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李青語的聲音很冷淡。
林寒上前一步，将房門關上。
“你要幹嘛？”李青語急忙後退，防備看着他：“小瓜還在這裏，你要考慮好後果。”
“……”
林寒打開手機，将今天劉元新上傳的視頻打開。
“什麽意思？你來真的？”李青語再次開口，死死盯着林寒。
“看清楚裏面的人。”林寒平靜說道。
經過林寒提醒，李青語才仔細看手機中的畫面，下一刻，她如遭雷擊，僵在原地，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這是今天劉元新上傳到網絡的視頻，還有照片。”
林寒關閉視頻，将照片也打開，遞給她。
“這不是真的，我沒拍過這種照片和視頻。”李青語的眼淚如同珠子般掉落，急忙向林寒解釋。
“我知道這是AI合成的，不是真的。”
林寒察覺到她情緒不對，開口安慰。
“照片和視頻被我截下來了，沒有在網絡上傳開，沒人看到，但确定是劉元新做的。”
林寒再将劉元新指責李青語的視頻打開，放到她的面前。
她忽然變得平靜起來。
這個男人，和她就像是一個完完全全的陌生人，再沒有任何感情，有的隻有恨。
“謝謝。”
“不客氣，我說過不會讓你受傷害的。”林寒安撫一下李青語，接着說道：“他現在要報複你，和跳樓事件一樣，有人在操控。”
“誰？”李青語聲音帶着濃濃的寒意。
“很快你就知道了。”
“你打算怎麽辦？”
“你管好公司就行，既然我插手了，這件事就交給我。”林寒說道。
“無論你做什麽，我都支持你。”李青語對林寒的神情緩和很多，看他的目光也複雜一些，平靜抛下一句。
……
深夜。
賀儒坐在辦公室，手裏拿着雪茄，任由它在空氣中飄着煙，他怔怔入神。
劉元新的事有點古怪。
他有一種心神不甯，所以今天，幾個老朋友約他去會所，他都懶得去，沒有那個心情。
這麽多年，他都是通過這種暗地裏的手段，去獲取一些利益。
沒想到，這一次出現小意外。
叮鈴鈴！
手機鈴聲，在死寂的書房突然響起。
怔怔入神的賀儒身體微震，急忙拿起手機看了看。
一個未知的号碼。
他選擇挂斷。
隻是剛剛挂斷，鈴聲再次響起。
“哪位？”賀儒不悅開口。
“你是不是以爲自己做的事，沒人知道。”電話那頭的聲音帶有金屬的聲音，聽不出男女。
賀儒眉頭微皺：“你是誰？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有些東西，有些人不是你該碰的，你做的事，觸碰到了底線。”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你這樣，我報警了。”賀儒眯着眼睛，淡淡說道。
“不用報警，明天警察自己會找你，你喜歡陷害，喜歡玩手段，我陪你玩玩。希望你在大牢裏，能過得愉快。”
嘟嘟！
電話那頭的盲音，讓賀儒臉色微變，神情驚疑不定，他手中的雪茄插入煙灰缸中滅掉，有些坐立不安。
想了想，賀儒撥通助理的電話。
“你過來一趟。”
“好。”
正在酒店摟着女人玩的趙東恩，挂斷電話，顧不得其他，穿好衣服就走。
賀儒這個時間點打電話給他，肯定是有重要的事。
趕到賀儒的住所時，他就看到愁眉不展的賀儒，一天不見，仿佛蒼老一些，沒有白天的文雅模樣。
“賀總，怎麽啦？”
“剛剛我接了一個電話，說我喜歡陷害，希望玩手段，要陪我玩玩。”賀儒臉色陰沉。
趙東恩神情微變，頓時有些緊張：“誰打來的？”
“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做的事，留了一些線索和證據？還有神兵公司這件事。”賀儒嚴肅問道。
“絕對沒有，那些事，都是我經手的，出事我肯定逃不掉，我不可能留下證據和線索。”
趙東恩急忙解釋，他現在比賀儒還緊張。
“神兵公司這件事，我都是找第三方混社會的人接觸的，我從來沒親自出面，甚至那些視頻和照片都沒有備份，有沒有可能是神兵公司猜到是我們做的？”
“猜到也沒證據，但來電的人很笃定，要明天搞我。”賀儒的臉久久沒舒展：“聽語氣，不像是吓我，如果你有什麽未處理的證據，最好都處理掉。”
“沒有，絕對沒有。”趙東恩毫不猶豫否定：“那是要我老命的東西，我不可能保存那些東西。”
“那些事，我從來沒理過，也沒碰過，電話怎麽打到我手機上？不是你哪個環節出錯，讓人懷疑到我頭上。”
“應該不會，除非對方是神。”趙東恩思索一下說道：“會不會是警方查到神兵公司那件事的蹊跷，然後打電話過來，讓我們懷疑暴露，然後露出馬腳？”
這一下，賀儒眯了眯眼睛。
“有這種可能性，要不今晚先去國外走走，看看明天的動靜。無論對方是不是警察，既然對方說明天要搞我們，那麽明天應該會有動作，我們就先避避風頭，君子不立于危牆之下。”趙東恩說道。
“如果對方是故意打草驚蛇的呢？我們這時候出去，不是露出馬腳？”
賀儒擺擺手。
“我倒想看看他有什麽手段，來陷害我。”
趙東恩忽然想到一種可能，遲疑說道：“對方會不會是神兵公司的人？”
賀儒瞳孔大縮。
他确實有這種懷疑。
神兵公司突然崛起，唯一不敢讓他肆無忌憚的原因，就是背後的老闆。從始至今，神兵公司真正的大老闆都沒有露面，隻有李青語在公衆面前發言。
“先看情況。”
賀儒抽出一根雪茄點燃，目光沒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
“現在證據指向幾個特定的公司，紅杉、IDG、仲信基金、劉冬、還有幾家境外基金，除此之外，還有幾家電池公司，算他們的競争對手。”
一名警員将調查報告遞給高揚。
“根據網絡水軍雇傭的線索，我們摸索到這些源頭，但更麻煩是，都沒有直接證據。”
重案組内，氣氛陷入死寂。
涉及的範圍太廣，還有不少資本。
這件事比他們想象的要麻煩很多。
資本吃人不吐骨頭，幾乎是确定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資本而言，他們确實掌握着話語權。
涉及到這麽大的調查方向，所有的線索中斷，沒有直接的證據，這意味着，這個案子會成爲一個懸案，然後一直遺留下去。
“組長，有新的線索。”負責技術的小六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一瞬間，整個重案組的目光，都彙聚到他身上。
“剛才接到一個匿名舉報，說神兵公司的事，與紅杉的賀儒有關。”小六将匿名舉報的信息放出來。
“匿名舉報的人是誰？”高揚精神一振。
“沒有顯示，是一個位置地址發來的信息，對方不像我們知道他的身份，他還發來了一段錄音。”
小六将錄音也放出來。
“這次跳樓事件居然被神兵公司逃過一劫，不過我們可以從李青語的入手，搞臭這個女人的名聲，給他們壓力，逼他們就範。”
“怎麽搞？”
“他的前夫，找他前夫做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