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車很快就到達金浦國際機場了。
這座1939年建成通航的國際機場,是目前韓國吞吐量最大的航空港,雖然日後會被仁川機場和濟州機場相繼超過,但目前在韓國的地位還是不言而喻的。
文哲秀和金瑞英遠遠地站在等候區看着李載彬兩人的離别。
雖然這不是兩人第一次分開了,但是之前的分别是建立在兩者同處于首爾的情況下的。
最遠也不過是李載彬到京畿道拍戲的時候,兩人離得有一點距離了,但是那也就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想見面是随時可以見到的。
這次大邱離首爾的距離,就有點小遠了,開車至少都要四五個小時,孫藝珍很是不舍。
她眉毛低低的垂着,難過地看着李載彬。
李載彬輕輕抱住孫藝珍,什麽也沒有說。
兩人都是戴着帽子和口罩的,隻露出一對眼睛。
靜靜地抱了一會兒,機場廣播響起來了。
“由金浦飛往大邱的旅客朋友們請注意,您乘坐的韓亞航空OZ8124次航班馬上就要起飛了,請攜帶好您的随身物品,出示登機牌,在3号登機口準備登機,經停的旅客優先登機,祝您旅途愉快。”
機場廣播已經開始催人上飛機了,剛才還靜靜擁抱着的兩人,現在也不得不分開了。
雖然李載彬身爲代言人并沒有打折的資格,但孫藝珍還是買了韓亞航空的票,以示對男朋友的支持,韓亞航空的代号就是OZ。
“歐巴,我要走了。”
“嗯,走吧。你早飯都沒吃,在飛機上餓了的話記得買點吃的,哪怕不好吃也得吃一點墊墊肚子。”
“我知道了!”然後孫藝珍道,“我會盡早回來的,後天……不,明天我就回來。”
“沒事的,你還是多陪陪伯父吧,他一年也請不了幾次假,我們見面的機會還多着呢。”
“謝謝歐巴。”孫藝珍重重地抱了抱李載彬。
本想親一下李載彬剛才說的另一邊臉,結果發現自己兩人還帶着口罩。
機場可是有很多記者狗仔蹲守的,要是自己摘下口罩難保不會被眼尖的狐狸們看到,安全起見還是算了,兩人隻好隔着口罩互相啵啵。
“再見啦!”
李載彬揮揮手,看着孫藝珍走進登機口,逐漸消失在視野裏,然後轉頭就跑去售票處買下一趟去大邱的機票。
“請問下一班到大邱的飛機是幾點鍾的?”
售票員電腦上查了一下道:“不好意思,直達大邱的機票已經賣完了,下午五點還有一班經停濟州機場的航班,請問您需要嗎?”
“經停多久?”
“兩個小時。”
李載彬想了想,金浦到濟州一個小時,經停兩個小時,濟州到大邱又要一個小時,跟自己直接坐火車去大邱的四個小時也差不多啊。
而且坐飛機還至少得提前幾個小時到,還要辦理托運,火車說不定現在過去就能直接出發了。
“不好意思,我不要了,謝謝!”
說完李載彬就走到文哲秀身邊,對他說:“哲秀哥,我們去首爾站吧,我坐火車去。”
“載彬你要去哪兒嗎?”
金瑞英不知道什麽情況,她今天隻是跟着李載彬過來送一送孫藝珍的。
文哲秀替他解釋道:“載彬說瞞着藝珍去一趟大邱,給她一個驚喜,這件事還請金瑞英xi能對藝珍保密。”
“喲,載彬還挺會玩啊!”金瑞英笑得眼睛一眯,“這件事我當然會保密的,你們放心吧。”
文哲秀先把李載彬送到首爾站去了,李載彬也早就把東西準備好放車上了,不過沒放在顯眼的地方,孫藝珍沒有發現。
孫藝珍唯一看到的可能就是那把吉他了,但是這個吉他以前孫藝珍坐李載彬車的時候也經常看到,所以并沒有多問。
這下成了最好的掩飾。
到達首爾站之後,買到了去大邱的票,果然隻需要等十幾分鍾就能出發了,京釜線果然是韓國最繁忙的線路啊,幾乎每隔半個小時左右就有一趟去那邊的車,要麽客運要麽貨運。
買到票了,文哲秀兩人就不用在這裏等他了,反正李載彬一個人坐車又不會把自己丢了。
簡單地打了聲招呼,文哲秀就離開了。
真實。
這就是忠武路新星和他的經紀人之間的相處方式嗎?
金瑞英看的一愣一愣的。
李載彬在兩人離開的時候看了一眼手表,現在是中午十二點二十,十二點半就能出發,到達大邱大概五點鍾。
趕緊到車站的商店裏買幾桶泡面備着,自己剛錄完節目飯都沒吃呢。
坐上火車之後,李載彬新奇地四下望了一望。
他這次坐的這列火車,既沒有《家族榮譽》裏那列剛裝修過的火車一樣整潔漂亮,也沒有《假如愛有天意》中俊河坐的那節火車那麽老舊簡陋,而是介乎兩者中間的那樣。
有比較柔軟的座位,但也有汗味夾雜着腳臭味、泡面味和吵吵鬧鬧的聲音。
李載彬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沒經曆過這樣的時候,現在的情形讓他想起了馮大炮的一部電影——《天下無賊》。
這部電影上映也是差不多這幾年了,韓國哪怕現在治安條件可能比華國好一點,但是火車這種人流密集的地方總是會吸引各色人物的。
難保不會有小偷小摸。
于是按照車票找到自己的位置之後,李載彬決定自己一定要随身攜帶背包和吉他包,褲兜裏的手機和錢包也要經常摸一摸。
被人撞到之後更是要倍加小心,很多電影裏的小偷不都是撞了人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動手的嘛。
就算一定要離開也要帶上兩個包,比如上廁所或者泡泡面的時候。
李載彬手裏抱着背包,腳下放着吉他包,眼神警戒地看向四周,任誰都能看出來這是個“小孩子”。
那些基本相當于“住”在火車上的慣犯們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個雛兒。
以往他們對待這種人基本上一抓一個準,根本不會被發現。
唯一要考慮的就是到底要不要幹這一票。
李載彬一路警戒,雖然坐在自己邊上的幾個人看上去很和善,但是也保不準真實情況怎麽樣。
結果就是一路上李載彬買來的幾桶泡面完全沒泡,就餓着撐到了大邱。
下了火車,李載彬在大邱東找了個提供熱水的地方隻泡了一桶,因爲這時候的他反而不那麽餓了。
另外幾桶送給坐在車站外面乞讨的乞丐們了,一人一桶。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打了一輛出租車,李載彬正想看看現在的時間,算一算從首爾站到大邱東站出來總共花了多久。
結果袖子一撸,發現左手手腕上空空的,一點重量感都沒有。
草,我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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