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在你們安置084未知物品的某個秘密基地的倉庫裏。”

常威笑聲如春風，卻隐含着巨大的壓力：“尼克，我要的就是它。”

尼克心中大是震驚。美國隊長的故事，書上就有記載，而且更誇張，常威說出來的不值得驚奇。但宇宙魔方這件寶物的來龍去脈，卻是機密中的機密。

除了尼克-弗瑞，連亞曆山大-皮爾斯這位前任局長或許都不怎麽清楚。

他暗暗壓下心中的驚意，道：“好吧，宇宙魔方。但常大德先生，你得知道它是無價之寶。九頭蛇用它研究的武器，其性能就算現在這個年代，也難以企及。它對神盾局，對這個世界來說，至關重要。那麽，你要拿出多重砝碼，從我這裏換走它？”

“神盾局本身，怎麽樣？”常威不緊不慢的說道。

尼克神色一怔，眼神裏閃過一抹疑色：“常先生恐怕還沒睡醒吧？”

“不。”常威道：“我的話就是你理解的意思。如果神盾局不複存在，宇宙魔方就不是你的。我拿神盾局換你的宇宙魔方，你賺大了。”

尼克獨眼中露出一抹厲色：“你是在威脅我？”

“不。”常威失笑：“我威脅你做什麽呢？神盾局能不能存在，不在于我。我沒有理由覆滅神盾局。”

“......”

尼克沉默了良久：“那些襲擊過你農場的人？你知道他們是誰？”

常威撫掌贊道：“不愧是特工之王，你肯定已經抓住一些蛛絲馬迹。但這些蛛絲馬迹一定似是而非，你很煩惱。把宇宙魔方交給我，我告訴你想知道的一切。”

常威此時心中，想到的，卻是古一。

“老尼姑啊老尼姑，在你的未來，神盾局注定毀滅。若神盾局繼續存在下去，你會怎麽樣呢？高興不高興？”

尼克猶豫了。

對于他來說，神盾局本身是最重要的。宇宙魔方的确是無價之寶，但正如常威所言，如果神盾局都不存在了，宇宙魔方對他來說還有什麽意義？

常威的話，在旁人看來或許似危言聳聽。但特工之王因寶地事件并與聖誕幽靈合作條件而深掘根源，隐隐已察覺到神盾局背後隐藏的巨大危機。

他隻是不甘心節奏被常威掌控，而爲此有一絲猶豫。

常威随即抛出了最後一個砝碼：“如果你能預先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那麽神盾局的未來将會煥然一新。宇宙魔方的所有權我并不在意。我隻要它三個月。三個月後，我讓娜塔莎送還給你。”

尼克一下子擡起頭來：“你赢了。”

“很好。”常威神色沒有任何變化，好似尼克答應是理所當然的事，或許不答應也不會令他動容。

他道：“你讓人把宇宙魔方送來。我這裏給你講個好聽的故事。”

尼克既然做了決定，就不再猶豫，當即聯絡科爾森，授權，并讓他去某個秘密基地的倉庫把宇宙魔方立即送來。

“請吧。”當着常威的面，尼克通知了科爾森，然後端正的坐着，作洗耳恭聽狀。

至于娜塔莎，她仍然被常威抓着手坐着。

“...二戰結束以後，戰略科學團隊改組，正式命名爲國土戰略攻擊與後勤保障局，同時吸納了紅骷髅敗亡之後，九頭蛇遺留的許多科學家。而這些科學家，就是九頭蛇的種子。”

常威看着獨眼瞪起來的尼克，笑呵呵的道：“在一個大腦袋矮個子的科學家的領導下，他們在神盾局紮根，借助神盾局的皮，迅速發展壯大...”

說到這裏，常威忽然提醒了尼克一句：“你的這間房子，不會被竊聽吧？”

尼克道：“在你講故事之前，這間辦公室已經水洩不通。”

“好，我繼續。”

接着，常威搜腸刮肚，把自己曾經記憶裏的一些東西整理、道出。

最後道：“如今的神盾局，應該叫蛇盾局。至少隐藏着超過一半的九頭蛇。你的上任亞曆山大-皮爾斯，就是神盾局這支九頭蛇現在的領袖。其中還有叫西特維爾和郎姆洛的，也是其中的重要成員。你隻需要按着這線索查下去，神盾局内部埋藏着多少炸彈，你一定會找出來。”

“對了。”說着，常威道：“還有個什麽什麽馬利克的，也是九頭蛇某支的領袖，似乎也跟神盾局有關。”

這一個故事，常威說了至少半個小時。結束的時候，尼克-弗瑞已經汗流浃背。連旁邊的娜塔莎，鬓間也汗涔涔的。

即便他們一個是特工之王，一個是超級特工，此時都心裏拔涼，腦子一片混亂。實在是常威口中所說的一切太過駭人聽聞。這要是說出去，幾乎沒人會相信。但特工之王卻相信了。

“我希望你能爲你所說的一切負責。”尼克澀聲道。

“本性真如，隻要是我想說的，那就一定是肺腑之言。”常威給予肯定的答複。

尼克一口灌掉一杯茶，強自冷靜下來，道：“我想知道神盾局裏我可以信任的人還有多少？”

“不少。”常威笑道：“你是特工之王，你一直以來的謹慎讓皮爾斯沒能完全把神盾局變成九頭蛇。你親手提拔起來的人，可信的還是有的。比如娜塔莎，比如巴頓-克林頓，比如科爾森，還有個叫梅琳達的。對了，阿萊娜他們幾個半路出家的，也值得信任。還有你的副手，瑪麗亞-希爾，她也不是九頭蛇。”

尼克閉上眼，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還好，我不是孤家寡人。”

這會兒，這位特工之王，已經恢複冷靜。他道：“你一早就知道了神盾局的隐患，那些襲擊你的農場的人，我一直納悶，他們爲什麽接二連三的襲擊你？你到底是誰？你絕對不是那個父母車禍亡故的十八歲愣頭青。”

娜塔莎也灼灼的看着常威，希望得到一個解釋。

常威笑道：“我是常威，常威是我。”

兩人懵逼。

這時候，門鈴響起。

尼克擡起頭：“進來。”

就見科爾森手腕上铐着一個箱子，臉上帶着一如既往的笑容走了進來。

他一看到常威，先是眨了眨眼睛，随即熱情道：“你好你好，我是科爾森，常先生，很高興再次見到你。”

他很顯然也已經知道了常威就是聖誕幽靈的事。

常威對科爾森還是挺有好感的，雖然他跟尼克一樣是個老蔭蔽，但他會做人啊。會做人的人，總能輕易得到别人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