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爾斯辦公室的門外，科爾森一槍結果了最後一個頑強抵抗的九頭蛇，照着屍體呸了口唾沫：“長官，皮爾斯在裏面。”

“我看的見。”

尼克-弗瑞神色狠厲，身上血迹斑斑，獨眼卻精光閃閃：“科爾森，立刻帶着你的人，把神盾局大樓控制起來，我不想看到意外。”

“是，長官。”科爾森正色道。

“希爾，我們進去送皮爾斯最後一程。”尼克看向剛剛趕來的瑪麗亞-希爾。

希爾張了張嘴，歎了口氣：“尼克，你事先應該跟我商量的。”

“沒有時間。”尼克信步走了進去。

皮爾斯癱在沙發上，他腹部中了一槍，鮮血染紅了他的下半身，此時他面如金紙，呼吸已極爲沉重。

“你赢了，尼克。”

皮爾斯動了動，想坐起來而不得。

尼克走過去，神色平靜的把皮爾斯扶起來，讓他靠着沙發坐直：“是的，我赢了，你輸了。”

“你赢了我，但你輸了神盾局。”皮爾斯露出一抹冷笑：“我是安理會的安全顧問，神盾局的上任局長，尼克，你不能殺我。”

“我能。”

尼克在皮爾斯對面坐下，把手裏的大手槍輕輕放在茶幾上：“因爲你是九頭蛇。”

皮爾斯眼睛一瞪：“我不是。”

“你是。”尼克道：“到了現在這個境地，你還有什麽好隐瞞的呢？皮爾斯？九頭蛇的蛇頭之一，神盾局九頭蛇的領袖。”

皮爾斯瞪視着尼克，良久，輕輕笑了：“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你的懷疑從什麽時候開始的？我自認爲我做的很好。”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皮爾斯，從聖愛德華寶地事件開始，我就察覺到了神盾局内部隐藏的巨大隐患。”尼克淡淡道：“但我怎麽也沒想到，隐患的源頭竟然是你，我的好上司，皮爾斯閣下。”

他自顧自的說道：“當常威先生告訴我，你是九頭蛇領袖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驚訝嗎？你是我的老上司，爲神盾局出生入死幾十年，不可能是九頭蛇，但我的潛意識告訴我，你就是。你知道，隻要得出一個結論，我們可以反推。我确定你是九頭蛇的領袖，那麽神盾局這些年裏，許多看起來合理，但實際上不合理的行爲，就一目了然。”

“常威？！”皮爾斯瞠目。

尼克不理他，繼續自言自語：“神盾局的宗旨，是保護地球，維護世界的穩定，是我一輩子的心血，我不能讓它堕落到成爲九頭蛇的工具。所以我設了局。”

“聖愛德華寶地事件引起我的警覺，不過雖然讓我感受到了危機，我卻沒能查出什麽。卻意外查到了關于你的一個隐藏的科研項目。”

“長生計劃。”皮爾斯道。

“我知道你老了，也知道你的權利玉很重。曆史上很多偉人在老的時候都會如此，放不下權力，想要活的更久，所以我并不覺得有什麽不對。而且長生計劃與超級士兵血清計劃息息相關，所以我沒有懷疑什麽。”

“但當我知道你就是九頭蛇的時候，聯系寶地事件中關于常氏農場的幾次血案，我恍然大悟。”

“你悟到什麽了？”皮爾斯嗤笑道：“第一次農場血夜是由那個軍情六處的賤人引起的，我的人以爲她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準備擒下她問個明白，沒想到娜塔莎那個賤人摻和進來。那一夜，讓我損失慘重，冬日戰士等兩個超凡者死的四分五裂。當然，這沒什麽，對我來說，他們都是工具，隻要有一丁點用處，他們就死的值。”

尼克道：“第一次農場血夜是個意外。但第二次就是有計劃有組織的行爲，包括第三次在農場外荒灘上的伏擊。皮爾斯，你問我悟到了什麽，我告訴你，我悟的，是你的瘋狂。你已經瘋了。”

“我瘋了？”皮爾斯哈哈大笑，笑的咳出幾口血：“你以爲我會像你一樣，注射殘次品延壽？荒謬。我是誰？九頭蛇的領袖，這個世界上最有權勢的一小撮人之一。我要的長生，是神靈般的長生，而不是你的苟延殘喘。你說的沒錯，後來的襲擊都是有計劃有組織的，聖愛德華那樣鳥不拉屎的小地方，怎麽有孕育那種超品西洋參的寶地？在冬日戰士等人死亡之後，我敏銳的察覺到那個殺了他們的人，一定與此有緊密關聯。”

他看着尼克：“那就是聖誕幽靈吧？哈哈，我沒有錯，錯的是聖誕幽靈。如果不是你，尼克，不是你随即展開自察行動，我還會繼續下去，直到逮住他！”

“是的，你一定會。”尼克道：“得知你就是九頭蛇，我又把長生計劃挖出來查了查，才知道該計劃的核心，是聖愛德華流出來的超品西洋參。我看過你們的資料，西洋參有延壽的功效，而且沒有後遺症。”

“所以你設下了這個局？”皮爾斯嘿嘿道：“告訴我，聖誕幽靈到底是誰？是不是那個農場主？”

尼克道：“他就是聖誕幽靈。”

“...”皮爾斯輕輕了吸了口氣，咳嗽了一聲：“所以關于聖誕幽靈的消息是你放出去的？！”

“沒錯。”

皮爾斯神色慘淡之極：“好的很。尼克，你青出于藍。”

“我知道你因長生而瘋狂，聯系聖愛德華寶地事件前後，我又抛出了聖誕幽靈擁有傳承有序的修練之法，可以讓人修煉成神。我斷定你一定會上鈎。你果然上鈎了。”

皮爾斯此時已完全平靜下來：“是啊，我上鈎了。我确定超品西洋參出自聖誕幽靈之手，所以聖誕幽靈有成神的法子，我也相信了。你知道，東方天朝關于這樣的傳說比比皆是，我不認爲那都是傳說。”

頓了頓，他喘了口氣，道：“因爲你把消息放出去，所有人都知道了，我不得不孤注一擲。你知道嗎，我就快要死了，我沒有時間了。我的身體連你注射那種殘次品也承受不住，但我不想死，我要活下去，我隻能把希望寄托在聖誕幽靈身上。”

“我知道。”尼克淡淡道：“我看過你的病例，皮爾斯，你最多還能活三年。所以我的局才能順利布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