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全真七子來到大漠,找到江南八怪後,馬钰向他們陳述了事情的經過。對于楊康,江南八怪痛罵不止。不過對于全真七子想要教郭靖武功,江南八怪又很是猶豫。
最後馬钰表示郭靖可以不入他們全真教門下,仍然是江南八怪的弟子,這樣也不算壞了武林中的規矩,江南八怪終于同意。
當全真七子看到郭靖的資質時,集體懵了。馬钰心裏歎息,丘處機直接氣的七竅生煙,其他幾人也紛紛傻眼。坑,太坑了,雲蕭一定是早就知道,所以故意這麽坑他們的。
江南八怪已經從全真七子口中大緻得知了楊康的情況,心中甚至慶幸,幸好楊康另投他人門下,如果還是丘處機的徒弟,那麽日後的那場比試,輸的可就是他們了。
雲蕭在大漠還有一個徒弟,托雷。如今托雷已經長成了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年。他的幾個哥哥爲了争奪大汗之位,打的不可開交,誰也沒注意到,當年的小鬼,已長大成人,并且開始展露獠牙。
托雷與三哥窩闊台的關系不錯,長大後投靠了窩闊台。在雲蕭的調教下,托雷以讓人障目結舌的速度成長,若非自己親眼所見,陳玄風根本不敢相信今日的托雷會是當年那個自己覺得資質平庸的小鬼。
蒙古人崇拜勇士,托雷輕易打到了以前被稱爲鐵木真四傑的四人,之後又屢屢在部落裏展露出強大的實力,漸漸成爲了蒙古第一勇士。
窩闊台看他如此英勇,又是自己的親弟弟,便給了他一些軍隊,讓他給自己打天下。
初時不過百人,托雷以這百人迅速壯大,不斷蠶食周圍的零散部落。經過當年那場動亂,草原各部的首領早已死的差不多了,因爲死的倉促,都沒來得及指定下一任首領,所以很多部落都是一盤散沙。
托雷每戰必先,由于雲蕭傳他的功法特殊,越戰越勇,有的時候,甚至能單槍匹馬幹掉對方一個百人隊。
看到托雷的表現,崇拜他的人越來越多,不斷有人加入到他的麾下,托雷的實力越來越強。幾個哥哥漸漸對他心生忌憚,但是誰也沒敢先動手。
術赤、察合台、窩闊台,三人之間彼此制衡,無論誰分心去對付托雷,都很可能被另外兩方有機可乘當上大汗,他們的彼此顧慮,給了托雷成長的機會。
托雷的三個哥哥不停内耗,托雷卻在外征戰擴張勢力,雲蕭手上的那本武穆遺書,不僅有原本内容,還有日後郭靖寫入的後期蒙古人戰法,以及應對之法,雲蕭将這些也教給了托雷,結果托雷無論自身的實力還是手下的勢力都呈爆發式增長。
短短五年,托雷之名,名震大漠,羽翼已豐的托雷忽然要求召開庫裏爾台大會。蒙古習俗,國主可以由親王大将共同推舉,這個大會便叫“庫裏爾台”。
托雷的三個哥哥心驚,他們看着托雷一步步壯大,彼此一拖再拖,結果誰也沒先動手,如今托雷的實力已經超過他們,三人終于再也忍不住,決定聯手先除了托雷。
豈料托雷自身實力強悍,不僅擋住了三人的暗手,還借此機會,将計就計,在庫裏爾台大會上一舉拿下三個哥哥,最終成爲了鐵木真部落新的首領。
托雷多年來南征北戰積累下來的實力,再加上鐵木真部落原有的實力,合而爲一後整體實力一下子遠遠超過草原諸部。借着庫裏爾台大會的機會,托雷不僅當上了鐵木真部落的大汗,也讓其他前來觀禮的部落臣服,最後衆人推舉他成爲了全蒙古的大汗,新的成吉思汗。
陳玄風一直留在托雷的身邊,主要目的是保護他,當然有時候也會幫他解決一些對手。然而此刻,陳玄風發現自己已經沒必要繼續留下,這個二十多歲的師侄已是草原霸主,草原上再無敵手。
山巅,托雷平日練功的地方。有兩個身影正在激烈的交手,片刻後,兩人忽然分開。
陳玄風歎道,“想不到短短十年時間,你的武功已經精進至此,已經超越我了。”
托雷淡淡道,“可是與那個人的差距卻是越來越大。”
陳玄風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托雷,這小子的野心越來越大了。不過這些他沒必要去操心。陳玄風道,“如今你已有足夠的實力自保,我留下來也是多餘,是時候離開了。”
托雷道,“我已是全蒙古的大汗,接下來還會去征服更遼闊的天地,師伯何不留下來幫我?我可以讓你成爲蒙古國師。”
陳玄風搖頭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雲蕭曾将九陰真經的總綱梵文翻譯給了陳玄風和梅超風,自從練了總綱後,陳玄風的心性漸漸偏向于道家的清靜無爲,對名利已經看淡。
見陳玄風去意已決,托雷有些惋惜,沒過多阻攔,給他準備了許多盤纏,爲他送行。
陳玄風本想直接去金國中都找梅超風,但他覺得有些事情必須要告訴雲蕭,于是先回了桃花島。
向黃藥師夫婦問安後,陳玄風來到雲蕭的住處。
師兄弟二人一番叙舊後,陳玄風道,“我一直不明白當年你爲什麽要收托雷爲徒,難道早就料到了今天?”
雲蕭道,“差不多吧。”
陳玄風道,“你就不怕養虎爲患?此時的托雷心中對你恐怕已經……”
雲蕭道,“我既然能夠造就他,自然也能毀了他。”
見雲蕭不擔心托雷的事情,陳玄風不再多嘴,之後又談到了郭靖。
陳玄風笑道,“我那婆娘跟我說了,你居然跟全真七子打賭,哈哈,郭靖那傻小子一下子又多了七個師父。”
雲蕭道,“加起來不過才十五個師父,據我所知,還有人拜了一百零八個師父呢。”
陳玄風奇道,“是誰?”
雲蕭想了想道,“好像是一個四條眉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