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玺?你瘋了嗎?”曲靈風敢去皇宮盜寶雲蕭倒不意外,但他居然敢打玉玺的主意,這完全出乎雲蕭的意料。
曲靈風道,“江湖傳言,真正的玉玺早在當年靖康之變的時候就已經遺失了,然而現在狗皇帝用的又是什麽玉玺?嘿嘿!”
玉玺一直是皇權的象征,而自古相傳也被人最爲認可的玉玺便是和氏璧,早在靖康之變的時候,玉玺丢失,已經象征着趙家皇權的沒落,隻不過後來他們逃到江南,又建立南宋,之後遷都臨安,這才苟延殘喘了下來。
江湖兒女都是有血性的,對于這樣的朝廷,不僅失望透頂,也充滿了憤怒。隻是自古皇權深入人心,便是江湖中人也少有敢去冒犯的。
偏偏曲靈風是東邪黃藥師的徒弟,這一脈是典型的離經叛道。曲靈風想去皇宮盜寶,一是想爲當年之事一雪前恥,二來是想證明自己。
到底偷什麽東西最能雪恥,也最能證明自己,最終,曲靈風想到了玉玺。當今皇帝用的這塊玉玺肯定是僞造的,真的已經丢了,就如同這江山。如果連假的也丢了,那麽是否能夠讓他們清醒一些!
聽完曲靈風的理由,雲蕭沉默。北宋滅亡,趙家又建立了南宋。雖然這本是天下大勢所趨,但不乏有趙家昏庸無道的緣故在内。
天下大勢,這世上沒有人比雲蕭更加清楚,所以他懶得管,也不想管。但這江湖中人,卻想管,不管是做什麽的,大俠還是大盜,他們都想以自己的方式爲這個國家再做些什麽。
心情略有波動,雲蕭稍稍愣神。片刻後,雲蕭搖了搖頭,之後回歸正題,雲蕭道,“看你空手而回,是失敗了?”
曲靈風歎了口氣,最後點了點頭,“玉玺藏在哪裏我已經找到,但是正要得手的時候,忽然出現一人。”
“誰?”雲蕭道。
“一個太監。”曲靈風語氣奇怪道,“那個太監什麽時候出現的,當時我居然一點也沒發現。當我正要拿玉玺的時候,他才伸手在我背上輕輕拍了拍,将我吓了一跳。”
“太監?”聽到這兩個字,雲蕭若有所思,“那你是怎麽逃出來的?”
雲蕭不知不覺用上了“逃”字,顯然已經透露出,在他看來,曲靈風絕不可能是那人的對手。
聽到雲蕭的話,曲靈風臉色尴尬道,“師兄在你眼裏就那麽不堪嗎?”
雲蕭冷哼一聲道,“你除了輕功還過得去,其他的連默風都不如。”
曲靈風頓時表情讪讪,在黃藥師的幾個弟子中,他雖然排行不低,但武功卻很糟糕,當然,輕功除外,或許正是因爲喜歡逃跑吧。
曲靈風道,“這次你還真是小看我了,我可沒逃。”
雲蕭詫異道,“當真?”
“額……”曲靈風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道,“那個老太監隻是讓我放下玉玺,之後就再也沒管我。”
“呵呵,所以你就這麽稀裏糊塗的回來了。”雲蕭忽然冷笑。
曲靈風不服道,“都被人發現了,我還能怎樣?那個老太監也沒動手,我隻是去偷東西,又不是去殺人。”
“你簡直是蠢到家了。”雲蕭忽然劈頭蓋臉的罵了起來,“對方哪是要放了你,隻是不想你死在那裏罷了。”
“可是我回來的時候根本就沒人追我。”曲靈風依然不服道。
“我終于知道你爲什麽會被悠悠耍的團團轉了。”雲蕭忍不住捂住額頭,在房間内來回走動,邊走邊道,“我真爲你的智商感到心碎。”
聽到雲蕭的話,曲靈風頓時覺得莫名其妙,“這與悠悠有什麽關系?”
見曲靈風到現在還沒察覺,雲蕭頓時氣極,“你是不是覺得那個太監就這麽放你走,人還不錯?”
“怎麽可能?那個太監當時可是說了一句很難聽的話。”曲靈風氣憤道。
“什麽話?”見曲靈風終于有些與衆不同的反應,雲蕭奇道。
曲靈風道,“他說什麽讓我回家準備後事。”
“你……你……”雲蕭右手指着曲靈風,感覺自己快要被這笨蛋氣炸了,“這事情先前你爲什麽不說?”
曲靈風道,“這我怎麽說得出口,而且我還差點被他說中了。”
雲蕭連忙深呼吸幾口氣道,“說不出口?你差點就永遠也說不出口了。”
“師弟,你倒是說清楚啊。師兄可沒你那麽聰明。”曲靈風道。
“撲通”一聲,房間的門被推開,兩個身影跌了進來。“你們不是去做飯了嗎?”曲靈風看到曲悠悠與黃蓉,不解道。
“呵呵,是呀,我們不是應該去做飯的嗎,我們馬上就去,是吧,悠悠。”黃蓉嘴角抽搐,對曲靈風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曲悠悠一直覺得自己老爹雖然不是太聰明,但也絕對不笨,但眼前曲靈風的遲鈍頓時讓她覺得真是丢臉丢到家了。“你就算沒被那太監弄死,也遲早笨死。”說完,曲悠悠拉着黃蓉立刻跑了出去。
“那個太監要弄死我?”被曲悠悠臨走前一句嘲諷,曲靈風終于反應過來,“可惡,我就覺得那個太監不是東西,原來還偷襲我。”
聽到曲靈風終于醒悟,雲蕭頓時有種謝天謝地不如謝悠悠的感覺,曲靈風能獨自活到現在,看來還多虧了他的女兒。
雲蕭道,“那個太監沒有殺你,反而對你下了金針鎖脈,想要讓你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去,嘿嘿,當真是厲害啊,看來也完全不将我們桃花島放在眼裏。”
聽到雲蕭的話,曲靈風忽然插嘴道,“那個太監應該不知道我是桃花島的人。”
“砰!”雲蕭忽然狠狠的一拳打在了曲靈風的腦袋上,之後叫道,“那你是不是覺得,就算死了也不關他的事。”
“……”曲靈風先前還真是這麽想的。“那現在怎麽辦?”
“當然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了,桃花島弟子可從來沒有欠人東西的習慣。”雲蕭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