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雲蕭的決定,陸乘風邀請雲蕭二人去他的歸雲莊暫住,陳、梅二人的具體行蹤,他會派人去打探。黃蓉第一次出島,去哪都是新鮮的,聽到陸乘風的提議,頓時拍手叫好。雲蕭見黃蓉感興趣,遂點頭同意了。
太湖襟帶三州,東南之水皆歸于此,周行五百裏,古稱五湖。數日後,雲蕭三人就來到了這太湖之畔。
陸乘風找來一條大船,請雲蕭與黃蓉上船後,六名船夫開始劃船,在湖中行了數裏,來到了一個水洲之前。
雲蕭看了看周圍的景色,不禁贊道,“師兄好享受。”上岸後,四周樓閣纖連,赫然是一座大的莊園。
歸雲莊花了陸乘風很大的心血,此刻聽到雲蕭的稱贊,呵呵笑了起來。陸乘風在前面引路,雲蕭牽着黃蓉的手跟在其後,過了一座石橋,終于來到莊前。
陸乘風事先早已派人通知莊内迎接,大門敞開,六名下人分列兩側恭迎莊主等人回來,正中間一個小男孩走了出來,看到陸乘風,立刻一臉喜意,上前行禮道,“孩兒恭迎父親回莊。”
陸乘風拉着小男孩走到雲蕭身前,介紹道,“師弟,這位便是犬子,陸冠英。冠英,這兩位是爲父的師弟、師妹,趕快見禮!”
看到陸冠英準備行大禮,雲蕭随手揮出一道氣勁,将他托住,笑道,“不用多禮。”
陸冠英驚訝,自己居然怎麽也跪不下去。黃蓉第一次見到同齡小孩,尤其對方需要叫自己師姑,頓時覺得非常有趣。
莊内早已備好酒席,爲雲蕭等人接風洗塵。陸乘風邀請雲蕭二人入座。桌上,黃蓉和陸冠英都是小孩,不便飲酒,隻剩下雲蕭與陸乘風二人對飲。
數盞過後,陸乘風道,“師弟,你覺得冠英如何?”
雲蕭一時不知陸乘風是何意,笑道,“很不錯,至少比某個丫頭要乖多了。”
雖然不明白雲蕭話中的意思,但陸冠英還是聽出雲蕭是在誇他,頓時一臉歡喜。黃蓉嬌哼一聲,桌下的小腳對着雲蕭踢去,可惜,無論怎麽用力,都像踢在棉花上面。
陸乘風笑道,“冠英是我的獨子,如今已到習武之齡,我想讓他拜入師弟門下,不知師弟意下如何?”
雲蕭搖了搖手中的酒杯,忽然感覺到腳下有人踢來的動作越來越快,某人看來不同意。雲蕭笑道,“多謝師兄高看得起我,隻是小弟還年幼,這收徒之事,還是太早了。師兄已得師父真傳,何不自己教他?”
陸乘風道,“其實我們師兄弟幾人都心知肚明,師弟你的武功遠在我們之上。如果師弟能夠教冠英一招半式,也算是他的福分。”雲蕭既然無收徒之心,陸乘風便退而求其次。
見陸乘風如此懇求自己,雲蕭也不便過多推脫,雲蕭道,“他是師兄的獨子,也算我們桃花島一脈之人,我這個做師叔的,怎麽着也要給他點見面禮。這幾日,他随時都可以來找我。”
聽到雲蕭終于答應,陸乘風很是高興。酒宴過後,陸乘風讓一名莊丁帶着雲蕭二人前往客房。
第二日清晨,一大早陸冠英就來拜訪雲蕭,知其來意,雲蕭開門見山道,“你想學什麽樣的武功?”
昨晚,陸乘風已經對陸冠英仔細說過,這位雲師叔的武功極高,恐怕不亞于他的那位師祖,讓他一定要把握好機緣。
陸冠英道,“師叔可以教我哪些?”
雲蕭笑道,“隻要你想學,沒有什麽是我教不了的。”
聽到雲蕭好大的口氣,陸冠英有些不信道,“我爹有一門掌法,威力奇大,可以在數丈外的大樹上,留下很深的掌印。”
雲蕭對着院中的一塊假山淩空揮出一掌,隻聽‘砰’的一聲,假山上留下一道清晰可見的掌印,雲蕭道,“你爹的這路掌法名爲劈空掌,是我們桃花島的一門高深掌法。”
陸冠英看得目瞪口呆,雲蕭的這一掌,威力比他爹的還要強上許多。他終于相信了父親的話。
雲蕭道,“你爹也會這門掌法,不需要我來教你吧。”
此刻在陸冠英面前的,簡直就是一本武俠百科全書,雲蕭所學之博,所學之精,當世無人能及。想了半天,陸冠英道,“師叔可會劍法?”
雲蕭道,“當然會,我最擅長的武功便是劍法,你确定想學嗎?”
聽到劍法是雲蕭最擅長的,陸冠英雙眼頓時一亮,連忙點頭道,“我就學劍法!”
看到陸冠英興奮的表情,雲蕭心裏一陣輕笑,高深的劍法,自己的确懂很多,但無一不是對悟性資質要求極高,陸冠英的資質,隻能算中上,像獨孤九劍這類絕學,他肯定是學不會的,況且此時他隻不過是個小孩。
雲蕭道,“我們桃花島最出名的劍法,莫過于玉箫劍法,這門劍法,連你爹也不會。而威力,絲毫不亞于劈空掌。你想不想學?”
這門劍法他聽陸乘風提起過,言語中多有推崇與羨慕,陸冠英道,“冠英想學,還請師叔教我玉箫劍法!”
雲蕭道,“此時的你,是練不成玉箫劍法的,我可以将劍法先留在你的腦海裏,等到你日後功力足夠了,自行修煉。”說完雲蕭一指點向陸冠英的眉心,将玉箫劍法的内容全部灌輸到他的腦海之中。
陸冠英一陣精神恍惚,等到重新清醒過來時,已經發現自己腦海中多出了一些東西,隻是現在模模糊糊,看不清。這些内容,等他功力深厚了,自然就會清晰浮現。
回去後,陸冠英将雲蕭傳他玉箫劍法的情形說給了陸乘風聽,陸乘風不明白雲蕭是怎麽做到的,最後隻能歸結爲雲蕭的武功高深莫測。
得知雲蕭将玉箫劍法傳給了陸冠英,黃蓉不樂意了,也纏着雲蕭要學這套劍法。
看着庭院裏終于開始認真練功的黃蓉,雲蕭覺得,單憑這一點,就不虛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