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着牆壁試了幾次,都是無功而返。雲蕭又看向其他三面牆壁,‘砰砰砰’三掌擊出,均露出了一樣的金屬壁面。
趙敏看到雲蕭奈何不了這四面牆壁,自信道,“知道你很強,這可是我爲了你,精心準備的。它們能吸收你的功力,任你武功再高,也休想破牆而出。”
雲蕭道,“那可真是勞你費心了。整座綠柳莊加起來,造價恐怕還不如這其中任何一面牆壁。”
能吸收高手功力的金屬必然是極爲罕見的,而且又是這麽大塊,還要将他們做成一個機關密室,趙敏絕對是煞費苦心。
三年前,趙敏已經知道,自己的手下就是加起來,也未必是雲蕭的對手,對付雲蕭這種超越常理的高手,趙敏一直在思考對付他的辦法。
趙敏道,“這點财力,對我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
雲蕭譏諷道,“是啊,這要搜刮多少民脂民膏才能算得上九牛一毛?”
趙敏臉色頓變,“不要把我們汝陽王府和那些昏庸無能的混賬相提并論!”
雲蕭一直盯着趙敏冷笑。
似乎覺得這氣氛不适合談話,趙敏舒緩了下語氣道,“當今天子雖然昏庸無道,但我爹不同。而且太子精明能幹,日後等他繼位,又有我爹的輔佐,這天下必然可以重歸太平。”
雲蕭道,“你覺得可能嗎?這亂世烽煙四起,又豈是你們換一個皇帝就能平息的?”
趙敏看向雲蕭正色道,“隻要你們明教不再造反,隻要你這位教主能夠幫助我們安撫,這一切并不是不可能實現。”
雲蕭道,“我爲什麽要答應你?”
趙敏道,“你可以先聽一聽我的條件。”
雲蕭嘲笑道,“難道還是當年那種小孩子的承諾?”
趙敏臉色一紅,顯然是想起了十年前自己想要收雲蕭當手下時說的話,如今雲蕭已經是一教之主,真要論尊卑,抛開名義上的,其他已經完全不弱于自己這個郡主。
趙敏道,“你們明教源于波斯,很久之前就已經傳入了中土,但一直得不到廣泛傳播,爲什麽,因爲你們處處跟朝廷作對!”
雲蕭若有所思道,“波斯總教那邊倒是希望我們跟朝廷合作!”
趙敏聞言眼神一亮,“你看,連你們的總教都這麽說了,雲蕭,隻要你肯歸順朝廷,明教将再也不是魔教,可以名正言順的傳播教義,日後便是讓你們成爲國教,也并非不可能的。你身爲教主,我爹可以幫你奏請,封你爲國師。”
“哈哈哈哈!”聽到趙敏的話,雲蕭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好人、壞人我都不介意去做,唯獨漢奸,你要我去做,也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
趙敏不放棄道,“白天的時候,我聽到你講的那些,明白你應該不是目光短淺之人。這天下何其大,種族何其多?爲何非要拘泥于漢人和蒙古人?你也說了 ,海外有遠比中土更加遼闊的土地。而我大元朝,威震天下,版圖之大,曠古爍今,曆代有哪一朝比得上我們?那些土地,也不過是在等着我們去征服!”
雲蕭道,“你們元朝暴政,不得民心,版圖再大又如何?在曆史上,最後也不過是留下了那麽匆匆一筆!”
趙敏道,“曆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雲蕭道,“曆史我比你們任何人都清楚!元朝注定滅亡!”
雲蕭最後六個字,狠狠的打在趙敏心上,她是蒙古人,一直以自己的身份而感到驕傲,如今這天下大亂,她看在眼裏,更急在心裏。
喜歡漢學,熟讀史書的她,又豈會不知道元朝此刻正要走向末路!但此刻也正是她建功立業的時候,雖然身爲女子多有不便,但有很多辦法彌補!如今擺在她面前最大的難關,便是雲蕭!
成也雲蕭!敗也雲蕭!雲蕭如果助她,那麽一切的形勢都會瞬間好轉!可是雲蕭偏偏要與她作對!
趙敏道,“曆史沒有走到哪一步,誰也不清楚。”
雲蕭道,“我會推動曆史的車輪,讓它走向那一步,将你們元朝徹底碾碎!”
“你!”趙敏聽到雲蕭如此大言不慚的話,又驚又怒。
雲蕭道,“念在你我有交情的份上,我勸你一句,讓你爹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他擋不住我,擋不住明教,更擋不住整個天下!”
趙敏被雲蕭的話氣的胸部上下翻騰,“哼,既然你執迷不悟,那就永遠也别想出去了。”
雲蕭詫異道,“你真的想一輩子和我呆在一起?”
這話極其有歧義,趙敏剛剛被氣的臉紅脖子粗,此刻又更加紅的發紫。
見趙敏默不作答,雲蕭聳了聳肩,繼續打量四周,要出去自然不難,但又少了很多樂趣,長夜漫漫,無心睡眠,突然有個漂亮妹子來到你的房間,又豈能這麽快就将她轟走!
雲蕭忽然調笑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怕不怕?”語氣輕佻,眼神富有挑逗的意味。
趙敏眼珠轉了轉,忽然整個人不退反近,靠向雲蕭。
雲蕭驚訝,轉而想到趙敏是蒙古女子,頓時了然,收起了調戲的心思,然而,有的時候,總是會調戲不成反被調!
趙敏媚眼如斯盯着雲蕭,密室内有紅燭照明,映出趙敏的臉色愈發嬌豔。雲蕭微微後退,趙敏步步緊逼,“雲大教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怕不怕?”
趙敏說出最後‘怕不怕’三個字時,整個人已經徹底貼到了雲蕭的身上,一陣香氣傳來,仿佛混合了多種香味,很是刺激人的****。
雲蕭忽然臉色怪異道,“你在房間裏布下三十四道陷阱,除了先前的三十二道以及這個牢籠,還剩下一道,指的不會就是你自己吧。”
嬌豔欲滴的玫瑰總是很誘人,但也往往是帶刺的。趙敏這朵玫瑰,身上的刺更是有毒的。
趙敏道,“怎麽樣,其他陷阱你能拆得掉,這最後一道你舍得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