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
穿金裂石的聲音如雷霆一樣在紐約上空炸開:“時間和命運因你混沌,世界的未來因你而模糊,你這外來的魔鬼!遵從守護者的号令,我,狄安娜,奧林匹斯神靈,在此審判你!”
“束手就擒!”
金甲戰神,長劍大盾,狄安娜淩空俯瞰,帶着她的愛和正義,宣揚奧林波斯的浩蕩神威。
常威雄壯的身軀屹立在自由女神的頭顱上。他擡起頭,聲如洪鍾大呂,響徹四方:“子殺父,父陰女,奧林匹斯諸神優秀的血脈在你的身上展現的淋漓盡緻。賤人,你如同陰溝裏的蛆蟲,諸般陰詭,終于鼓起勇氣站在本尊面前。來,讓我打死你,送你去見宙斯!”
數以千萬計的紐約人,在這一刻,無不豎起耳朵,一時間竟忘了危機就在腦門上。
狄安娜惱羞怒極。這可是當着幾千萬人的凡人,蝼蟻,當着他們的面,把奧林波斯的顔面,奧林匹斯衆神的臉踩到的糞坑裏!
雖然有的事大家心知肚明,背地裏說說也沒什麽。但當着當事人的面,掀開血淋淋的皮,就算是聖人,也難免惱羞成怒。何況奧林波斯哪來的聖人?
她暴喝一聲,晴空裏一炸雷。
神劍劈落,仿佛一條巨大的金色彩虹從天而降。劍光尚在半空,劍光下數百米的建築便應之劈成兩半。鋒芒綿延幾千米,将曼哈頓河浩蕩的河水劈開,露出深深的淤泥!
常威大笑一聲,舉拳一擊。拳頭上五炁流轉,如一團軟綿綿的雲,把劍光托住,五炁碾磨,呼吸間将金光碾碎,繼而一拳擊在劍刃上,拳尖與鋒刃交擊,迸射出一連串火光,隻持續了一個彈指,狄安娜便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縷金色的血液。
拳劍交擊之時,她便感受到常威拳頭的威脅,本想借這一拳之力退走,卻哪裏料到常威這一拳渾然不見半點剛猛,卻是暗勁綿綿,透過神劍打入她體内,不但令她借力退走的希望落空,反而吃了一記暗手,便是神體髒腑,也心痛如絞。
“想跑?!”
常威悶哼,低沉卻渾厚的聲音震的高天雲層碎裂。他一手負在背後,擊出一拳的手張開五指,元磁神光大放光明,毫光分五色,如針刺,又如掃帚,所過之處,空間坍塌,掌緣外一片黑洞洞的虛空。
狄安娜渾身不着力,這一刻金色的瞳孔縮成針尖。她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危險!厲聲疾喝中,鞭繩、大盾、手環,一個接一個的爆發出凜冽的金光。
她鼓起神力,抽劍倒轉,浩浩蕩蕩的劍光跟随着三件寶物之後,猛然劈落。
“來的好!”
常威目如深淵,掌中元磁神光垂落,照面就是一刷。
這一刷,好似黑闆刷在黑闆上來了一下。面前什麽都被刷的一幹二淨,盾擊而來的大盾霎那不見了蹤影。
他手掌一翻,返來由下而上又是一刷,把手環刷的不見了蹤影。
再翻掌,由上至下再是一刷,把鞭繩刷的無影無蹤。狄安娜一劍尚未劈至,便覺得另一隻手中一空,面前再無阻擋。
她露出慘烈之色,再無任何猶疑。鼓起一身神力,不要命的灌入神劍當中。神劍劍光暴漲,這一刻整個紐約都被這一劍的光彩攝了心魄。
常威仿佛毫不在意,手中元磁神光化作一隻大手拿捏過去,腦後卻五炁蒸騰,霎那結成一座華蓋。
五炁華蓋一出,周圍一切都鎮住,空間扭曲,呈現出瀑布一樣的流光溢彩。
浩浩蕩蕩的劍光斬下,被五炁華蓋一托,落不下來,并在五炁華蓋蒸騰的五炁流轉之中,迅速消磨殆盡。
狄安娜神色鐵青,玉抽身而退。
卻快不過常威的元磁神光,隻将将一動,便被元磁神光所化的大手擦過半邊身軀,立刻,金甲朽敗,片片飛灰,神體腐磨,肌肉消解,金燦燦的骨頭露出來,被元磁神光一碰,爆發出激烈的火花!
慘叫聲頓時響徹當空!
“跑?”
元磁神光所化的大手當空一轉,便把身受重傷的狄安娜一體擒拿。神光一轉,化殺爲禁,變成道道鎖鏈,把這賤人困得結結實實,撲通一聲,丢在常威腳下。
常威大手一張,把墜落下去的神劍攝來,翻掌收了,與手環、鞭繩、大盾作伴去了。
說來遲,實則快。
從狄安娜掀起狂瀾殺入紐約,到被常威一把擒拿,時間不過三五秒而已。
電光火石,白駒過隙,無外如此。
擒下狄安娜,常威盤膝而坐。狄安娜趴在他膝前,用力擡起半邊骨頭半邊肉的臉,仇恨的目光緊緊的盯着常威:“你不會有好下場!”
常威森然的看着她:“賤人,你在我農場攪風攪雨,可曾想過這一刻。我會不會有好下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你想怎麽樣?”
狄安娜抿着半邊嘴唇,即便被元磁神光刷掉了一半血肉,她也仍然如此完美。楚楚可憐的模樣,動人心魄。
可惜,在常威這裏不作數。
“我想怎麽樣?”常威淡淡笑道:“古一又想怎麽樣呢?”
狄安娜一隻眼珠轉動:“你不要忘了,你欠我的還沒還!”
常威聞言一怔,随即哈哈大笑:“果然是個蠢貨。若你我無冤無仇,我自當報償你。如今喊打喊殺,你還想要我的報償,想必還未睡醒。那就繼續睡吧。”
他翻掌一刷,把這賤人刷入穴竅空間。
擒了狄安娜,常威暗暗松了口氣。别看這個女人隻在常威手中走過不到三招就被拿下,實際上常威已用了八九分的氣力。
元磁神光、五炁華蓋,除了飛劍、陣法沒有動用,殺招可都丢出來了。
這賤人神力浩蕩,無論質、量,皆不次于常威一身法力。如果不能拿下她,待古一老尼親臨,以一敵二。一個近戰坦克,一個遠程法師,配合起來常威有的受。
好在就力量運用技巧和法術神通玄妙,皆不是狄安娜這個隻知道莽的賤人可以想象的,才猝不及防的被常威輕描淡寫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