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的道行根基,全寄托于五炁華蓋這門大神通之中。加之所修法門爲五行不滅體。因此開辟穴竅深掘肉身寶藏的整合利用的方式,遵循的是五行大道的奧妙。
一切與五行相關的法門,随着常威修爲的提升自然水漲船高。
元磁神光且不說。就說五行遁法,如今已至爐火純青的大成境界。加之法力渾厚遠超從前,遁法一旦展開,倏忽百裏,隻在呼吸之間。随着自身境界的提升,這門遁法也會越來越強,到了一定層次,五行所在,一念即至也不是妄想。
隻幾個呼吸,常威便從聖愛德華遁至紐約,回到希爾頓的房間裏。
常威如今得了空間寶石的法則烙印,解決了身份問題之餘,更擁有了對空間之道的許多感悟,一些粗淺的關于空間之道的用法,不悟自明。
譬如人所周知的空間傳送,即空間門、空間遁類似的用法,自蘊心間。
不過比起五行遁法的胸有成竹,在空間之道的運用上,常威還很疏松,不夠熟稔。如今使用五行遁法,并不比穿梭空間來的差。
而且在這個世界的話,常威認爲用五行大遁比開空間門更隐秘幾分,更不易被人察覺。
回到希爾頓不久,艾莉打來電話。告知她今天會回來的很晚。音樂節的組委會打算在音樂節之前舉辦一個酒會,與會者都是有名的音樂家,艾莉也要參與。
“如此...”常威想到上午離開神盾局時,讓娜塔莎晚上來找他的事:“也好。”
琢磨着如何應對古一,時間很快過去。娜塔莎來的很早,天剛殺黑,敲門聲就響起來。
常威一打開門,娜塔莎就像隻雌豹,一下子撲上來。
她緊緊的挂在常威身上,呼吸急促的低語:“你真是讓我意外,我很激動,你知道嗎...”
兩個小時過後,兩人在客廳裏依偎而坐。
“艾莉練的也是長春功?”
娜塔莎臉上紅暈未散。
常威點頭:“以成年人之身,持已固三觀思維,除了修練這門功法進境可以得到保證,其他的功法都不适合引領入門。”
娜塔莎渾身放松。在常威身邊,她的一切警惕都被暫時剝離、抛開。她輕輕閉上眼:“我現在心裏特别安靜。”
常威笑而不言。
這一刻,房間裏的氣氛,就像夜空雲端,靜谧安甯。
良久,娜塔莎掙開常威的臂彎,神色一下子變得正經無比:“因爲你講的故事,我就要忙的腳不沾地。尼克有很多任務交給我。”
常威道:“若是不願意,回絕了就是。”
娜塔莎笑笑:“我還是神盾局的一員。”
“就像艾莉一樣。”常威眉宇間含着溫潤,目光輕撫着她:“我支持你們各自的選擇。”
“謝謝。”娜塔莎輕吻常威,然後站起來,渾身灑脫的向門走去:“我要離開了。”
常威把她送到門口:“長春功平時要捉緊打磨。出任務的時候,注意安全。如果遇到危險,千萬記得激發我給你的五道符印。”
“知道了!”娜塔莎容顔一展,美不勝收:“我也有件事要告訴你,親愛的,你最好不要關門,有驚喜喲。”
常威一怔,娜塔莎已噔噔噔踩着高跟鞋走了。
驚喜?常威保持期待,并不動用神魂之力探查。
回到沙發坐下,常威臉上笑意未停。心中難免回味過去的兩個小時。感覺很好,無論身心。
敲門聲響起,常威擡起頭,不需展開神魂之力,便已察覺到一股同樣熟悉的氣息。常威忽然失笑,幾步走到門邊,打開門,一個倩影飛蛾撲火,如娜塔莎一般無二。
“阿萊娜。”
阿萊娜呼吸灼熱:“我恨你!爲什麽娜塔莎先知道!?”
兩個小時過後,阿萊娜從洗手間軟綿綿的走出來,依偎着常威坐下:“想想真是奇妙,你竟然就是聖誕幽靈,娜塔莎告訴我的時候我還以爲做夢。我很難把現在的你和以前的你以及聖誕幽靈三者聯系起來。”
“修行不足,時機不到。”常威笑道:“我本意也希望安安靜靜的修練。如果不是修練所必須,聖誕幽靈不會出現。同樣,如果不是修練所需,我此時必定一如此前謹慎小心不使暴露。”
這個世界太危險,嚴重缺失的安全感促使常威必須要盡快強大起來,而運數是常威迅速強大的唯一憑恃。
所以有了聖誕幽靈。
同樣是爲了修行,古一危機、身份問題、元神本性,又使得常威放棄了之前的隐秘,将本我展現出來。
“我以前特别擔心。”阿萊娜感受在常威身上的熾熱,心神放松之極:“因爲我是一個特工,而你是普通的農場主。我會給你帶來麻煩和危險。現在好了,我可以安心了。就是與人分享很别扭。我跟娜塔莎一起來的,她先上來,我卻要等兩個小時,你知道那種心情是什麽樣的嗎?”
常威含笑不言。
“你就是一個混蛋。”她站起來整理好衣着:“我也要忙碌了。我會注意自己的安全,也會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激發符印,更會捉緊修練長春功。你坐着,别送我,我這就走。”
阿萊娜走出房間的一瞬間,屬于特工的警惕在第一時間回到身上。坐上電梯,下到希爾頓酒店的大廳,不遠處角落裏的沙發上,娜塔莎正百無聊賴的翻看一本雜志。她走了過去。
娜塔莎放下雜志,看了看大廳牆上挂着的巨大鍾表,笑道:“剛好兩個小時。你可真是一點虧也不願意吃。”
阿萊娜輕哼一聲:“我應該再多留一個小時。爲什麽你先我後?”
“因爲我先知道,因爲是我告訴你的。如果我不說,你至少在明天才會知道。”娜塔莎聳肩,毫不示弱。
“呵,”阿萊娜在她對面坐下來,撈起手臂,原本白皙的小臂上,幾道若隐若現的印痕環繞一圈,就像一個花紋奇詭的手镯:“現在我們打上了同一個男人的印記,娜塔莎,你高興嗎?”
“當然高興。”娜塔莎慵懶的靠着沙發:“我的心因此而甯靜,再不孤獨,再不是無根之萍。我有了一個港灣,讓我安全感爆棚。”
“你說的,他說他的劫數就要到了。”阿萊娜歎了口氣:“是啊,現在我跟你一樣,心裏安甯平和,有了依靠。但他的劫數...我了解過,東方天朝對劫數一詞的解釋,就是災難。”
娜塔莎神色一收:“你怎麽辦呢?我們除了給他女人能給他一切,另外并不能幫到他。”
“他說不必爲他擔心。”阿萊娜自嘲一笑:“也不必爲他祈禱。因爲他是修道士,隻相信自己,不相信上帝。”
“做好我們自己吧。”娜塔莎伸出手:“走吧,我們也有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