝壑:“今天喝什麽?還是威士忌嗎?”
“這得看琳達。”常威在高腳凳上坐下來:“她請客。”
琳達翻了個白眼:“給這個混蛋來一杯白開水。”
“别。”常威連忙道:“威士忌,一杯威士忌。”
“琳達不請我請。”安琪道:“威士忌。”
琳達聳肩。
常威可不管誰請,誰請都一樣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