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ard悲憤交加:“你們一群大老爺們欺負一群女人算怎麽回事,有種就沖我來了,我奉陪到底!”
這句話,愣是給那些陳氏士兵都整不會了。
士兵們面面相觑,一時間不确定Zard說的“沖我來”,和他們理解的“沖我來”是否一樣……
慶塵這邊耐心的安慰起陳家章:“他不是騎士……”
陳家章稍微放心一些:“信差?”
慶塵想了想:“不是,是朋友。”
其實他也沒法給Zard一個很好的定義,Zard對他自己的定義,就是慶塵的信差。
但慶塵對Zard的定義,更多的則是朋友。
陳家章愣神半晌:“信差的話……還好。”
這位騎士前輩差點以爲是自己淡出江湖太久了,所以看不懂騎士這個組織了。
别說陳家章,一旁的那些難民看向Zard,眼神裏也是又驚異,又敬佩,極其複雜。
慶塵歎息,他不可能讓Zard這時候從陳氏部隊裏殺出去,頭頂的甲級浮空飛艇,還利用反重力裝置漂浮着,主火力火炮始終對着地面,保持開啓狀态。
另外,據他估計這陳氏部隊裏最少也有十多名陳氏畫師,C級到A級不等。
慶塵也很想直接殺出去,但關鍵是殺不出去。
他們還不能當出頭鳥。
隻有到了8号禁忌之地,利用視野的遮蔽來阻礙甲級浮空飛艇發揮,然後再利用規則與視野盲區,将這些士兵一一剿殺。
那時候,有禁忌之地的茂密樹冠掩護,陳氏懸于頭頂的威脅将形同虛設。
此時,四位班組長過來查看。
他見到是手下士兵想要消遣,便隻是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畢竟侵犯幾名早晚會死的難民女人,對他們來說并不算什麽。
幾名陳氏士兵看着Zard哄笑起來:“有人要充英雄嗎?來,我讓你看看逞能的代價,把他給我吊起來,打他一夜!”
就在這說話間,Zard即将使用能力将這些士兵活埋之前,慶塵右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我來解決。”
Zard默默看着慶塵的背影,一陣感動。
老闆果然是那個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的人啊。
可他剛這麽想着的時候,慶塵卻踉踉跄跄的穿過人群,跑到四位班組長面前:“長官們,這裏的難民已經很慘了,請放過這些女人吧,各位真要想消遣的話,就帶走我那個兄弟……”
Zard:“???”
陳家章:“???”
Zard聽到慶塵這麽說,才忽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了,自己先前好像想岔了什麽。
原來那些士兵帶走女人,是要淩辱她們啊,他還以爲是要毒打她們呢。
陳家章也懵了,這特麽是騎士?這個剛剛還安慰自己的騎士,比那個腦子不好使的Zard還離譜好嗎?
陳氏士兵們也懵了,這倆難民在班組長面前鬧幺蛾子,怕是活不過今晚了。
然而就在此時,一班班組長劉鵬生對士兵說道:“把那個逞英雄的給我們帶到帳篷裏面去!”
陳氏士兵:“???”
此時,劉鵬生又對士兵們說道:“你們萬一鬧得難民嘩變,小心我當場槍斃你們,都給我滾回自己的崗位去。”
說完,四位班組長拉扯着Zard就往帳篷裏走去,Zard無助的看向慶塵,卻發現慶塵對他點點頭。
Zard有些不解,這點頭是什麽意思?
進了帳篷,劉鵬生忽然開口說道:“好好睡一覺吧。”
Zard大驚失色:“長官,這可不興睡啊!”
