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格尼絲說:“返程的時候我要換條路線。”
伊莎貝拉手裏捧着兒童雞尾酒:“爲什麽?”
阿格尼絲說:“購物啊。”
唉,女人啊……伊莎貝拉無奈歎息:人到了什麽地方總會忍不住去買土特産,以證明自己去過那個地方。
艾格尼絲自顧自地說:“沙漠南線,是帝國與西方各國之間的路上中線貿易通道,基本上都是些商貿城市,許多在京城特别貴的東西在當地都便宜了至少一半。來自西方珠寶首飾,角器骨器,奇花異草……”
“好,就走南線!”
一聽到奇花異草,伊莎貝拉瞬間就興奮了起來,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這個想法。
阿格尼絲對她的180度大轉變感到手足無措,她評價道:“你這孩子忒現實了點……”
站在桌子上的橙子一臉鄙視地看着自己的主人。
艾格尼絲提醒伊莎貝拉:“但是,你可能需要去買一點抗暈的藥物。”
伊莎貝拉一臉的茫然:“爲什麽?”
艾格尼絲歪着腦袋說:“你去買吧,幾個銅闆的事情,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但是不買的後果一定非常嚴重。出門左拐就有一個魔藥店。”
伊莎貝拉乖乖去隔壁買了一瓶抗暈藥水,出門前,老闆還笑呵呵的對她說:“我的孩子,祝你好運。”
等她回來的時候,艾格尼絲已經在行李寄存的櫃台取了自己的行李,她對伊莎貝拉說:“飲料的錢,我已經給你支付了。你如果做好心理準備了咱們就可以走了,就算你沒做好心理準備,我們路上還能做一點修整。”
伊莎貝拉托起自己的貓頭鷹,說:“走吧,後悔再說咯。”
“行。”
艾格尼絲戴着她上了二樓。二樓最中間就是一個房間,裏面有倆石頭砌成的壁爐,壁爐的門有足足一個成年人高,半點煙熏火燎的痕迹都沒有,一個上面寫着“入口”,另一個上面寫着出口。
兩人進了入口。壁爐的内壁上寫滿了下一站能到的地方,艾格尼絲在“威特利亞”的字樣上摁了一下,這個地名變成了一行數字“兩人一鳥,請支付4克微”,随後數字陷了進去,那個地方的牆壁上出現一個黑洞洞的長方形的洞。
伊莎貝拉驚呼:“我去,居然是投币的!”
艾格尼絲微笑着投進去兩個銀硬币。刹那間,伊莎貝拉感覺自己被吸進了一個漩渦裏,又飛快地被甩了出來。
再着地時隻感覺山搖地動,腳下發軟,整個腦仁也在跟着震動。
艾格尼絲扶起臉色發白的伊莎貝拉,拍拍她的背給她順氣:“走這種壁爐傳送的,就沒有一個不暈的。隻是暈的程度大不相同。”
伊莎貝拉趕緊拿出抗暈藥,喝了一大口。這藥雖然很苦,但是在這種眩暈之下竟然嘗不出味道來了。
艾格尼絲扶着她去外面走了一走,等她好了點才帶她奔赴下一站去。
接下來的路程都是伊莎貝拉主動付的錢,艾格尼絲本是不肯的,但她說等到返程時再由艾格尼絲來付路費。
由于伊莎貝拉暈的很厲害,走一個地方就要停一停。她們到薩斯裏鎮時已經是4個小時之後了。已經是太陽挂在西邊的時候了。
離開交通點,走在街上,街道兩邊是一座座各具特色的小屋。各有各的風格,每一座都不重樣。與規劃嚴整的京城各區大相徑庭。
這個小鎮的每一個門前都會挂起一盞玻璃燈,在晚上點起燈來遠看像是一片在星光閃耀。
旅館24小時開門迎客,每家旅館的門前都會挂這一個大牌子,上面寫着各種房間的剩餘數量,數量會随着客人的入住和退房而變化。
艾格尼絲戴着伊莎貝拉在街上轉悠,貓頭鷹橙子在伊莎貝拉肩膀上站着,
艾格尼絲想找一個自己滿意的雙人套間:兩人有各自的房間但是卻有公用的小休息室和衛生間的那種。
終于,他們看到“蒲公英旅館”有這樣的房間,但這是貴賓專用的。艾格尼絲感到無比的遺憾。
伊莎貝拉想到了勞爾今早塞給自己的東西,于是,她從自己背包裏拿出一個巴掌大的牛皮本子,走進店子裏,給前台的紅發小哥看。
前台瞬間變得恭敬起來,連忙給她們介紹自己家的貴賓房間。
伊莎貝拉淡定地付了錢,讓他帶自己去。
但是這個旅館的規矩是貴賓由經理親自引進,伊莎貝拉她們倆等了一下,等到了長相圓溜溜的老闆埃德蒙松,他帶着她們倆去了那個套間,他不斷地誇耀自家的這一套貴賓房間,還不忘拍個馬屁:“雖然我們這個小店并不是什麽特别高大、特别時尚的,但也是大有來頭了。前一任魔法管理司司長也在我們這裏下榻呢。如今又迎接了殿下您,我們這小店更是蓬荜生輝啊!”
把貴客送到之後,然後親自奉上了房間的鑰匙,還免費送了一周的洗澡票、一周的餐票和全套的沐浴用具。
埃德蒙松先生繼續滔滔不絕:“貴賓的就餐在二樓的雅間,您跟那裏的服務生出示一下自己鑰匙,貴賓們就會把餐點給您送到手邊。貴賓的浴池在一樓的東邊,有單獨的隔間,但是要請您在沐浴前半個小時前預約一下,我們要爲您加熱一下浴池.”
這次輪到艾格尼絲傻眼了,等到埃德蒙松先生終于走了,她問伊莎貝拉給他看了什麽,畢竟這個旅館可是這個鎮上排名第三的旅館啊!
伊莎貝拉把那個小本本給她:“就是我的魔法師證書。”
具體的說是最新辦理的。
上面的職業一欄赫然寫着:“皇家公主、女侯爵。”
如果是以前的那本,就怕老闆看到她的身份之後當場心肌梗塞了。
都說魔法界不屑附庸于世俗,但如果那個人既是個中級魔法師、又是個尊貴的世俗貴族呢?
魔法師再怎麽有自己的思想,卻改不了自己是個人類這一鐵打的事實。隻要是個長着頭的人類,總會向某一個事物或者人低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