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三人路過一個市鎮,正在酒樓裏吃飯,忽然聽到隔壁桌有人閑聊,聊的話題,似乎與全真教有關,雲蕭擡頭望去。
一名藍衫客道,“奇怪,全真教怎麽就突然換了教主?”全真教在江湖上享有盛名,前段時日,王重陽奪得了天下第一,更是爲世人矚目。
同桌的一名黃衫客道,“重陽真人正值壯年,按理說,确實不應該現在就退位,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麽變故?”
藍衫客忽然道,“那個傳言不會是真的吧!”
黃衫客奇道,“什麽傳言?”
藍衫客喝了杯酒,潤了潤喉嚨道,“據說在重陽真人傳位之前,曾有人上終南山挑戰他。”
黃衫客笑道,“自從重陽真人在華山論劍上,奪得天下第一之後,想要挑戰他的人多了去了,這有什麽稀奇的。”
藍衫客道,“可是,如果重陽真人這次敗北了呢?”
黃衫客道,“怎麽可能?連東邪西毒、南帝北丐都不是他的對手,當世還有誰能赢他?”
藍衫客道,“曾有人向全真教打聽過此事,結果,全真教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歐陽鋒也聽到了這些人的談話,對雲蕭笑道,“賢侄,全真教的人當真好不要臉,輸了,居然不敢承認!”
聽到歐陽鋒的挑撥,雲蕭淡淡道,“我本來就沒有與他真正交手。”
歐陽鋒道,“但你赢了他,是不争的事實。這天下第一之名,日後便是你的了。”
雲蕭玩味道,“有歐陽先生在,又怎麽輪得到小子?”
黃藥師此刻不在,桌上隻剩下歐陽鋒與雲蕭,二人的互相恭維,被其他桌的人聽到了,頓時有人譏笑道,“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也配談論天下第一?”
“哈哈哈哈!”酒樓裏其他人也跟着大笑起來。
歐陽鋒一直盯着雲蕭的臉色,即使被人譏笑,雲蕭的臉上也是一臉淡然。歐陽鋒道,“要不要我幫你教訓他們?”
雲蕭道,“這些人打擾了歐陽先生的雅興,确實應該教訓。”話音剛落,雲蕭的手對桌上的筷子簍一揮,簍中的筷子瞬間射向酒樓内剛剛發出笑聲之人。
“啪啪啪啪啪!”一連數下聲響,酒樓裏頓時安靜下來,隻剩下筷子落地的聲音。剛剛出言不遜之人,每人臉上都留下了一道被筷子抽過的印痕。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江湖中人,立刻意識到,他們惹上了不該惹之人。雲蕭道,“你們打擾了别人的雅興,還不快滾!”
語氣淡然,卻像在每個人的耳邊炸開。很多人早已被吓的魂不附體,這一刻聽到雲蕭的話,如聞大赦,紛紛朝酒樓外逃走。
歐陽鋒看到雲蕭一手将所有人都打發了,笑道,“賢侄還真是便宜他們了。”
雲蕭看了眼歐陽鋒,剛剛他若不出手,那些人最終肯定都會慘死在歐陽鋒的手上,讓他們吃點教訓,總比死了要強。雲蕭道,“他們不過是一群無知之人,何必跟他們一番見識。隻要不在我們耳邊呱噪即可。”
歐陽鋒給雲蕭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之後舉杯道,“先前一直沒有機會,如今,就以這杯酒敬你,即使你現在不承認自己是天下第一,二十年後,華山論劍,相信也沒人是你的對手。”
“在小子心裏,歐陽先生可一直是個很好的對手啊。”将歐陽鋒給自己倒的酒一飲而盡,雲蕭笑道。
看到雲蕭喝下那杯酒,歐陽鋒呵呵笑了起來。之後兩人又盡情的喝酒聊天。沒過多久,黃藥師回來了,他給馮蘅買了一些禮物。看到酒樓裏頓時少了一大片人,地上散落了許多筷子,而他們這一桌的筷子簍裏剛好是空的,剛剛發生的事情,一猜便知。
至于是誰出的手,黃藥師也沒有過問,直接道,“今晚,我們在這裏住宿一夜,明日再繼續趕路。”雲蕭和歐陽鋒表示同意,之後,直接在這家店訂了三間房住下。
夜晚,雲蕭的房間裏,忽然出現一條黑影。黑影看向床上的雲蕭,此時雲蕭已經睡着了,而且睡的很死。黑影有些自得,任你武功再高,也擋不住我精心調配的迷藥。黑影正是歐陽鋒,白天乘着雲蕭出手之際,他早已在酒中下了藥。
普通的毒藥未必瞞得過雲蕭,而這種迷藥卻不同,它本質上不算是毒藥,更像是一種安眠藥。隻需一點點,就能讓一頭牛昏睡上三天三夜。
歐陽鋒在雲蕭的房間四處翻找,然而,無論是雲蕭的行李包裹,還是衣服,都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東西。
最後,歐陽鋒将目光又放到了雲蕭的身上,走到雲蕭床邊,歐陽鋒輕輕翻找,在雲蕭的右手下面找到了一本書,歐陽鋒心裏頓時一喜。
拿到經書,歐陽鋒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忽然看了眼床上的雲蕭,此時要不要乘機殺了他?這樣的對手,他可不想留着。
歐陽鋒正準備出手,雲蕭已經睜開了眼,被子下的另一隻手早已蓄勢待發,猛的拍向歐陽鋒。
大驚之下,歐陽鋒連忙後退,然而,雲蕭這一掌還是打在了歐陽鋒的丹田上。歐陽鋒顧不得檢查自己的傷勢,連忙破窗逃走。
雲蕭看向窗外,并沒有追擊,這時,黃藥師走了進來,兩人的房間相距不遠,這點動靜,自然瞞不過他。看到歐陽鋒逃走的背影,黃藥師道,“歐陽鋒精明一世,想不到還是着了你的道。”
雲蕭道,“他的蛤蟆功已經被我廢掉,再想練回來,沒有個十年以上是不可能的。”
黃藥師道,“那《九陰真經》呢,你就這麽讓他拿走?”
雲蕭手上忽然出現一物,“我什麽時候讓他拿走了?”
黃藥師詫異道,“他手上的那本書難道……”
雲蕭笑道,“不知道他敢不敢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