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漢守對着陳意客套的同時心裏也在奇怪,怎麽感覺對方很了解自己似的?
而且謝冰的态度有點不對!
鄭漢守當然不會把陳意那個軟飯意的外号當是真的,而且雖然謝冰有些掩飾,但他還是能感覺的出來,謝冰對陳意的态度跟對謝家話事人、鄭家話事人這種身份人的态度沒什麽兩樣啊。
這又是怎麽一回事?
不提鄭漢守心中的疑惑,接着謝冰又爲紫衣與鄭漢守介紹了範甯、狩谷犬子,一陣寒暄之後紫衣遞了一個小冊子給陳意。
“陳總,今天晚上會拍賣大概十幾件藝術收藏品,都是這次主辦方——中央集團與贊助方——馬甲集團、胡氏集團所提供的,如果有中意的話可以出手。”
陳意接過小冊子掃了幾眼,全都是拍賣品的具體資料與參考價格,看了幾眼就合上冊子,搖了搖頭說道:“我對這種東西不怎麽感興趣。”
接着又一臉神秘兮兮的小聲說道:“告訴你們一個秘密。”
謝冰、鄭漢守、紫衣都被陳意這幅神秘的作态給吸引了,心裏升起了一絲好奇。
“其實那個翡翠手镯吧,是我幾天前在面店随便找了塊原礦給車出來的。”
???
聽到了陳意的話語之後,三人中紫衣反應的最快,趕緊打開小冊子一陣翻找,最後停在了一張翡翠手镯的示意圖上。
她咽了咽口水,小心的問道:“陳總,您說的該不會是。。。它吧?”
隻見小冊子上是這麽介紹的:“此手镯質地溫潤細膩,顔色純淨均勻,整體爲濃豔綠色,屬于玻璃種的頂級帝王綠翡翠,看起來通透美麗,可以說是極品中的極品。
參考價格:6億泰铢(約爲2500萬美元)”
鄭漢守和謝冰也仔細的手镯的相關資料給看了一遍,看完之後了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是,我說陳總你是怎麽弄的?”
陳意又看了看腦海中的面闆,“微操”與“工具”兩個技能隻有十分之一的部分是白色了。
他臉上露出個滑稽的笑容,“隻要把工作溫度、加工力度、礦石色澤度、粗糙度等等一系列數據都計算好,再加點添加劑,理論上是能用一顆普通的玉石給做成帝王玉的效果的,可能是我手藝比較好吧,魯迅先生曾經不是說過嗎,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神特麽魯迅先生說過!
我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
“那它怎麽又出現在了拍賣品名單裏了?”
“哦,是我拜托胡總加進去的。”
還是你們會玩。。。
就在三人開始慢慢的思考,自己以前看過的那些天價翡翠珠寶有多少是這麽被車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到達七點,晚宴準時開始了。
隻見主辦方中央集團ceo緻辭,之後又邀請了沙瓦上台發言,沙瓦發言完畢後,拍賣環節正式開始。
陳意看着第一件拍賣品,怎麽說呢。
小别緻長得還真東西。
反正陳意是很不理解這種抽象派的作品,看上去就是一幅油畫由各種顔色的線條胡亂堆徹而成的,舞台上主持人介紹其是出自某某大師之手之後,喊出了底價——一千萬泰铢。
但陳意看着其他桌上某些被邀請的客人,還湊在一起煞有其事的點評這幅大師之作的時候,他也很疑惑大家到底看出來了什麽?
總不能就我自己是個另類吧?
想到這他又向其他人問道:“你們看出來什麽沒有?”
“沒有。”×5
好吧,看來不是我的問題,陳意撇了撇嘴,不再關注那副畫了,而是看向十三妹那桌大佬。
六個人都沒有理會舞台上的拍賣品,一副正在商量事情的樣子,而且看那氣氛還很融洽的,陳意就放心了。
接着又過了幾件拍賣品,沒有第一件那麽抽象了,都是一些古董、珠寶,其中還有一副華國明朝時期的山水畫,底價三千萬泰铢。
陳意隻是随便舉了下牌子,把價錢加到超過參考價一半之後拿下了那副山水畫,既然來了,總得捐點錢吧,而且今天這場慈善捐助陳意也不擔心有貓膩,這種錢花一些也是應該的。
突然旁邊一陣手機振動吸引了陳意的注意力,是紫衣的手機,隻見她接了電話之後臉色臉色變了一瞬,又和對面說了幾句之後就挂了電話。
“各位,不好意思,有些事情需要我處理一下,我就先失陪了。”
紫衣挂了電話之後對着衆人歉意的說道。
大家都禮貌的回了一句沒關系,而陳意還多加了一句,“沒事,沒事,胡小姐有事就忙去吧,有需要的話可以找高晉,他也在這附近。”
“那就謝謝陳總了。”紫衣的離場并沒有驚動其他人,拍賣會還在繼續,陳意卻沒有再繼續關注了,而範甯和狩谷犬子确實在興緻勃勃的看着,他又把頭轉向了鄭漢守。
“鄭先生,你很缺時間嗎?”
謝冰也被陳意的問題吸引了,把目光轉向鄭漢守,想起鄭漢守的履曆,心裏有些明白了,就是不知道陳意突然把這種事情點出來幹什麽?
鄭漢守聽了陳意的問題之後,仍然是一副禮貌的職業微笑,給了一個模拟兩可的答案,“我相信大部分人都會認爲自己很缺時間的。”
“你對這次芭提雅沙查一夥人怎麽看?”陳意笑了笑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了有關于沙查的問題。
鄭漢守不知道陳意問這個是什麽意思,但還是快速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的看法很簡單,那就是——大快人心。”
“那如果你某天面臨着某個重大的難關,不得依靠沙查這種人才能渡過難關,你又會怎麽做呢?”
此時謝冰、範甯和狩谷犬子都看向了鄭漢守,特别是狩谷犬子,她前段時間面臨過類似的抉擇。
鄭漢守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沉凝了半響之後,才慢慢的開口說道:“陳總是指的阿齊茲市長嗎?其實我也不知道,但如果有某些更重要的事情需要阿齊茲市長去完成的話,我會幫助他逆天改命。”
一旁聽着兩人對話的三人都不知道該怎麽評價鄭漢守,謝冰和範甯也在思考要是自己的話遇到這種抉擇會怎麽做?
“可能我沒有資格說你對不對,不過這種電車難題我一般都會直接從電車上下手,而不是去選擇到底是犧牲個人還是犧牲大多數人。
因爲我明白一點,當某人作爲人類的身份被你忽視之後,同樣的你身爲人類擁有的某些權利也将會消失。
鄭先生,我感覺你還是太急了點啊,就好像得了心髒病的不是阿齊茲,而是你啊!”
陳意的一番話如重錘般砸在了鄭漢守的心底,令他受到了巨大的沖擊,整個人都一時間愣了了那裏。
謝冰看着鄭漢守頭上的幾根銀絲,對着他說道:“漢守啊,你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四十歲都不到就有那麽多白頭發了,這樣下去遲早要出問題的!”
“多謝兩位關心,我明白的。”鄭漢守被這一句勸慰給呼喚回了現實世界,嘴裏敷衍的回了一句。
同時心裏也在思考,自己是不是确實給自己安的包袱太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