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人家這炫富炫的很委婉,但是同學們大多數都聽懂了。
圈子是門學問啊。
其實仔細想一想,終究是取得了售酒許可證的商家,能跟那些大商人有所交往其實也沒什麽奇怪的。
羅平喝了一口杯子裏的可可飲料:“我聽我父親的同事們說最近藍夏大劇院出了一件非常難以取舍的事情,但是我還沒聽後文就被我媽拉去寫作業了。”
“什麽叫做難以取舍?”
很多同學都是一臉的茫然:難道做生意不就是做和不做的區别嗎?有什麽難以取舍的呢?
“你們這些小孩能知道什麽事哦?”站在櫃台上擦玻璃的夥計嫌棄地插了句嘴。
馬斯德裏爾看向他:“小哥你一天到晚都在店裏頭辛苦忙活,外頭的事情你又曉得?”
“我雖是這一樓大堂的一個堂倌,自個出不了門,但是這來來往往的客人他們總會進來的嘛!
他們上有嘴下有腿,進來挑張桌子往這兒一坐,叫上幾兩酒跟朋友一道吃喝,有酒自然就有故事了。”
夥計一邊用光潔的絲布擦着玻璃杯,一邊跟着這些大大小小的孩子搭話:“所以呢,我即便不出這堂子,見聞也不見得比你們這些平日關在學校裏的學生們要少。”
學生們面面相觑:他這是故意找話來笑我們呢,還是有口無心的說幾句?
索特非常沉靜,他斯斯文文地開口問:“小哥,我從未覺得我們這些被圈在大學城内的學子能比得上你的博聞廣識。你有什麽好玩的、有趣的見聞都跟我們,好讓我們這些小輩長一長見識,同時也樂一樂。”
聽到索特的這一番恭維話,小哥心裏還挺美的。
仿佛意會到什麽的學生們也跟着起哄:“對啊,小哥,說一說嘛。”
夥計這樣一個給老闆做成功的人,到目前爲止受到的貶損和斥責遠比恭維多的多。
一時間突然被這麽多學生重視,他還沒有拐過彎來。
他爽快的答應了:“那好,我就跟你們稍微講一講。”
這才是學生們想要的效果:
人隻要被捧起來就下不了地了,一旦被捧到得意忘形,該說的不該說的都會被說出來。
夥計離開了櫃台,坐到他們中間去,悠悠地講了起來:“他們三個的故事還要從之前說起。
那個帕迪拉親王家裏的世子帕裏斯王孫不是喪偶了嘛。
這男人哪是能閑得住的?在收到老婆死訊不到三天的時間就開始物色續弦的妻子了。
那些身份低一點的貴族,哪個不是上趕着想把女兒塞過去當未來的大公夫人?帕裏斯王孫可不得挑了個年輕漂亮又好生養的女子麽?
就選中了拉蘭裏侯爵家裏的千金。那位小姐是個大美人,今年19歲,酷愛戲劇。
王孫就想在自己的婚禮之後請客人們看劇。演出地點當然是自家的劇場。
演戲的人,他就看上了藍夏大劇院的那些角兒。
這些個老闆之所以煩心,就是在糾結到底要不要接他家這一個單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