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這裏。”
特工之王沒有接着娜塔莎的話深入的講下去,而是指着視頻中,暴雨一樣的子彈在常威面前三尺失去動能叮叮當當落在地上的一幕。
“這是什麽能力?某種力場裝備還是特異功能?”特工之王道。
“我更傾向于特殊能力。”娜塔莎道:“據技術人員分析,這種抵消子彈動能的能力,與力場偏轉性質完全不同。正面可抵抗子彈爆射的力場裝備我們也有研發過,但無法小型化,而且會有肉眼可見的現象。但這裏沒有。這些子彈在抵達他體外一米的時候,忽然就失去了所有的動能,毫無征兆的。”
接着,視頻走到常威劈出一刀,分化三道刀絲的時候。特工之王立刻喊停,畫面暫停在這一幕。
“這又是一種新能力,類似于東方天朝的某些小說中的描述,叫做‘刀氣’。”他道:“關于氣,我有所了解。紐約那個自稱鐵拳的家夥,運用的就是這種能量。但鐵拳的能量,源自于某件物品,而且做不到這種——你看這一刀,半途竟然一分爲三,這就非常精妙了。跟小說中描述那種絕頂高手如出一轍。”
他讓視頻繼續播放,當然是放慢了許多倍的速度。
“速度極快。”娜塔莎道:“這種...‘刀氣’,經過計算,它的初始速度接近二十倍音速,但很神奇,似乎不會與空氣産生摩擦。”
特工之王颔首:“速度不但很快,還能在這種速度下分化。分化如同三根線,還能轉彎,像蛇一樣。你看,這三根線并不是直線攻擊,而是繞着這三個人的脖子轉了一圈,他們的腦袋就掉下來了。然後憑空消失了。仿佛有一條無形的引線,一直控制着它們。”
随後,視頻走到每一個與常威直接關聯的節點,特工之王都會一番點評。
尤其在湮滅蛇人的那一幕,他停留的最久。
在視頻播放速度放慢到一千倍的前提下,他們可以清晰的看到某些現象。譬如一點五色毫光在那一刻綻放了一下。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是一個非常強大的人。”娜塔莎道:“強大,而且心狠手辣,但又有着獨屬于自己的某些原則和底線。但跟他接觸的越多,我發現我對他的了解就越片面。”
她其實比誰都要驚歎。
這些視頻,或者是衛星捕捉到的,或者是那些建築裏的攝像頭拍攝到的。每多看到一段視頻,她就覺得自己對聖誕幽靈的了解有多麽淺薄。
“他可能是一個比班納更強大的存在。”特工之王的投影用手撐着自己的下巴,語氣含着思索:“但這樣強大人,在此之前,我竟然一概不知。”
“這說明了什麽?”娜塔莎笑了笑:“我們甚至遭遇過魔鬼、外星人,這也不算什麽吧?”
“如果他是魔鬼或者外星人,我不會驚訝。但如果他是地球人呢?”特工之王道:“他的力量從何而來,能不能爲我所用,對于這個世界,他的存在是好還是壞?”
“如果是我,我不會想那麽多。”娜塔莎道:“我們隻要做好我們應該做的。如果他對這個世界有害,那麽他終将暴露,無論我們做什麽。如果他對這個世界有益,日久見人心,無論我們做什麽,都不會改變。”
特工之王笑了起來:“因爲隻有這兩種可能。而我最想知道的,卻是他的身份。”
“聖誕面具下的臉,到是哪一張。”他道:“你看,一天之内,他變換了兩張面孔。一張是帶着德布魯克從大劇院出來的時候,等他回到大劇院,在軍情六處特工的慈善酒會上卻又是另一張面孔。但他的身材卻沒有任何變化。這是專門給我們看的麽?”
“很多事并不需要原因。”娜塔莎卻道:“戴面具也好,變換面孔也罷,我們都不知道他的真實面目。所以這不需要任何猜測。”
“所以我仍然覺得,聖愛德華這個地方,還有些秘密。”特工之王話音忽然一跳,跳到聖愛德華:“那兒的餐廳很不錯。”
娜塔莎詫異了一下,點了點頭:“是的。”
......
常威當然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人品頭論足。然而就算知道,也不會有任何看法。他已經作到了自己能夠作到的極限。
三個人一前一後從偏廳的一個暗門離開,直到抵達阿萊娜的某個安全屋,途中加入了伊森的同伴沃克、阿萊娜的‘哥哥’——一個中等個子的白人和他帶來的一隊人手。
“進了這扇門,就是我的地盤。”
阿萊娜看着常威和伊森,嘴角勾起一抹幽人的笑:“進去之後,身不由己喲。”
常威一如既往的以平靜的眼神看着她,看的她渾身不自在:“你雖然非常的不一般,但自大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常威仍是平靜。
除非知道常威的能耐,有能力并且早早的布下針對性的手段,至少要讓他的遁法失效,才有對付常威的可能——還需要一個前提,就是能打的過他。
他知道,阿萊娜不過是言語擠兌。因爲他是神盾局特工。而阿萊娜是軍情六處的特工。同行相輕?
至于伊森,他是繃着豁出去,沒有更多的想法。
對于伊森的身份,常威也有點好奇。之前在偏廳,阿萊娜點出了他中情局特工這一身份,至于到底是不是,常威不知道。這個人就在眼皮子底下,想怎麽着還不是易如反掌。早知道或者晚知道,知道或者不知道,暫時無關緊要。
“現在最重要的,是确定钚核仍在上家手中,并且以最快的速度與他們接觸。”一進屋,阿萊娜就開始脫衣服。
這讓常威非常吃驚,恨不得給這個瓜女人一巴掌。好在她旗袍樣的外要一脫,裏面竟是一件超級杏幹的緊身衣,極輕薄,但形制類似于作戰服。
“怎麽?”她說着話,不經意間竟然捕捉到了常威的那一絲眼神,心裏一點疑惑流淌而過。
“沒設麽。隻是覺得你很杏幹。”常威淡淡道。
“可我怎麽覺得你好像要打我一巴掌似的?”
女人的直覺真是可怕。常威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