劉鵬生沒好氣道:“我是慶塵,這幾個班組長被我控制了,正好外面睡着不舒服,你就在這裏睡覺,我守在外面。”
白天的時候,慶塵的注意力就一直在那四位班組長身上,想聽清他們的名字,觀察他們的說話習慣、語氣,并一一記在腦海裏加以區分。
一二三班的班組長喜歡說髒話,四班的班組長喜歡用反問句,慶塵已經觀察的差不多了。
有了這四個班組長,慶塵就能控制120人編制部隊,确保難民們日子好過一些。
起碼熬到8号禁忌之地。
現在肯定是逃不掉的,一旦他試圖縱容難民逃跑,頭頂的艦隊便會立馬發現了。
……
……
第二天清晨。
Zard從帳篷裏慢慢走出來,在門口伸了個懶腰,四位班組長則跟在他身後走出來,正紮着腰間的皮帶。
難民們驚疑不定的看向兩人,看Zard的眼神是又敬佩又同情。
Zard回到難民人群裏去,有人小聲問道:“你……你沒事吧?”
Zard不明所以:“沒事啊,睡得挺舒服,睡帳篷比在泥地裏睡覺好多了。放心,你們路上不會再吃大苦了,班組長答應我會約束好士兵的。”
難民們肅然起敬。
整個難民營的畫風,突然奇怪了起來。
四位班組長這邊對所有陳氏士兵交代道:“上級嫌我們行進速度太慢了,你們組織難民裏的青壯勞力制作擔架,把那些老人給擡上前進。另外上級要求人數不能再減少,要是讓我看到你們虐待這些難民,小心你的皮!”
這支120人的部隊,俨然已經成了慶塵的部隊,而陳氏的其他部隊,還對此一無所知。
吃早飯的時候,陳家章凝重的對慶塵說道:“小子,老家夥們把提線木偶給你了是不是?”
慶塵笑着點頭。
陳家章頓時松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我還擔心你們現在真的這麽變态呢。對了,李叔同就你一個徒弟對吧?”
慶塵一聽這話,便知道這位師伯是真的在消沉酗酒,而不是某種僞裝。
對方如今連002号禁忌之地都不好意思回了。
慶塵忽然問道:“師伯,我有點好奇,就算無法突破逆呼吸術,您依然是A級高手,不至于消沉成這副模樣吧。你我都是通過問心的人,心智應該是全天下最堅韌的,我不理解您爲何做出這樣的選擇。當初陳傳之又是如何擾亂您生死關挑戰的,他怎麽知道您在哪裏進行挑戰?”
陳家章沉默片刻:“你師父沒跟你說過嗎?”
“沒有。”
陳家章說道:“我與陳傳之從小在陳氏學堂便是至交好友,也是堂兄弟裏關系最好的。那次生死關,我請他來做我的護道者,卻沒想到他臨時下了毒手,如果我不逆轉呼吸術,就要死在那裏了。但他準備很充分,12幅畫作傍身,我拿他沒有辦法,隻能暫時逃離。”
陳家章:“他還警告我不要再回陳氏,不要試圖奪權,不然會殺死我的父母。我與他相交27載,哪知道人心隔肚皮。”
陳家章繼續說道:“你師父李叔同本與陳傳之妹妹相戀,最終也因爲我的事情,把這段感情給斷了。”
慶塵愕然,難怪師父成爲半神之後,第一時間就打上門去。
若不是有陳傳之妹妹這層關系,或許師父當時就把陳傳之給殺了。
李叔同留了陳傳之一命,于是陳氏欠了李叔同一個人情,才有了陳餘在世紀之戰的出手。
所以,師伯陳家章并不是因爲騎士之路斷絕,才消沉的,而是因爲至交好友的背叛,以及對李叔同的愧疚。
陳家章說道:“我近些年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逆呼吸術應該有方法可破……一旦你被逆呼吸術帶上枷鎖,那麽隻要繼續将騎士八項生死關全部完成,依然可以強行打破這個枷鎖。可惜的是,我沒這個機會了。”
“沒機會了?”
陳家章解釋道:“我多年前以逆呼吸術完成了第六、第七項生死關,但這第八項水之生靈我沒機會完成,也就無法打開逆呼吸枷鎖。”
逆呼吸枷鎖,便是保持逆呼吸術進行挑戰時,強行扭轉爲正呼吸術,臉上冰藍紋轉爲火焰紋,從普通人恢複巅峰的戰鬥力。
但從此,基因鎖上便多了一道枷鎖,此後就算完成單項生死關也沒法突破實力級别。
慶塵忽然問道:“我很好奇,是否能請A級水元素覺醒者來操控内陸湖泊,強行制造三十米海浪?”
