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爾斯，神盾局的上一任局長，尼克-弗瑞的老上司、好領導。就是他一手把尼克提拔到神盾局局長的寶座上，推動他成爲特工之王的男人。

看着他和善親切的面孔，尼克笑容滿面之餘，心中忍不住發狠。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重量級人物、掌握神盾局幾十年的人，竟然是九頭蛇的蛇頭？

想想神盾局在他手中的幾十年光景，尼克就險些按捺不住心裏發顫。

他借着神盾局的殼爲九頭蛇做了多少事？

真是...該死！

“你知道上次的事實在太離奇，軍方還被你坑了，雖然我要對你豎起大拇指，但我更得給你收尾。”皮爾斯如在自家，自己給自己沖了一杯咖啡，笑呵呵的道：“總算塵埃落定，所以回來看看，問問你還有沒有什麽問題，有是話我可以給你提供一些參考。”

“大問題倒是沒有。”

尼克跟皮爾斯并肩站在落地窗前，他道：“因爲上次的事件，雖然我們神盾局沒有受到太大的波及，但也有很多人重病，導緻一些崗位停擺，由此暴露出我們在管理上的一些漏洞，我正進行内部調整。”

皮爾斯點了點頭：“那緣由呢，那三個假钚核出自何處，你有線索了嗎？中情局、軍方那邊，都毫無頭緒。”

“線索的話...”

尼克猶豫了一下：“應該算有，但不好處置。”

“哦？”皮爾斯神色一動，道：“可以跟我說說嗎？”

“當然。”尼克道：“根據我的調查，這一連串的事，可以回溯到聖愛德華寶地事件。”

“就是那個官府背書，說是太空隕石的那個什麽...”皮爾斯不禁道。

“沒錯。”尼克看着皮爾斯出神入化的演技，他也開始進入正式飙戲狀态：“聖愛德華寶地事件，抽絲剝繭，我們找出一個隐藏在這次事件裏面的核心因素。”

他頓了頓，眼角餘光觀察着皮爾斯的神色，一邊道：“聖誕幽靈。”

“聖誕幽靈？”皮爾斯詫異道：“這是個什麽？”

尼克不信皮爾斯不知道聖誕幽靈是什麽。雖然名義上皮爾斯卸任了神盾局的局長，作爲顧問，并不實際掌控神盾局的事務。但作爲神盾局九頭蛇的蛇頭，他卻有着巨大的權限，甚至真正掌控着神盾人工智能，絕對可以查閱尼克在警覺之前，未能封鎖的所有記錄。

而聖誕幽靈出現和記錄的時間，是在尼克警覺之前。何況農場血夜...

“是一個人的代号。”尼克深沉道：“一個強者，非常厲害的家夥。整個寶地事件前後，死在他手裏的人，包括暗世界臭名昭著的殺手在内，至少有數百人。”

皮爾斯訝然道：“沒抓住他？！”

尼克道：“抓不住，也不能抓。”

“爲什麽呢？”皮爾斯道：“神盾局的存在，是爲了維護世界的穩定。這種殺人不眨眼的角色，留着做什麽？”

尼克搖了搖頭，一邊心裏冷笑：你也知道神盾局維護世界穩定？

一邊道：“奧斯本集團無故死亡的那些人、數次農場血案死掉的那些人，讓我有足夠的理由不輕舉妄動。皮爾斯，這個人心狠手辣，又強悍的不可思議。一旦對他露出敵意，我們将會承擔巨大的損失。”

“那你...”

“我決定和他合作。”尼克道：“我讓娜塔莎與他單線合作、聯系。”

皮爾斯眼睛裏露出一絲笑容：“你還是這麽精明。”

“不能說精明。”尼克難得謙虛了一下：“我們與他爲敵，就多了一個令人日夜難安的敵人，與他爲友，則多一個可以利用的棋子，何樂而不爲呢？”

皮爾斯輕拍手掌：“就是這個道理。”

“那麽，然後呢？聖愛德華寶地事件跟核威脅事件導緻的後果，是怎樣聯系在一起的？”皮爾斯言語中充滿了好奇。

“皮爾斯，所謂太空隕石——那塊寶地，因之而死的人，與核威脅事件當中各個組織死亡的人，其中存在着聯系，你看出來了嗎？雖然死狀不同，但存在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無論如何，都找不出病因、死因。就像自然而然的死亡——但我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一個活生生的人，突然生命枯竭或者髒腑腐爛，找不到病因。如果是一個兩個還可以歸結爲偶然，但死的人太多了。”

“同樣的手段？不同的形式而已？！”皮爾斯瞪大了眼睛。

“沒錯。”尼克深深的做了個呼吸：“所以它們之間，是可以聯系在一起的。而更重要的是，這兩次事件，都有着同一個人的參與。”

“聖誕幽靈？！”皮爾斯更是驚訝。

“是的。”尼克道：“我通過娜塔莎跟聖誕幽靈達成合作之後，核威脅事件接踵而至。你知道，這種事我們神盾局是作爲擦屁股的清潔工而存在的。所以我把它當成一次考核任務——既然要用聖誕幽靈，我得知道他到底有多大能力，可不可以用。”

皮爾斯深以爲然。

“所以我就讓娜塔莎聯系了他，并執行該任務。”尼克道：“核威脅事件涉幾個國家，數個特工組織，我在不給他足夠信息的前提下，讓他參加這次任務，目的非常清晰。”

皮爾斯道：“檢測他的能力的同時，讓他與各國特工組織結仇，一旦他失手殺了中情局或者軍情六處這些組織的特工，就不得不依靠神盾局，從而被我們捆綁起來。”

“是啊。”尼克道：“所以我很自然的執行了既定的策略。但随後的事你都知道了。”

皮爾斯搖頭失笑：“好吧，這可是真是個無法無天的家夥。呼風喚雨的組織一個接一個在他手裏栽大跟頭，我想那幾個假钚核就是他幹的吧？”

“猜測。”尼克道：“我沒有确切的證據。”

“有猜測就夠了。我們不是法庭，我們是特工組織。”皮爾斯道：“看起來你曾經的決定非常幸運。我們神盾局沒死一個人。”

說着他呵呵的笑起來：“娜塔莎的魅力仍然是不可抵擋的。”

尼克聳了聳肩：“或許吧。這是個聰明的家夥，他報複了我對他的算計，讓我這些天工作量急劇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