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開始,我的身份是江南梅莊莊主黃古箫!”雲蕭笑道,同時拿出一根玉箫,于手上旋轉,配上一身華服,整個人風度翩翩,曲非煙微微愣神。
“啊!”曲非煙突然抱住頭,原來雲蕭看到她發呆,根本沒聽進自己的話,用玉箫敲了敲她的腦袋。曲非煙道,“叫你黃大哥有些陌生又有些奇怪,我還是叫你蕭大哥吧。”
雲蕭點了點頭,無論是雲蕭還是黃古箫,都帶有一個蕭字,不用擔心曲非煙改口後叫錯,露出馬腳。
曲非煙繼續道,“你這身份會不會被人拆穿,那群人可是什麽樣的都有,有的消息靈通,說不定會識破。”
“這你不用擔心。”雲蕭笑道。江南梅莊知道的人不多,縱然有人知曉,也不用擔心,梅莊的主人現在确實是自己。“等會兒如果有人要問我身份,你給我作證。”
“不是吧!”聽到雲蕭将問題推給自己,曲非煙的小腦袋有些頭疼。
雲蕭明白,曲非煙經常跟着任盈盈,而且她連東方不敗都認識,縱然曲洋孫女的身份沒曝光,在那群人中地位也不低。
走近後,隻見群山圍着一片草坪,上面聚集着黑壓壓的一群人,确實不下千人。三教九流,各行各業的人都有。
看到曲非煙來後,衆人紛紛讓開,一胖子道,“曲小姐來了!”不少人向曲非煙行禮,雲蕭微微詫異,雖然覺得曲非煙可能會有些地位,卻沒料到這麽高。衆人看到曲非煙還帶了一位公子過來,有人問道,“曲小姐,你旁邊之人是誰?”
曲非煙雖然擔心被戳穿,還是介紹道,“這位是江南梅莊的莊主,黃古箫公子!”
無論是黃古箫,還是江南梅莊,衆人都非常陌生,一位拿着扇子的書生突然問道,“江南梅莊的莊主不是江南四友嗎?你一個少年怎麽會是莊主?”
“他叫計無施,外号夜貓子,雖然自稱無計可施,實則詭計多端。”曲非煙低聲對雲蕭道。
雲蕭笑道,“江南四友是在下的家仆。”說的時候雲蕭取出玉箫示意對方。
“墨玉蕭居然在你手裏!”計無施看到雲蕭手上的玉蕭驚道。
“什麽是墨玉蕭?”一老頭問道。
“千金不換墨玉蕭,這是黃鍾公的寶貝,他居然舍得給你!”計無施吃驚的看着雲蕭。他見多識廣,知道江南四友,對他們的一些愛好收藏也有了解,墨玉蕭是寶物,有人開價黃金千兩都沒求得,他也曾垂涎過。
聽到墨玉蕭三個字,曲非煙也有些驚訝。她爺爺曲洋是音律大家,對當世著名的樂器自然耳熟能詳。墨玉蕭她聽爺爺提過,曾多有贊歎。黃鍾公将墨玉蕭給雲蕭,曾告訴他,江湖上他的一些朋友識得此蕭,必然會給雲蕭一些面子。
“我的身份不需要懷疑了吧。”雲蕭笑道。
“有曲小姐和這墨玉蕭爲憑,自然不用懷疑。不過梅莊不問江湖之事,你爲何要參與進來?”計無施道,其眼神閃爍不定,還是懷疑雲蕭。
雲蕭道,“在下和聖姑以音律相交,她是我好友,這個理由你可滿意?”
“我作證!”曲非煙道,“聖姑經常彈琴給蕭大哥聽。”
衆人聽到雲蕭居然有如此待遇,驚訝羨慕,計無施也不再追問。
雲蕭和曲非煙退到一旁,曲非煙雖然身份不低,但也沒資格統帥群豪,群豪似乎想要推舉出一位盟主。
見無人在意二人後,雲蕭問曲非煙,“他們爲什麽對你行禮?”
曲非煙笑道,“因爲我是聖姑的妹妹。”這些大小幫派的首腦人物都知道任盈盈是個少女,不是什麽姑姑,婆婆,看到曲非煙經常跟着任盈盈,二人親密無間,都以爲她是任盈盈的姐妹,任盈盈沒有反駁,默認了,甚至吩咐他們見到曲非煙有如見到自己。
“你不是名門正派的少俠嗎,這墨玉蕭哪來的,不會是偷的吧。”曲非煙一臉抓到賊的表情,對着雲蕭笑道。
雲蕭道,“我說的是事實,墨玉蕭也是黃鍾公主動送我的。”
“你又不懂吹箫,真是寶器蒙塵!”曲非煙不服道。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你爺爺沒教過你嗎?”雲蕭撇了撇嘴道。
曲非煙仿佛發現了新大陸,奇道,“在綠竹巷的時候你都沒學,你會吹什麽曲子?”
“笑傲江湖!”雲蕭驕傲道。
“哈哈,笑死我了,我快不行了!”曲非煙笑彎了腰。笑傲江湖有多難她深有體會,無論是琴曲部分,還是蕭曲部分都難度極高。
笑的無力了,曲非煙才道,“你吹的曲子會不會死人?”
“這個嘛……”後面的雲蕭沒說。
曲非煙已經無力了,聽到雲蕭的回答,又想笑,怕自己摔倒,連忙抓住雲蕭的衣袖,道,“你别說了,再說我快笑死了。”
雲蕭沒有繼續說,因爲周圍有好戲發生了,桃谷六仙,這六個活寶居然也來了,聽到衆人在争奪盟主,頓時出聲道,“這盟主應該由我們桃谷六仙來當。”
第一次看到這六人,雲蕭一眼猜出他們的身份,吊炸天的發型,犀利的眼神,難以捉摸的動作,六個連一起,無一不是在告訴别人,他們是笑傲江湖六人組合,桃谷六仙。
事實上,是曲非煙在一旁解釋,雲蕭才分辨出誰是誰。六人相貌打扮有些相似,臉上也凹凹凸凸,滿是皺紋,看起來很恐怖。從左到右分别是桃根仙、桃幹仙、桃枝仙、桃葉仙、桃花仙、桃實仙。
隻聽有人大聲說道:“盟主,盟主,既然稱得這個‘主’字,自然隻好一人來當。你們六個人都要當,那還成甚麽盟主?”
桃根仙道:“我們六個人便是一個人,一個人便是六個人。你們都聽我六兄弟的号令,我六兄弟便是盟主了。你再羅裏羅嗦,先将你撕成四塊再說。”
先前開口之人,被桃根仙一吓,頓時不敢再說。桃谷六仙洋洋得意,群雄心中不服,有的在遠處叫罵,有的躲在黑暗中大聲嘻笑,更有人投擲石塊泥沙,場上亂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