陳家章搖搖頭:“三十米海浪如十層樓那麽高,還要能将這麽高的海浪平推上千米,這樣一個海浪打過去能淹沒一座小鎮,A級水元素覺醒者是做不到的,得要半神來造才行。但聯邦曆史上,水元素半神就兩位,一位叫周其,一位叫張雨,那都是幾百年前、上千年前的人物了。”
慶塵仔細思索,他好像确實沒聽說過聯邦有什麽水元素覺醒者。
但是……海外有麽?
如果海外有的話,是否可以把對方抓過來,給李叔同、陳家章過生死關用?
當然,那也得等他半神了才能去抓……
“師伯,您就打算這麽一直酗酒下去?”慶塵問道。
陳家章出神道:“慶塵啊,以前我們看的小說故事裏,神仙犯了錯誤就會被貶到凡間,你說這人間得有多苦。我們隻不過是苦中作樂罷了,何必再去自讨苦吃呢。”
慶塵沉默了。
正當慶塵與陳家章說話時,一名傳令兵小跑過來,對四位班組長下達命令:“開拔,繼續前進,預計明晚8點鍾抵達8号禁忌之地外圍。屆時将有可能在禁忌之地内與火塘發生遭遇戰,命令你部驅使難民走在最前面,探索規則。凡遇火塘成員,格殺勿論。”
慶塵心神一凜,這陳氏集團軍,果然是沖着火塘去的!
他面色凝重,若是火塘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遭遇這種級别的正規軍,哪怕是知曉禁忌之地規則也會吃大虧。
……
……
8号禁忌之地的西邊,正有一支越野車隊自西向東行駛,目标便是8号禁忌之地。
就在越野車隊旁,還有一支馬隊護航,那馬匹不是凡俗物種,身高竟比高大的火塘人還要威猛一些。
若是尋常馬匹放在它們身邊,看起來就像是小矮馬似的。
十餘位年輕男子身穿皮袍騎在馬上,随着馬匹的颠簸,他們脖頸上的骨節挂飾撞擊在一起,嘩啦啦作響。
最前方則是少女秦以以騎在黑色的馬王背上帶隊,護佑在越野車隊旁邊。
少女披散的頭發上,還用紅藍瑪瑙發飾紮出了十多個小辮子,她坐在馬上,不知道何時竟出神了。
一旁越野車上,大長老按下車窗,看了少女一眼吆喝道:“小祖宗诶,回回神,馬上就到8号禁忌之地了。咱們在禁忌之地外面休整半天時間,然後再進去。到時候直接去摘果子,把車子裝滿了咱們就回去。”
秦以以看了大長老一眼說道:“等摘完果子你們回去吧,我想出去玩一陣子。”
“你是咱火塘的神女,你要去哪裏玩啊?”大長老急眼了:“這剛剛開春,咱們還有四個禁忌之地的植物要采收呢,我年紀大了,你得趕緊熟悉這些業務才行啊。以後等你當了大長老,也得帶着族人們去禁忌之地采收呢。”
“我不想當大長老……”
“神明欽點的,你不當誰當啊,”大長老沒好氣道:“别老想着那小子了,他要心裏有你的話,早就來火塘找你了。結果呢,你去北邊爲他打生打死,被李叔同坑、被慶氏影子坑,最後你連他的面兒都沒見到,這不是欺負人呢嗎?小祖宗啊你聽我說,咱不做上趕着的買賣,他要不來火塘,你也别去找他,聽到沒有?”
秦以以嘴巴一撇:“聽不見!”
說着,她雙腿一夾馬腹便驅使着馬王蹿出去了,離大長老所在的車輛一百多米遠,不想聽大長老婆婆媽媽的唠叨。
這時,一位二十歲出頭的神子見狀,立刻驅馬追了上去:“以以,外面的男人有什麽好的,一個個嬌氣的不行,哪裏有咱們火塘的漢子豪放給勁?聯邦的男人,見點血就大驚小叫的,給一拳能捶的他們嗷嗷叫,有什麽好的。”
秦以以斜睨了他一眼:“這是你們的偏見,他可跟你們想的不一樣。”
秦以以回憶着,當初慶塵雙腳都走出血泡了,還是能眉頭都不皺一下的給李叔同搭帳篷鋪床、劈柴。
慶塵明顯是不一樣的。
而且最關鍵的是,慶塵好看啊!
