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住身形後,周伯通想起先前的情形,頓時一陣後怕,旁邊雲蕭道,“我先走一步了!”說完,雲蕭的身形加速,數個呼吸後,已經登上了山頂。
周伯通連忙跟上,快到頂端時,雙手用力一按,整個人借力翻身跳起,穩穩落到了山巅。周伯通一臉嬉笑道,“雲兄弟的輕功看起來真有趣。可不可以教教我?”
雲蕭笑道,“你的輕功也不賴啊,何必跟我學呢?”
周伯通覺得雲蕭是在逼自己認輸,賭有賭品,玩也要有玩品,他立志當一名老頑童,絕不希望别人認爲自己耍賴。
周伯通道,“老頑童的輕功遠不如你。好兄弟,你就教教我嘛。”老頑童最後就像一個孩童一樣,不停纏着雲蕭,上跳下竄。
雲蕭笑道,“其實倒也沒有什麽難的,擒龍功你有沒有聽過?”
周伯通道,“好像是丐幫的武功,但早已失傳,連北丐洪七公都不會。聽說很好玩的,雲兄弟,莫非你會?”
雲蕭伸手對着周伯通一抓,周伯通的身子頓時要朝雲蕭飛過去,周伯通連忙腳下用力,終于穩住了身形,回想起剛剛的感覺,周伯通奇道,“這莫非就是擒龍功?”
雲蕭道,“原版的我沒見過,這是我根據傳聞中的描述,自創的。”
見雲蕭創出這種稀奇古怪的武功,周伯通頓時興趣大增,“這和你的輕功有什麽關系?”
雲蕭道,“以自身的功力,通過某種方式,對外物産生吸力,這就是我這招擒龍功的原理。而先前的那招步雲登月,則是這一招的反向運用,将自己吸附到山壁上。”
周伯通聽了頓時雙眼放光,隻要知道這種發力方式,豈不是想怎麽玩,就怎麽玩!周伯通不停的求雲蕭教他,可雲蕭怎麽也不答應。
“伯通,你又在胡鬧了!”山道上突然傳來一道嚴厲的呵斥聲。
雲蕭和周伯通先前是從陡峭的懸崖上攀岩上來的,這座山峰還有一條平坦的上山之路。王重陽、歐陽鋒以及黃藥師三人此時剛好走了上來。
王重陽聽到周伯通纏着雲蕭,詢問他獨門武功,頓時出言呵斥,同時對黃藥師表示歉意。雲蕭是黃藥師的弟子,在他看來,雲蕭的武功都是黃藥師教的,周伯通此舉,無異于想要偷學他們桃花島的武功。
周伯通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他的師兄王重陽,被王重陽一頓呵斥,立刻閉上了嘴。不過眼睛直轉,顯然并未真的放棄。
雲蕭看向黃藥師道,“師父,你們怎麽也來了?”
黃藥師道,“重陽真人想請我們看一件東西。東西似乎就在這山頂。”
雲蕭環顧四周,隻有一塊大石比較醒目。王重陽走到那塊大石之後,說道,“藥兄,歐陽兄,你們二人足智多謀,不妨也來幫我看一看。”
衆人走到那塊大石旁邊,石壁上刻有字,是一首詩,詩雲,“子房志亡秦,曾進橋下履。佐漢開鴻舉,屹然天一柱,要伴赤松遊,功成拂衣去。異人與異書,造物不輕付。”
這八句詩的意思,衆人都明白,講述的是漢初三傑之一,張良的事迹。真正讓他們驚訝的是,這八句詩仿佛是有人用手指寫出來的。
黃藥師伸出右手,從大石上逐字摸去,手指剛好能順着比劃書寫,這一筆一劃皆深有近半寸。
歐陽鋒心裏震驚,這是哪個高手,指力居然能練到這般地步?難道是王重陽?不對,看這字迹,雖然字裏行間,透露出英氣,但轉折之處,又不失女子的委婉,很顯然是出自一名女子之手。
黃藥師心有疑惑,直接問道,“王兄,這字是從何而來?”
王重陽深深歎了口氣,緩緩道出一段往事。古墓派創派祖師林朝英,曾是他的紅顔知己。林朝英傾心與他,但他始終不曾表态,最後,林朝英決定與他打賭,逼他做出決定。而兩人賭的便是林朝英是否有能耐用手指在這大石上刻字。
如今字在眼前,當年的打賭,結果不言而喻,王重陽輸了,不僅将自己的老窩,活死人墓,輸給了林朝英,自己也輸的隻能出家爲道。當然其實還有一個選擇,但王重陽似乎咽不下這口氣。
王重陽請黃藥師和歐陽鋒上來一觀此石,爲的便是希望他們二人能破解其中的秘密。林朝英的武功如何,王重陽很清楚,與他不相伯仲。
王重陽雖然自負,但自知憑自己的指力,不可能在這大石上留下如此字迹,若非當年親眼所見,他實在難以相信林朝英做到了。
對于世間有林朝英這樣的奇女子,黃藥師和歐陽鋒不禁佩服。一旁的周伯通聽了,微微撇嘴,那個女人可兇了,連他師兄都最多打個平手!
黃藥師和歐陽鋒出言贊歎之時,雲蕭的空間感知忽然察覺周圍有人,似乎對二人的贊歎有所感觸,稍稍動了下。
若非那人的這絲動作,雲蕭的空間感知都差點被瞞過去,對方是個高手中的高手,或者可以稱之爲一代宗師。
山頂除了自己和王重陽,其他人恐怕境界上還要稍遜那人一籌。雲蕭覺得,這次終南山之行,實在是來的太對了,五絕華山論劍?呵呵,此時山頂上的幾人,就算要重訂五絕,也不是不可以。
王重陽等人未能有所察覺,還在研究那塊大石上的刻字,王重陽道,“藥兄,你博學多才,可知道這其中是否有什麽奧秘?”
黃藥師沉吟片刻,忽然哈哈笑了起來,歐陽鋒暗歎,果然,這方面自己比不上黃藥師。他到目前爲止還是沒有半點頭緒,不過從王重陽的話中,他已相信,這絕對不是那人單憑自己的指力,硬生生寫出來的。
黃藥師正在想以什麽方式謎底,忽然看到一旁的雲蕭,這臭小子似乎也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這道題,不如也讓他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