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姆洛呢？”

皮爾斯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端着一杯紅酒淡淡道。

“半個小時後他會出現在你面前。”神盾，佐拉，道。

皮爾斯點了點頭：“西特維爾這時候應該已經開始行動了，希望那個聖誕幽靈還在那裏。我不喜歡脫離掌控的事，你明白嗎？”

“當然，我也不喜歡。”佐拉道：“自由女神像附近已完全封鎖，沒有你的命令，就算尼克-弗瑞也休想進去。”

“他如果要進去，我也攔不住。”皮爾斯搖了搖頭：“不過這無關大局。他若去了，順手解決了就是。我擔心的是軍方。中情局不算什麽，軍方才是硬骨頭。綠巨人是軍方的産物，一直以來軍方對綠巨人執着不休。但他們視爲寶貝的東西，在聖誕幽靈手中不堪一擊，你說他們會怎麽做？”

“他們會想方設法抓住聖誕幽靈，把他當作綠巨人的替代品。”

“是啊。”皮爾斯道：“但聖誕幽靈我勢在必得。”

“我随時注意着軍方的動靜。負責這片的羅斯将軍還在他的公寓裏。皮爾斯，等自由女神像那邊的動靜驚動了他，也爲時已晚。”

“希望如此。”皮爾斯振奮了一下精神：“這個聖誕幽靈出現的非常離奇。聖愛德華那樣的小鎮，竟然會藏着這樣的人物，實在讓人無法理解。得到力量的人，不都向往呼風喚雨嗎？統治世界？毀滅世界？那才是他這樣的人應該做的。”

“他是個華裔。”佐拉道：“華裔的思維跟我們不一樣。韬光養晦？或者順天應人？他們很少張揚。在他們的曆史上，很多傳說中的人物喜歡藏在深山老林，而不是在人群中呼風喚雨。或許他也是這樣的人。”

“所以我才對尼克的話相信了一半。”皮爾斯道：“東方傳說中的凡人可以修練成神，如果這是真的，那就代表着他的确有一套傳承有序的方法。這是我所希望的。我已經老了，但我還不想死。成神，佐拉，你渴望嗎？”

“我現在就是神。網絡之神。”佐拉道：“我雖然沒有了身體，但我的思維與網絡同在。”

皮爾斯嗤笑一聲：“你不過是我手中的工具而已。”

“但你離不開我。”佐拉聲音毫無波動：“我喜歡現在這樣。比如我忽然找到一段你可能感興趣的視頻。”

“噢？”皮爾斯神色一動：“什麽視頻，調出來。”

“一段十天以前的視頻。”佐拉道：“這段視頻很奇怪，我剛發現它，之前它并不存在于資料庫中。”

視頻投影下來，正是常威那天爲了宇宙魔方來神盾局的一段視頻，隻有從廣場和娜塔莎步入大廳到進入尼克-弗瑞的辦公室這一段。

“這是誰？”皮爾斯瞪大了眼睛，即便是視頻，他也能感受到那個高大的亞裔男人那動人心魄的氣度。

“常威。”佐拉道：“聖愛德華小鎮的農場主，你的手下兩次在聖愛德華翻車的地點是他的農場。冬日戰士等幾個強大的超凡者，都是死在這兩次翻車事故之中。”

“農場主？！”皮爾斯眼皮一跳：“你在逗我玩嗎？他的氣度，特推特在他面前都是個渣，你說他是農場主？！”

皮爾斯甩掉酒杯：“馬上告訴我，他跟聖誕幽靈的共同點！”

佐拉調出聖誕幽靈的圖像，并截取了常威的正面圖像，兩相對比，道：“沒有共同點。無論身高體重還是氣質。除了可以确定這個農場主跟聖誕幽靈一樣都不是普通人，我找不到他們有相同的地方。”

“尼克-弗瑞此時放出這個視頻，有什麽意圖？”皮爾斯喃喃自語：“這個叫常威的農場主爲什麽到神盾局，目的是什麽？他跟尼克-弗瑞有什麽關系？跟當前我要做的事，又是否有聯系？”

“找不到其中的因果關系。”佐拉道：“我認爲他可能是尼克-弗瑞隐藏在暗處的王牌，或者是尼克-弗瑞剛剛拉攏的強者。對你當前做的事，他存在一定的影響，不過他現在在聖愛德華。”

“告訴我他的一切信息。”

“好的。”佐拉調出常威的信息，關于他爲什麽會來紐約，關于艾莉，關于音樂節，種種信息，按照時間順序排列的清清楚楚。

皮爾斯仔細看罷，斟酌着道：“也就是說在音樂節過後，他跟那個叫艾莉-威爾斯的女音樂家回了聖愛德華。”

“是的。我還可以調出聖愛德華小鎮的一些監控視頻，能找到他的蹤影。”佐拉道。

皮爾斯吐出口氣：“這樣的話...尼克已經不能留了，這個人也必須要控制起來。佐拉，讓郎姆洛派一隊精銳...算了，以監控爲主，确保我們在抓捕聖誕幽靈的過程中，不被這個人打攪。如果發現他有離開聖愛德華的趨勢，立刻告訴我。”

想起兩次農場血液，損失的人手讓他痛徹心扉。那也許是聖誕幽靈做的，也許是常威做的，但無論如何，這個人不好惹的肯定的。

他隐隐将聖誕幽靈和常威聯系起來，但無法肯定。

“現在我需要等待西特維爾的消息。”皮爾斯沉吟道：“如果聖誕幽靈在女神像，那麽這個常威是尼克的人的可能性可以得到确認，如果聖誕幽靈不在，那麽他是聖誕幽靈的可能性大增。”

“但他們之間并無因果關聯。”佐拉提醒了一句。

“所以你這個網絡之神隻是一個工具。”皮爾斯道：“你漸漸失去了人的思維。有的事，不需要證據，不需要找到因果關聯，隻要懷疑就足夠了。”

就在這個時候，西特維爾傳來消息。

“BOSS，好消息。”

皮爾斯精神一振：“找到他了？！”

西特維爾道：“我派的一組成員失陷在女神像内部。他極有可能就在裏面。”

“非常好！”皮爾斯笑了起來：“給我抓住他！”

“如您所願。”西特維爾斷開了聯絡。

“我非常高興。”皮爾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他在那兒，佐拉，我要的東西，馬上就能到手。”

“你不能高興的太早。”佐拉道：“你得抓住他，還得撬開他的嘴巴。這是兩個步驟。”

“要你閉嘴我隻需要一個步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