那位神子倔強道:“聯邦男人都一個樣,沒點擔當。他若來火塘找你,整個火塘隻要是經過割角禮的勇士,都會找他比武的。我猜他肯定不敢來。”
秦以以沒說話,如今全天下都知道她喜歡慶塵了,但慶塵喜不喜歡她,她不知道。
但這個也不重要,她喜歡就可以了。
秦以以看了那位神子一眼:“你們先能打得過我再說吧,到時候你們要敢欺負他,我就幫他揍你們。”
神子撓了撓頭:“他要躲在你身後,那我們可就更瞧不起他了。”
“誰稀罕你們瞧得起啊,”秦以以翻了個白眼:“你們什麽時候才能改改看不起聯邦男人的毛病,聯邦也有很厲害的人物啊,比如他師父李叔同,當年大長老都被李叔同捉走了呢。”
神子疑惑道:“咦,大長老可不是這麽說的,大長老說他們是朋友,當年他隻是去給朋友當一次向導。大長老還說李叔同并不厲害,其實他單手就能打過對方了。”
秦以以回頭看了一眼大長老的車輛,大長老慢慢将車窗按了上去,全當什麽都沒有聽見。
但問題是,大長老很久以前也吃過九條龍魚來着。
秦以以大概知道,爲什麽火塘人會瞧不起慶塵了。
畢竟大長老單手就能打過慶塵的師父啊……
此時,火塘人已經遠遠看到了8号禁忌之地的輪廓,衆人歡呼起來了,都惦記起8号禁忌之地裏美味的蛇肉、兔肉來。
……
……
倒計時78:00:00.
陳氏部隊終于抵達008号禁忌之地邊緣。
這008号禁忌之地論規模之龐大,堪比003号禁忌之地,它自北向南橫貫了一整條山脈上千裏,成爲了陳氏踏入西南疆界的天然屏障。
而且,規則繁多,已知的規則就有7條,未知的還不知道有多少條。
就連火塘來這裏,也不是對這禁忌之地全知全能,而是借助了風隽花花粉才能安然無事。
據說這裏之所以如此兇險,是因爲上個文明紀元裏,這裏本有一座城市,當時被一群“實驗體”入侵,導緻慶氏不得不扔下一顆核彈,最終将城市夷爲平地。
這些實驗體,甚至還與神明任小粟有些關聯。
任小粟本是騎士,他在父親任禾的帶領下完成了八項生死關挑戰,成爲了A級超凡者。
然而他卻身患癌症,被任禾送去了火種公司的研究室,尋找抵禦癌症的方法。
當一切方法用盡,卻依然無法阻擋癌細胞擴散全身。
最終火種實驗室铤而走險,冒險選擇了讓任小粟與癌細胞共存。
癌細胞是個很奇怪的東西,它無序生長,且壽命沒有極限。
尋常細胞分裂幾十次後就會自然衰變,導緻人類蒼老,可癌細胞不會,理論上它甚至可以永生。
隻是,它的多細胞核、異形細胞核對人體危害極大。
當時火種研究室的負責人提出一個構想,如果能控制癌細胞有序生長,那麽當任小粟與癌細胞共存時,便是任小粟永生之時。
後來火種成功了,任小粟憑借騎士的強大身軀扛過了癌變階段直接化身神明,可他那時候的身體依然很脆弱,扛不住精神意志與世界同化的進程。
于是,任小粟的父親去爲兒子搶來了禁忌物ACE-004黑色真視之眼,以這件禁忌物來壓制任小粟的精神意志過快增長。
這樣一來,任小粟完全可以等自己身體更強大的時候,再自行解鎖精神意志。
這綜合因素加在一起,才造就了裏世界的唯一神明。
騎士之軀、黑色真視之眼、癌症、火種的治療技術,缺一不可。
當初半神顔六元和任小粟是同一個實驗室的病友,也是火種公司那位負責人的兒子。
負責人爲了救自己的兒子,請求任小粟給顔六元移植骨髓,這才造就了任小粟、顔六元這對裏世界最強兄弟,這也是顔六元精神意志與世界同化85%還沒有灰飛煙滅的原因。
