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論劍雖然隻有五人,但這五人皆是當世最絕頂的人物,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他們四人的武功其實不相伯仲,唯有中神通王重陽,稍勝一籌!
黃藥師笑道,“蕭兒有多少勝算,我也猜不透。如果他輸給了王重陽,剛好可以讓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馮蘅放心的點了點頭,此去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雲蕭如果能受點挫折,也是好事,她懷有身孕,黃藥師不同意帶她一起去,她隻能多囑咐黃藥師幾句,好好照顧雲蕭!
海邊,一條大船早已準備好,黃藥師的幾名弟子都在,準備給他們的師父師弟送行。海邊風大,黃藥師讓馮蘅留在了島上,不要出來。
看到黃藥師走來,包括雲蕭在内,弟子們紛紛向他行禮,黃藥師面無表情,看到雲蕭後,微微點頭,黃藥師語氣嚴肅道,“你們留在島上好好照顧師娘,還有,各自的功課絕不可以落下,等我回來後,會考校你們一番,到時候,如果誰不合格,下場自己心裏清楚。”
想起黃藥師的懲罰,衆弟子心裏不禁一陣寒顫。黃藥師雖然是名師,但也是嚴師,各種懲罰手段絕對讓人痛不欲生,東邪之名可不是吹出來的。雲蕭對他們幾個投去同情的目光。
與黃藥師登船後,大船立刻揚帆起航。很快,在雲蕭的眼裏,桃花島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了海上的一個黑點,消失無蹤。
大船很是豪華,上有三層閣樓,裏面的裝飾也盡顯華貴典雅。此刻,師徒二人正在三樓對弈。
馮蘅雖然不允許他們二人下棋,但黃藥師又豈會甘心,每每琢磨出精妙的棋招,就想找雲蕭一試。
任憑黃藥師的棋招有多精妙,隻要有迹可循,雲蕭總能找到破解之法,弈棋如弈劍,下到三分之一,黃藥師就不得不棄子認輸。
雲蕭笑道,“師父布出這局珍珑,當真是煞費苦心了。”
黃藥師輕哼一聲,這一局,他确實準備了很久,本想刁難雲蕭一番,可惜,看雲蕭的神色,從頭到尾都沒有變過。
下棋仍然不是雲蕭的對手,黃藥師連忙轉移話題,“爲師要考一考你的音律。随意彈奏一曲吧。”
大海一望無際,煙波浩渺,雲蕭也有心彈上一曲,微微點頭,到二樓取來自己的琴,看向窗外,雲蕭雙手輕輕撥動琴弦,開始彈奏。
滄海笑,滔滔兩岸潮,
浮沉随浪記今朝!
蒼天笑,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天知道!
江山笑,煙雨遙,
淘浪淘盡紅塵俗事知多少!
清風笑,竟惹寂寥,
豪情還剩一襟晚照!
……
蒼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癡癡笑笑!
前塵往事随着雲蕭的琴聲不斷浮現,又不斷消失。名震江湖,稱霸天下,這些雲蕭都一一經曆過,最終也全部放下,桃花島的生活自由自在,這才是他一直向往的。
黃藥師不清楚雲蕭經曆了什麽,但從琴聲中,他能聽出那種灑脫的意境,或許自己的這個徒弟,本來就不是凡人!
一曲終了,餘音繞梁。黃藥師歎道,“這首曲子叫什麽名字?”
雲蕭道,“滄海一聲笑!”
黃藥師細細品味這個名字,再去回味先前的曲子,忽然道,“這是否能與蕭合奏?”
雲蕭心裏佩服,這首曲子被他改過,畢竟琴箫合奏的曲子隻是由琴來單獨演奏,總是不美,想不到,黃藥師隻聽一遍,便能看出這一點。
雲蕭笑道,“師父若是有心,可以作出與之合奏的蕭曲。相信師娘一定很願意與你合奏一曲。”
雲蕭與黃藥師雖然也可算得上是知己,但無論是雲蕭,還是黃藥師,都不怎麽想與對方合奏。
黃藥師覺得雲蕭的提議不錯,與妻子合奏,撫琴弄蕭,當真是說不出的風流旖旎。一路上黃藥師已經開始思考曲譜的部分。
黃藥師正想的陣陣出神,雲蕭忽然打斷道,“師父,我們此行到底去哪?”
黃藥師擡頭道,“我以爲你會一直都忍住不問呢。”船已行了半日,雲蕭從未開口提起半句關于此行的目的。
雲蕭道,“師父不說,那便讓我來猜一猜。”
黃藥師來了興趣,雲蕭難道還能猜透自己的心思?“說來聽聽。”
雲蕭道,“最近,聽到幾位師兄談論,師父去華山與人比武,最終博了個東邪的名号。”一邊說,雲蕭一邊觀察黃藥師的臉色。然而,黃藥師面無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
雲蕭繼續道,“天下五絕,東南西北四位并駕齊驅,唯有中間那位,更在其他四人之上。”雲蕭看到黃藥師的臉色終于發生變化,不悅!
這種不悅的表情,一般隻有在黃藥師輸給雲蕭的時候才會出現,顯然,對于輸給那人,他也心有不甘。
黃藥師打斷了雲蕭繼續要說的話,“你不用猜了,爲師正是要帶你去見王重陽。”
雲蕭奇道,“聽說你們四人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
黃藥師聞言頓時大怒,“你從哪聽來的?簡直胡說八道!”如果他們四人聯手都輸給王重陽,還有何臉面與他齊名?
雲蕭笑道,“是真是假,等我跟他比過,就清楚了。”
黃藥師輕哼一聲道,“王重陽的武功的确略微高過爲師,但真要勝過爲師,也沒那麽容易。至于你說的四人聯手,更是無稽之談。這次,爲師是帶你去開開眼界,免得讓你狂妄自大,整日坐井觀天!”
雲蕭微微一笑,不再反駁黃藥師。對于此次終南山之行,他也有些興趣,王重陽再過不久,可能就會病逝,到時候雲蕭想與他交手,也沒有機會,雖然此刻自己功力尚未大成,但要勝他,也并非全無機會!
海船靠岸後,師徒二人在一家客棧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徑直前往終南山。不過,在路上,師徒二人遇到了另一人,一位同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