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轟鬧聲,引得幾個班的學生紛紛探出頭來,索菲亞在預科三班的門口探出個頭來:“咦?一班炸窩了嗎?”
伊莎貝拉什麽話都沒說,看了一眼群情激奮的同學們,進了教室。
羅平湊了過來:“你怎麽看待我們的班級導師?”
伊莎貝拉拿出一個淡黃色殼子的筆小記本,在上面畫着橫線格:“日久才能見人心啊,我怎麽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我要眼見爲實。不過人都是凡人,有好的地方就會有壞的地方,如果有好的地方,我們還是要遵從的,如果是不好的地方作爲學生,我們也有這個義務去提醒老師。”
學生們反感的并不是班導老師站在農村人的那一方,而是認爲就一位班導老師很虛僞:因爲他雖然口裏說着維護農村人的話,卻從來沒有以實際行動去建設過農村。
然而,這世上有幾個人不虛僞?隻是有些虛僞被糊上善良的幌子之後就顯得格外高尚、分外動人。
人人都可能在不知不覺中虛僞,憑什麽你虛僞的,别人就虛僞不得?
而且在三觀不合的情況下,爲了迎合别人的觀點或者爲了彰顯自己的高大而特意說出的話,不本身就是一種虛僞嗎?
即便除去虛僞,言行不一的人大有人在。
往往是在要求别人的時候比聖人還要聖,自己做起來比賤人還賤。
羅平非常驚訝于伊莎貝拉的無動于衷:“你對這些一點都不在乎?”
伊莎貝拉偏了偏頭:我在乎個屁呀,皇室之中的人,可是把虛僞當飯吃的,不虛僞的人根本活不下去好吧!
做完這個奇怪的動作,伊莎貝拉又埋頭去畫自己的橫線:“我在乎他幹什麽?我管我自己還管不過來。”
伊莎貝拉看着自己的本子,心裏感慨:學了幾個月的畫畫,别的本事沒學會,倒是這個線真的給畫直了。
羅平愣了半天,又問伊莎貝拉:“選班長你有興趣嗎?”
伊莎貝拉故意一一臉疑惑的看着他:“班長是什麽?”
“我忘了你是從小就是家庭教師教育長大的。”羅平拍了拍自己的嘴巴:“班長就是管理一個班級、管理所有人的班幹部。”
伊莎貝拉看起來好像在思索,在那沉思了一會兒之後,說:“這麽說的話,我覺得應該讓年齡大一點的學生來當班長,他們肯定更有經驗啊!我才9周歲,我懂什麽?我老老實實做一個普通班級成員就行了,如果班級建設需要我出力,我一定奉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她從窗外看下去,看到有人正在走進學院的鍾亭。
學院内院中央的鍾亭有一口很大的鍾,不知道什麽材質做的,雖然看起來很笨重,但敲擊出來的聲音卻比教堂的鍾聲要清脆很多。它的聲音就是學生們學習生活的提示音,當負責敲鍾的校工敲響鍾聲,學生們就知道自己要幹嘛了。
那個人拉起了鍾繩,“铛铛铛……”連續拉了15下,之後又過了10秒,又連續拉了15下。
這是上課鍾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