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悠悠臉色微變,雲蕭怎會連她身懷多少功力都一清二楚,猛然間,曲悠悠想起先前自己出刀後昏倒了,雲蕭肯定是在那時候偷偷檢查了她的身體。想到此,曲悠悠又羞又怒道,“你先前是不是趁我昏迷,對我做了些龌龊的事情。”
雲蕭撇了撇嘴道,“你少自作多情了,當時吃虧的可是我。”雲蕭以自身真氣助曲悠悠恢複精神,然而精神不同于真氣,若非雲蕭三丹田全部打通,真氣可以通過上丹田轉換成有益于精神修爲的特殊真氣,曲悠悠先前那一刀的消耗又豈會那麽容易彌補。
雖然雲蕭說的是實情,但聽在曲悠悠耳中又是另外一回事,“你個王八蛋,占了本姑娘的便宜還敢說這種話!”
不顧雲蕭的身份與實力,曲悠悠忍不住對着雲蕭拳打腳踢。“哎喲!”拳頭打在雲蕭身上,最後痛的卻是自己,曲悠悠忍不住哀嚎,“你的身體到底是什麽做的,居然這麽硬?”
“很簡單的一種真氣運用,護體。”雲蕭淡淡道,“還有,先前我也算是耗損真氣爲你療傷,不然,你至少要在荒郊野外睡上一夜,當然更有可能半夜就被什麽豺狼虎豹叼走。”
聽到雲蕭的解釋,曲悠悠頓時一臉尴尬,回想起先前自己射出那一刀後,自己的的确确渾身虛脫的睡着了,雲蕭所言看來是真的,不過曲悠悠此時還拉不下臉來道歉,想要轉移話題,曲悠悠道,“你說的真氣護體很簡單嗎?可不可以教我?”
真氣護體曲悠悠倒是聽過,但也隻是聽過。雲蕭白天擋住她飛刀的想來也是這招。在曲悠悠看來,如果自己也會這招,以後一邊真氣護體,一邊使出飛刀絕技,那種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
“想讓我教你,倒也不難,”聽到雲蕭前兩句,曲悠悠心裏高興,甚至還覺得雲蕭是不是突然回心轉意,想要對她憐香惜玉了,可是最後一句立刻打破了她的幻想,“再等三十年吧。”
“這個混蛋,我就知道不會這麽好心。”感覺再次被雲蕭戲耍,曲悠悠忍不住心裏咒罵。
“心裏是在罵我?”仿佛看穿曲悠悠心裏所想,雲蕭調笑道。
“哼!”曲悠悠冷哼一聲道,“是又怎樣?你這家夥,好得也是一名高手,怎麽就沒有半點前輩高人的風範?随意指點别人幾招會死啊!”
“你口中的前輩高人想來要麽是傻子白癡,要麽就是老了或者快死了,想要急着找個傳人吧。”雲蕭笑道。
順着雲蕭的話,曲悠悠想了想,似乎還真是,搖了搖頭,曲悠悠立刻将雲蕭的狡辯從心裏甩去,“你不是自稱我師叔嗎?難道對師侄也不能指點幾招?”
“這個理由倒是可以勉強接受。”雲蕭點了點頭道。“你想學什麽?”
“就你剛剛說的那個真氣護體。”曲悠悠聽到雲蕭答應,頓時迫不及待道。
雲蕭輕笑一聲道,“你以爲我讓你再等三十年是說笑的?”
曲悠悠不解道,“什麽意思?難道不是你不想教我才那麽說的嗎?”
雲蕭道,“真氣護體确實很簡單,但你至少要有一甲子以上的真氣修爲,而内功能夠自修到那等地步,不需要人教,自己也能領悟。”
“可我根本就不會什麽内功啊,怎麽自修啊!”雲蕭的意思曲悠悠理解,但曲悠悠覺得,她的問題雲蕭好像還不清楚,她這一身功力很早之前就有了,不是自己再過個三十年就能有一甲子功力,便是再過百年,如果沒有特殊情況,她也隻有這三十年功力。
雲蕭道,“那你是想讓我教你内功嗎?”
曲悠悠連連點頭,“對啊,随便教我一門九陰真經什麽的,我一點也不介意的。”
“呵,你當九陰真經是大白菜啊,還随便教你。”雲蕭忽然手上多出一本書,重重一下砸在曲悠悠的腦袋上。
“雲蕭你個王八蛋,你又打我!”曲悠悠雙手抱住自己的腦袋立刻蹿開,正想報複雲蕭,借着月光,曲悠悠忽然看到雲蕭手上多了一本經書,經書封面正寫着“九陰真經”四個大字。
“哇塞,九陰真經居然真的在你手裏啊。”曲悠悠連忙疾步走到雲蕭身邊,伸手抓向雲蕭手裏的那本經書。
“等等,現在還不能給你。”雲蕭身形一閃,曲悠悠頓時抓了個空。聽到雲蕭的話,曲悠悠心裏焦急,但搶肯定搶不過,隻能雙眼緊緊盯着雲蕭的經書,口中對着雲蕭道,“你不是答應教我門武功了嗎?不用别的,直接傳我九陰真經就夠了。”
雲蕭搖了搖手,經書已經被他收起,曲悠悠看到經書消失,更加着急。雲蕭指了指眼前的城牆道,“你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學九陰真經呢,還是翻過這道城牆?”
被雲蕭這麽一指一說,曲悠悠終于冷靜下來,認真思考片刻,曲悠悠忽然想明白,雲蕭恐怕是故意誘惑她的。
誠然,九陰真經很厲害,但自己能不能練成還是個問題,短時間内很難見效,而自己目前主要是爲了報仇。
雲蕭忽然好心答應教自己一門武功,恐怕也是爲了這個。可是到底要學什麽呢?既要能翻過眼前這堵城牆,還要能進入皇宮報仇?
曲悠悠思考片刻,還是想不出答案,雲蕭會多少武功,自己不清楚,自己能不能學會,自己也不清楚。到頭來,曲悠悠發現,無論是對雲蕭,還是對自己,自己都不了解。
因爲某些東西,曲悠悠覺得自己很厲害,但今夜雲蕭卻讓她明白,自己是多麽的淺薄無知。僅憑自己,根本無力報仇。
看向雲蕭,曲悠悠道,“師叔想教我什麽,我便學什麽。”自己雖然什麽都不懂,但雲蕭不同,他仿佛已經完全看穿了自己,那麽,怎麽做,就都讓雲蕭來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