顔六元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接近神明的人,隻是,他也已經到了将要身軀崩潰的邊緣,隻能勉強用黑色真視之眼壓制着自己的精神意志,每壓制一段時間,才有能力重新出世。
而那個實驗室裏,還有茫茫多的實驗體,它們則是治療失敗的結果。
他們雖然也與癌細胞共存,卻成了不人不鬼的模樣,對蛋白質格外渴望,如喪屍般席卷城市,屠殺平民。
最終,慶氏扔下一枚核彈,連帶着城市與數十萬實驗體一并毀去,造就了如今的008号禁忌之地。
一城之人,不曉得裏面藏着多少超凡者,所以至今沒人知道008号禁忌之地到底有多少規則。
能夠安然無恙進出這裏的,也隻有火塘。
此時,慶塵這邊的120名士兵,全都帶上了随身的戰術記錄儀,可以随時錄制視頻。
他們作爲前鋒,要跟随難民一起,第一批進入008号禁忌之地。
因爲在禁忌之地裏不能讨論規則,所以一旦發現有人觸犯了規則,那麽他們胸前的視頻就會将這個觸犯規則的過程,實時傳輸給後方彙總、總結,以此來分析規則到底是什麽。
不能提規則,禁忌之地不喜歡有人讨論它。
在傳令官的催促下,一千三百多名難民,被120名陳氏士兵驅趕進008号禁忌之地。
慶塵與陳家章相視一眼,彼此點了點頭。
就在他們剛剛進入禁忌之地20分鍾,一名想要快速逃離的難民,驟然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實時視頻裏,有士兵要驗證是否死亡,二班班組長忽然說道:“我來親自驗證。”
說着,他蹲下身子,以手指覆在死者脖頸大動脈上:“确認死亡。”
後方,陳野狐站在禁忌之地以外的地方,默默注視着指揮車裏的監控屏幕,他凝重道:“難道在008号禁忌之地裏不能跑的太快?一旦超過25公裏時速(百米沖刺14秒成績),就會觸犯規則?”
十餘位作戰參謀也在不停的分析着視頻,可那視頻裏的難民,并沒有做其他出格的舉動。
陳野狐問道:“這個難民的姓名、年齡,是否有獨特之處,先前有沒有疾病史?”
有個禁忌之地是專門不讓姓王的進,有個則是超過45歲不能進,還有個是規定C級以上超凡者不能進。
最離譜是124号禁忌之地,得過前列腺炎的人不能進。
所以,分析規則是一個很綜合、很複雜、很具體的事情,财團掌握着一套分析流程,這些難民除了慶塵這幾個臨時加入的,都有一整套建檔信息。
而探索人員的基數越龐大,也就越容易全面分析規則。
一名作戰參謀回答:“長官,人臉識别完成,這個難民叫李躍進,他名字中的三個字與其他難民均有重疊,排除姓名因素;妻子姓名也無忌諱,排除妻子因素;年齡是37歲,難民中有人與他同年同月同日生,排除出生年月因素;有疾病史,但隊伍裏有129位難民和他有過同樣的病史;……長官,排除各種因素了。但暫時無法确定是否被戴過綠帽子,這個因素需要接下來審問他的妻子。”
曾經有個禁忌之地非常古怪,伴侶出過軌的,進入禁忌之地會觸犯規則……這種判定是有先例的。
“暫時不考慮這種因素,一千三百多名難民,裏面伴侶出過軌的太多了……所以真的是因爲跑動太快嗎?”陳野狐平靜的點點頭:“先記錄下來作爲接下來的行動準則。”
……
六千五百字章節,晚上11點前還有一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