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斯洛侯爵說:“這些事情說破天也是小孩子們之間的事情。遊戲是令郎先發起的,事情也是令郎先挑起的,既然開始做了,那就應該按照遊戲的規則來,就像我們大人的願賭服輸。小孩子也一樣要接受遊戲失敗後果。
如果是真的上了戰場,你兒子身處險境,你提馬上陣就像你的兒子,這是合理的。但是,現在你一個大人來幹涉小孩子之間的遊戲合理嗎?”
聽到這種混賬話,蒙托羅伯爵氣憤不已:“敢情他把我兒子吓壞了反而是我的錯了?”
“孩子受到驚吓不是你的錯,但你自己以一個大人的身份來幹涉小孩的事,就是你的錯。”溫斯洛也沒帶怕的:“你自以爲占着個理字在我家裏氣勢洶洶,但我不是那種聽人兩句埋怨就覺得自家有錯的。我是個不會教孩子的,但我知道一個理兒:怕事的就不要挑事,玩不起的就養在家裏。要我說,我還沒有可以叫你兒子把沙子掃我閨女臉上,你倒先蹬鼻子上臉。所以你說你想怎麽着吧,是想要我家賠你家錢呢?還是想打架、還是想打官司怎麽的?我奉陪就是。”
在溫斯洛眼裏,這種人上門來,心疼他家孩子那是真的,但是心疼之餘他們會想盡辦法用自我心理安慰的方式把自家平日管教不嚴的過失一一推卸——通過把責任推到别人的頭上。
這種家長是不會、也不敢承認自家孩子管教有失的。
他們會想盡辦法讓别人爲他們的行爲來買單,順便還能訛詐到一筆錢财。
雖然這屋子裏的門關了,外頭的人仍然能夠聽到他們吵架。
兩人正在劍拔弩張之間,門被突然一下推開了。
一個絡腮胡子的高個子手裏抱着一小筐子毛毛蟲出現在門口,後面還跟着一個衣着整潔的金發碧眼的小男孩,手裏拿着個盒子。伊莎貝拉認出來這個小男孩也是今天在場的人之一。
“我在外頭敲了半天的門了,河裏頭硬是一個應答的都沒有,我聽見你們在裏頭說話,知道這裏頭肯定有人,所以就自己闖進來了。隻不過我的手空不下來,所以一腳給踢開了。您可别介意啊!”絡腮胡子的高個子看着溫斯洛侯爵怒發沖冠的模樣,佯做驚訝:“喲,老哥,您這是怎麽了?跟人置氣呢?”
蒙托羅伯爵雖然也在場,但來客視他如空氣一般。
溫斯洛換了一張溫和的臉看他:“你這是?”
客人把裝滿毛毛蟲面包的筐子往桌子上一放:“内人今天新做的面包,小孩玩還挺喜歡的,聽我兒子說你家也有兩個小朋友,所以就帶來了一些,希望老哥别嫌小氣。”
溫斯洛請他坐下:“萊爾諾老弟,鄰居之間這麽客氣做什麽?随便走動即可。”
“其實也是順帶表示一下感謝。”萊爾諾把兒子招呼過來:“我家這小子,今年已經8歲了,但學識愣是沒一點。我們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他就是不學無術。今天你家姑娘給講了一些故事,他聽着非常感興趣。你姑娘跟他們說那些故事都是從書上看到的,而且樹上有很多這樣新奇的故事。他回去之後就跟我說要學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