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南丫島發電廠内,陳意和王建軍戴着安全帽視察着電廠運營的情況,董事會成員和一群高管都跟在身邊。
“自從鴨脷洲的電廠停了以後,南丫島又有兩台350兆瓦的燃煤發電機組在建,現在整個電廠總裝機容量1537兆瓦。”
陳意聽了總經理大概介紹以後問道:“有多少燃油機組?”
“四台125兆瓦和一台55兆瓦的。”
“也就是說,現在大部分都是燃氣或燃煤機組?”
“是的,因爲油價太不穩定了,而且相對于煤炭和天然氣來說成本太高,所以我們才撤掉鴨脷洲的廠子。”
誰說不是呢,石油這玩意的價格想穩定,呵呵。
“其實煤炭也不一定穩定,但是相比起石油來說可以接受,主要成本低了很多。”
好吧,陳意倒是記得在大趨勢上,比起一直漲漲漲的油價來說,未來煤炭價格一直在跌,鬼特麽才燒油發電啊!
“那你們都是從哪進的煤炭?”
“東南亞國家,那家便宜找哪家,一般都兩三年一換。”
陳意搖了搖頭:“你們這也太麻煩了,這樣吧,以後煤炭都買内地的,你去星環科技找方展博給你介紹内地的路子,内地的供應不會受國際上的影響,記得美元結算有出口退稅的,這一去一來說不定比買東南亞的還要便宜。”
“好的,陳生。”
“另外聯合循環發電機組也該提上日程了,以前建了那麽多單循環機組效率太低了點,除了煤炭之外也可以逐步加大天然氣使用比例,現在還好,我估計過個十年左右内地就會講究節能減排的,現在早做準備免得到時候政策一變你們就坐蠟了。”
旁邊一群人聽了這話頓時滿臉問号,十年後的政策您現在就說了合适嗎?不過這話也沒什麽毛病,反正天然氣現在也在用,加大比例也沒什麽。
“你們還可以搞搞風電和太陽能,雖然也沒多少裝機量,但做做環保宣傳提高公司形象還是可以的嘛。”
“知道了,陳生。”
和經理說了一陣以後陳意又看向一群董事會成員。
“各位,最近五年之内港燈估計隻進不出,誰想套現的話随時都可以來找我。”
一群人頓時瘋狂的搖頭,開玩笑,看你這架勢就是準備大幹一場的,雖然說是隻進不出,但港燈的總資産卻都一直在增加,要套現也不是現在啊,誰颠了才現在出貨?
沒人說話搞得陳意一陣無語,都特麽躺着等着老子帶你們飛啊?
陳意和王建軍就這樣一上午都在視察電廠,中午還在電廠吃了個飯,一群高管和董事會成員也陪他們一起。
王建軍突然接到一條短息:“意仔,今天回去嗎?明天八号風球估計會封港。”
“确定是明天?會封港?”
“是的。”
“今天留在這吧,晚上去看看馬添壽。”
王建軍無所謂的聳聳肩,在這待兩天也沒什麽。
。。。
晚上十一點,山間的一座天後廟。
天後娘娘像前,一男二女正在進行着愉快的交流,奇怪的聲音回蕩在了天後廟大堂裏。
四個小弟在天後廟周圍守候着,被各種魔音貫耳刺激的想直沖現場加入三人之間戰鬥,不過想起自己的本職工作時就偃旗息鼓了。
廟外的一顆樹上蹲着一個身影,帶着一個黑色手提袋,銳利的眼神直插天後廟内部。
再遠一點的地方兩個穿着黑色作戰服身影,一個端着一把噴子,一個拿着把格洛克,兩人在等待着守衛的疏忽。
而天後廟側面更遠的一處山坡上,陳意和王建軍拿着望遠夜視鏡觀察着這一切。
兩人才來沒多久,沒想到今天晚上天後娘娘的客人還真多啊。
“這馬添壽怎麽這麽倒黴,不算我們就有兩波人蹲他了,還有兩個熟人!”
“哦,我記得忠哥在休假,居然還把彭奕行也給帶來了,看來心理治療的不錯嘛。”
“他們倆怎麽混在一起了?還有,這是什麽鬼心理治療?”
