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蕭的劍被擋住了,左冷禅右手棄劍後運起真氣接住了雲蕭手中的長劍,用力一折,雲蕭手上頓時隻剩斷劍。
“這下沒了劍,我看你還怎麽用獨孤九劍!”左冷禅将手上的半截劍身扔了,冷笑道。
“對付你還不需要用劍!”劍被折斷,是雲蕭生平從未遇到過的恥辱,縱然是和嶽不群那次交手,也是兩人的劍同時斷掉。雲蕭如今也打出了真火。
左冷禅忽的左掌猛擊,掌力籠罩雲蕭上半身,雲蕭雙掌推出,好似接住一個無形巨手,緊接着雙掌一撕,掌力從自身兩側而過。雲蕭的耳邊帶起涼風。
似是看穿了雲蕭的功力不如自己,左冷禅一掌接着一掌劈向雲蕭,雲蕭明白對方掌力渾厚,憑此時的自己,不能再硬接,仗着身法巧妙,不停閃避,漸漸靠近左冷禅。兩人相距不到一丈時,雲蕭再難閃避左冷禅的掌力,突然硬接他一掌,左冷禅大喜,然而掌力打在雲蕭身上泛起波紋。雲蕭安然無恙,左冷禅一愣,不明雲蕭虛實。雲蕭以幻眼雲湮擋住左冷禅這志在必得的一掌後,一掌擊在左冷禅胸口。
左冷禅感受到雲蕭掌上的力道并不強,傷不了自己,正要再次一掌拍向雲蕭,頓時臉色大變,“吸星大法!你……”
感受到左冷禅的真氣被源源不斷的吸入體内,雲蕭臉上露出充滿邪意的笑容,“現在你明白了吧。”
先前雲蕭對左冷禅說自己确實勾結魔教,還不止勾結這麽簡單,此刻左冷禅終于明白,雲蕭原來已經練了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必然和任我行有極深的聯系。
左冷禅的臉色先是憤怒,後是驚恐,十多年的那一幕再現,自己表面上與任我行打成了平手,實際上輸了。爲了對付吸星大法,自己還創出一門寒冰真氣,但是此刻自己真氣外洩,根本不受控制,寒冰真氣也無法攻向雲蕭。
雲蕭心道,制住你的命門後,縱然你會寒冰真氣此刻也施展不開,看我将你一身功力徹底廢去。
左冷禅察覺不妙,這麽下去自己苦修的真氣就全沒了,眼神一變,好似壯士斷腕,雲蕭感到胸口有寒氣傳來,立刻撤掌。看向自己的右掌,已經出現冰霜。有些疑惑,然而看到左冷禅臉色蒼白,胸口也出現了冰霜,仔細一想,頓時明白其中原委。
“壯士斷腕,你的名字裏不愧帶有一個冷字。”雲蕭贊道。左冷禅不顧傷及自身,将寒冰真氣猛的全部彙集胸口,雖然确實能破了吸星大法,但這一招會傷及心脈。雲蕭對準的是他胸口心髒附近,心髒附近的血液如果被凍結會是什麽下場?
可惜如果是任我行,确實會被左冷禅這一招傷到經絡,最終兩敗俱傷。雲蕭對自身的真氣已經操控自如,察覺到寒氣的一刹那,就已經将其用空間能力轉移掉。寒氣僅僅傷到了手掌表面。
左冷禅此刻就是待宰的羔羊,雲蕭走到其身前,左冷禅欲要有所動作,被雲蕭瞬間封住周身幾處穴位,動彈不得。
“好功夫啊,怎麽樣,用來買你的命如何?”雲蕭嘻嘻笑道,他很早前就對寒冰真氣垂涎不已,夏天用來制冰可比黑白子的玄天指厲害多了。
“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左冷禅冷哼一聲道,在他看來,雲蕭連吸星大法都敢練,必然不是良善之輩,想要自己的寒冰真氣,到手後也不會放了自己。
見左冷禅很是頑固,雲蕭有些頭疼,擡頭看到中嶽大殿,頓時來了主意,雲蕭道,“你的一條命或許有些便宜,如果加上你嵩山派上下所有人呢?”
左冷禅頓時心寒,雲蕭難道要滅我嵩山派滿門?嶽不群是個僞君子,他徒弟竟然是個真小人,不,雲蕭是個魔頭。“考慮清楚啊,隻要你公告江湖,澄清我師兄的一切都是誤會。向我師父道歉,再将寒冰真氣交給我,我就饒了你們嵩山派滿門。”雲蕭道,
“你的條件我可以答應你,但我怎麽相信你言而有信!”左冷禅恨聲道。
雲蕭右手一握道,“第一,你沒得選擇。你們的命都在我手裏。”左冷禅的臉色一變,雲蕭繼續道,“第二,我等着你将五嶽并派呢!”左冷禅的臉色再變。
拍了拍左冷禅的腦袋,雲蕭最後道,“第三,你和我之間的差距隻會越來越大,在我眼裏你就是一隻蝼蟻,随時都能踩死!”左冷禅功力被廢去大半,想要恢複沒有數年時間都難,那時候雲蕭的功力又會高到何等境界,誰也無法想象。可以确定的是,練了吸星大法後,雲蕭的實力将會飛速提升。
雲蕭走了,也帶走了寒冰真氣,他相信左冷禅不敢食言,自己最多背上罵名,他嵩山派卻要全部陪葬,左冷禅賭不起,他越是枭雄,野心越大,就越不敢賭。
左冷禅站在封禅台,渾身冰冷,胸口的寒氣開始擴散,然而心中更冷。自己留令狐沖一命,不僅是爲了向雲蕭報仇,也是爲了對付華山派,然而這一計被雲蕭以最簡單的辦法破解了。左冷禅會照雲蕭的要求去做,他比誰都更懂這個江湖的規矩,适者生存,強者爲尊。
兩人的打鬥時間并不長,嵩山派弟子無一人發現封禅台上,自家掌門已然敗北。直到下午,左冷禅的弟子左挺爲了找師父,來到封禅台,才看到左冷禅立在原地,渾身已經結冰,動彈不得。連忙去找幾位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