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
一條寵物狗？
羅森對待尼克·弗瑞突然轉變的态度和言語，讓托尼·斯塔克、史蒂夫·羅傑斯等人沒一個能跟上他的腦回路。
幾個人臉上滿是愕然，絲毫沒有搞懂他這些話的意思。
“咳咳……”
直到尼克·弗瑞連續不斷的劇烈咳嗽聲傳入耳中，托尼等人才恍然回神。
除了羅森，場内其他五人全都将視線落到了蜷縮在地面、捂住喉嚨，一副瀕臨死亡姿态的尼克·弗瑞。
看着他這副可憐的模樣……
一瞬間，身爲神盾局局長、一直保持着強勢的尼克·弗瑞的形象在幾人腦海中迅速割裂開。
在這一刻，竟真的有了一絲無能狂吠的畜生的樣子。
“呼……”
長舒了一口氣，托尼·斯塔克額頭冷汗涔涔，猛地晃了晃腦袋，趕緊把這個可怕的想法抛出大腦。
與此同時，位于羅森身後的美隊史蒂夫·羅傑斯也緊跟着抹除了這個念頭。
“羅森先生……他影響了我們的潛意識？”
史蒂夫不知道這是不是羅森故意的行爲，可不論是不是羅森刻意而爲，他看向身前這位剛剛投效的老闆還是忍不住生出了明顯的懼意。
“咳咳……”
尼克·弗瑞的劇烈咳嗽仍在繼續，逐漸清醒過來的衆人心中對于羅森的懼意也在不斷加深。
過了足足好幾分鍾。
史蒂夫·羅傑斯才上前一步，側身望向羅森的側臉，準備問詢一下剛剛浮現在心頭的疑惑。
“羅森先生……”
史蒂夫看着尼克·弗瑞的慘狀，微皺着眉頭問道：“您似乎對弗瑞有很深的敵意？或者說，你對他的厭惡好像遠超任何人。”
“可要是我記得沒錯，在您降臨地球之後，應該還是第一次見到他，怎麽……”
“以你們肉眼看見的概念，那我确實是第一次見到。”
羅森沒等他說完就給了他回答，随後繼續說道：“但我不是你們，如果我想要看見的話……”
“就算是站在這裏，我也能看到地球另一端發生了什麽。”
“能看到生活在地球上的任意一個人，或者說，所有人！”
“您能夠全視？”
托尼·斯塔克聽到這個回答，忍不住驚呼出了聲。
而史蒂夫沒有再出聲，但和托尼一樣，得到這個答案的他，内心的驚駭已經無法藏住，幾乎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了臉龐上。
至于另一邊的三人……
也是同樣的表現，每一個人都不禁目瞪口呆，黑寡婦娜塔莎更是下意識狠狠咽了一口唾沫。
這種能力，僅僅是在腦子裏稍稍一想就不免讓他們膽寒。
因爲……
這意味着，在羅森面前，全球所有人都幾乎沒有了秘密。
“羅森先生……”
“到現在爲止，我們似乎還僅僅隻看到了你真正力量的冰山一角。”
史蒂夫無力地發出了一聲贊歎，剛才他接受羅森的邀請擔任他的助手，原本是打算在明面上監看羅森，試圖找到一個能夠制約的方法。
可現在看來……
這個計劃還沒有開始，就已經徹底宣告失敗了！
“不用着急……”
羅森扭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笑道：“不久之後你會看到的。”
羅森聲音剛一散去，托尼·斯塔克高聳的眉峰間好似又積攢了新的疑問，十分好奇的問了出來。
“羅森先生……”
他皺着眉問道：“如果您不在意，能請問一下您是什時候注意到尼克·弗瑞的嗎？”
“就好比剛才隊長說的，您似乎對他懷有很深的厭惡和成見，在我看來，他雖然身居高位，是神盾局的現任局長，但他在此前應該并沒有招惹到您，而且他身上也沒有值得稱道的奇特之處，好像并不值得您的特意關注。”
“不不不！”
羅森果斷搖了搖頭，反駁道：“那是你們并沒有真正了解他的所作所爲，如果了解，絕對會讓你們大吃一驚。”
“斯塔克，還有史蒂夫……”
望向另一邊的托尼，羅森反問道：“你們不妨回想一下，之前在外面的廊台上，在我與你們進行第一次交涉時，尼克·弗瑞對你們說了什麽？”
“……”
史蒂夫微皺着眉頭，有些不明所以。
但另一邊，托尼·斯塔克得到羅森的提醒，眼前瞬時一亮，整個人恍然大悟，仿佛想通了其中關竅。
“尼克·弗瑞，是他……”
恍然的托尼眼睛不自覺瞪大，驚呼道：“是他刻意引導我們說出了那些話，激起了您與我們的戰鬥，也激發了您與卡羅爾後續的戰鬥……”
“他想用我們和卡羅爾來試探你，或者說，想要借用卡羅爾來殺死您？”
“而您，應該就是在那時候注意到他的……”
“沒錯！”
羅森點了點頭，然後立即轉口道：“不過你們那時的傲慢也在其中占據了重要一環。”
羅森直接揭露了托尼藏在心裏沒有說出的話，灼灼如焰火般的視線落在他身上，迫使他臉色煞白、騰騰後退了幾步。
“羅森先生……”
史蒂夫瞬間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趕緊高喊道：“我們現在不是您的敵人！”
“那可不一定。”
羅森沒去看他，嗤笑着說道：“現在不是，但不能保證以後一直不是。”
“不過你們不用擔心，我暫時還不打算奪走你們的生命，你們現在對我還算有點用處，可是一旦你們今後站在了我的對立面，我想你們應該能夠想到自己的結局！”
“好了，該說回正事了。”
話鋒突然一轉，羅森側身再次望向蜷縮在地面上、一副瀕臨死亡模樣的尼克·弗瑞。
“怎麽樣，尼克·弗瑞……”
羅森一揮手直接消除了萦繞在他身上的死亡觸感，十分認真地說道：“我剛才那個建議你參考的如何了？”
“當我的狗，然後我會放你回去繼續執掌神盾局。”
“嗬嗬……”
尼克·弗瑞沒有說話，或者說是還說不出來話。
剛從死亡邊緣逃離的他仍然緊緊捂着喉嚨，一片死豬肝色的臉上隻存在恐懼這一種情緒，正在貪婪地呼吸着新鮮空氣。
羅森看着他這副模樣，并不顯得着急，隻是平靜地看着，就像是在看一隻剛剛逃脫虎口的牲畜。
而與此同時。
托尼·斯塔克、史蒂夫·羅傑斯以及另外三人則紛紛将視線投諸于羅森身上。
之前羅森影響了他們所有人潛意識的時候，他們還沒有發覺。
但現在，當聽到羅森重啓這個話題，他們看到羅森所表露的那股淡漠到了極緻的平靜，每個人都不免生出了一種如墜冰窟般的森寒觸感。
直到此刻，他們才瞬間了悟一個道理……
用普世的道德觀念和所謂的人性對羅森這種存在進行分析，簡直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錯誤！
羅森，他……
所立足的，是與神明等同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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