“就是。。。看,有人出來了。”
。。。
之前片刻,馬添壽突然停下了動作,可是女人的聲音還在持續。
啪!
“老子都停了你還叫個鬼啊,拿了錢快滾蛋!”
被扇了耳光的女人頓時一陣委屈,誰叫你那麽小我都沒感覺到你好了。
算了,給錢就是大爺了,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兩個女人拿着錢穿好衣服就走出了天後廟,惹得四個小弟一陣眼熱但還是克制住自己的沖動。
等兩個女人離開以後,馬添壽拿起一瓶酒就吹了大半瓶,喘着粗氣靠在沙發上,在酒精的刺激下視線慢慢的模糊了起來。
這時樹上的身影縱身一躍跳到牆上,接着又跳下來打暈了一個守衛,馬上又三兩下就上了牆。
陳意看的眼角直抽搐,三米高的牆手都不需要直接蹬在牆上借力就上去了?
這位京哥的力量起碼有1.6了吧?
難怪能一挑一百。
王建軍卻對這習以爲常,繼續看着對方重複之前的操作又打暈了另外三個守衛。
而大堂裏的馬添壽也感覺到有些不對,抄起一把大關刀走到大堂門口警惕的觀察四周。
突然他感覺到了一陣落地的響動立刻轉身,就看到一個穿着軍綠色外套中等身材的短發娃娃臉提着一個手提袋站在天後娘娘像前。
男子把手提袋給扔到了馬添壽腳邊,馬添壽隻看了一眼就馬上又把全身注意力都集中在男子身上,男子的眼神讓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兩人一陣對視,不過男子眼神平靜而馬添壽凝重,突然男子的表情變得古怪了起來。
馬添壽也發現了對方的變化,還在奇怪怎麽了,就聽到身後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男子做了個請的手勢後就坐在了沙發上,而馬添壽趕緊扭頭,門口陳國忠和彭奕行穿着作戰服正向大堂慢慢走來。
三方氣氛一陣尴尬,短發男子表情古怪,顯然也是沒想到還有其他人來找馬添壽做事,一看這打扮就知道不是馬添壽的人。
反正他無所謂,他隻要人頭,那兩個人應該不會跟他搶吧?
馬添壽見又來了兩個,而且還是全副武裝的樣子,一陣冷汗過後酒精的刺激頓時消失,冷風一吹讓他打了個哆嗦。
像是還不夠刺激似的,從外面又傳了一陣腳步聲,陳意和王建軍也走進了大堂。
“這裏這麽熱鬧啊!喲,阿積你也在啊,呃,不好意思認錯人了。先說好,我隻要軀幹,沒人跟我搶吧?”
王建軍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知道陳意又發什麽颠,不過看裏面坐着的那位真的很像阿積,就是頭發是黑的。
而陳國忠和彭奕行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陳意,短發男子卻松了口氣。
“我要頭。”
其他人的目光又轉向了短發男子,怎麽感覺這兩人一個比一個怪啊?
陳意又望向陳國忠:“那四肢就歸忠哥了?”
陳國忠終于忍不住了,一把摘下頭罩對着陳意說道:“你搞什麽飛機?他又不是豬,還軀幹四肢?我要他四肢幹什麽啊!”
短發男子也被陳意搞得很無語,同時心裏也在感歎馬添壽到底做了什麽孽,今晚那麽多人來找他。
馬添壽聽着衆人旁若無人的談論他的身體零件怎麽分,氣的渾身發冷,他堂堂馬爺居然淪落到這種地步。
“冚家鏟!你們敢殺我,我老婆會爲我報仇的!”馬添壽雙眼通紅的咆哮着,仿佛怒吼能驅散他心中恐懼似的,如果忽略他瑟瑟發抖的樣子估計威懾效果會更好。
王建軍已經不耐煩了,殺個人而已,還真分他的身體零件啊?搞那麽麻煩幹啥?
從他袖子裏滑出一把三棱刺握在手中指着馬添壽。
“誰想動手就快點,沒人出聲的話那就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