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很久沒練劍了,我們去玉女峰練劍吧。”嶽靈珊四處張望,就是不看向雲蕭,整個人扭扭捏捏。“沒興趣!”雲蕭閉上雙眼,想要專心練内功。看到雲蕭不理自己,嶽靈珊怒了,很快計上心頭。雲蕭突然感到有東西在撓自己,越來越癢,很快雲蕭忍不住笑了起來,“别,别撓,快停手!”整個人再也不能保持打坐練功的狀态,嶽靈珊居然在撓雲蕭的笑點。
“去不去?不去我撓死你!”嶽靈珊一邊撓一邊笑着說道,從小到大雲蕭就很怕這個,嶽靈珊是無意中發現的,小時候練樁功的時候,雲蕭總是紋絲不動,于是嶽靈珊就在他渾身上下都抓了一遍,終于找到幾處雲蕭的死穴,隻要一撓,立刻前功盡棄。
雲蕭投降了,自己的嘴都笑的累了。雲蕭答應陪嶽靈珊去練劍。兩人來到玉女崖,雲蕭看向嶽靈珊說道,“這次你又學了什麽劍法?”嶽靈珊學的劍法很雜,隻要覺得有趣,不管什麽亂七八糟的都學,有時候還自創了幾招,這點和甯中則很像,甯中則的無雙無對就是自創的,每次有了新招都要找人試試,其他師弟和她對招都畏首畏尾,所以很喜歡找自己。
嶽靈珊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遠處的風景,将頭發弄了弄,秀發在風中飄揚,雲蕭發覺自己有些被吸引了,片刻後聽到嶽靈珊說,“三年前,我們不是創了一套雙劍合璧的劍法嗎?”
雲蕭想了想,是玉女素心劍的雛形,不過由于嶽靈珊的劍法沒學全,二人隻合力創出了兩招真正有威力的,“你玉女劍法都已經學會了?”
“沒錯!”嶽靈珊回答道,這三年來她卻是下了一番苦工。當日兩人創出的兩招雙劍合璧,嶽靈珊曾讓爹娘點評,即使是嶽不群也稱贊不已,說如果能完善,可媲美當世一流劍法。嶽靈珊牢牢記住了他們的話,如今玉女劍法她已全部學完,今天找雲蕭就是爲了繼續未完成的劍法。
聽到嶽靈珊的話,雲蕭頓時興趣大增,自從學會獨孤九劍後,普通的劍法已經不入雲蕭的法眼,縱然華山派還有幾門高深劍術,雲蕭也沒多少興趣。“先讓我試試你的玉女劍法到什麽火候了!”雲蕭笑道。
“接劍!”嶽靈珊一句說完,整個人拔劍朝雲蕭攻了過來。玉女劍法一共十九式,三年前嶽靈珊才學了六式,而且半生不熟,此刻已經截然不同。
雲蕭沒有以快劍壓制嶽靈珊的劍法,而是用華山劍法與其對招,兩人不似比劍,而似下棋,你來我往,每到嶽靈珊快要接不住時,雲蕭又會暗自留手,嶽靈珊劍法越來越純熟,百招過後已經使了五遍,卻每次都不同,雲蕭的嘴角也露出笑意。
第六遍施展完,嶽靈珊停手了,“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啊。一招都不讓我!”雖然話的内容很傷心,嶽靈珊人卻很高興,她清楚的感覺到,這每一遍都抵得上以前百遍。“我已經劍下留情了,隻不過你的水平太低,讓了也沒用!”雲蕭的話一如既往的氣人,不過這次嶽靈珊沒有反駁。“怎麽樣,我們可以繼續未完成的劍法嗎?”嶽靈珊一臉希冀的看着雲蕭,雲蕭沉思了半響,好像故意在讓嶽靈珊心急,最後說出兩個字,“不夠!”
嶽靈珊很失望,不夠的意思是自己的劍法還不行,做不到和雲蕭雙劍合璧。雙劍合璧也要看二人一起的劍術修爲,如果差距太大,那麽雲蕭一人就抵二人了。雖然嶽靈珊的劍法三年來進步很大,但雲蕭更是不可同日而語,兩人之間的差距更大。看到嶽靈珊難過的表情,雲蕭有些過意不去,又說了句,“我再陪你練一個月,也就差不多了!”
嶽靈珊頓時雨過天晴,臉上洋溢起新的笑容,玉女劍法有人喂招,進步最快,尤其是雲蕭擅長各派劍法,雖然心中已經忘記了,但身體卻忘不了,劍法的精髓早已銘刻到骨子裏了。
之後一個月,每天早上嶽靈珊都會來找雲蕭練劍。至于師弟們的功課,甯中則接了過去,她也想看看嶽靈珊和雲蕭會創出什麽樣的劍法。
一個月後,雲蕭從華山劍法以及玉女劍法中各選出八招,終于開始嘗試新的雙劍合璧,然而雖然威力不錯,卻達不到雲蕭所期待的地步,雲蕭明白,剩下的問題不在于劍法,而在使劍的人身上,雲蕭覺得沒必要練下去了,終究隻是一時的玩樂之作。嶽靈珊卻不同意,“不行,劍招已經相合,怎麽能放棄?”
“你知道這套劍法的劍意是什麽嗎?”雲蕭對着嶽靈珊說道,“具其形而不具其神,這套劍法到不了一流!”
嶽靈珊不甘心,“難道就沒有辦法完善嗎?”二人合力創出的一套劍法,雲蕭卻覺得不行。
“你還沒明白嗎,問題不在于劍招,而是使劍的人心意不通。”雲蕭無奈的解釋道,這套劍法本身就是模仿的玉女素心劍所創,林朝英都沒有練成,更何況是他們二人。
“心意相通?”嶽靈珊獨自一人留在玉女崖,一直喃喃自語,雲蕭獨自離開了。一個月的練劍,雖然最後的成果不是很滿意,有些遺憾,但雲蕭也從玉女劍法中學到了不少精妙的招式。
夜晚嶽靈珊和甯中則說起劍法的事情,最後問她怎麽才能做到心意相通,甯中則笑了,“這種事情你可以去問你爹!”
嶽靈珊又去問嶽不群,嶽不群聽到問題後,也笑了,“你還記得小時候我讓你們背書時的情形嗎?”嶽靈珊不明所以。
“你背不出文章的時候,蕭兒是怎麽提醒你的?”嶽靈珊開始回憶以前的事。雲蕭和令狐沖可以過目不忘,背書自然是簡單至極,嶽靈珊卻不行,然而她貪玩,又不愛讀書,每次都是靠着雲蕭蒙混過關。雲蕭從未直接開口提醒,但隻要他一個表情,一個動作,自己就知道下一句是什麽,生活中也是,偏偏自己隻能明白他的意思,換成對其他人,自己就不明白。嶽靈珊擡頭問嶽不群,“爲什麽隻有他的提醒我能讀懂,其他人的我就讀不懂?”
“這就是心意相通!”嶽不群說道,“如果你将劍招也想象成其他事情,是不是就能領會其中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