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士婚禮當天,中環君度酒店門口。
占士一身白西服帶着自己的一幫夥計在酒店門口紮花準備去接新娘。
“阿頭,接新娘不用帶着槍吧。”
占士已經收到風,洪興要做事了,所以一直都保持着警惕,可對着手下嘴上卻敷衍道:“我是在幫你們,伴娘不開門,拿槍吓他們啊!”
此時刀疤琪經過精心的打扮後,上身粉色格子襯衣,下身黑色女士西褲,雙手捧着一束鸢尾花,微笑着向占士一行人走了過去。
一群人看到刀疤琪後臉上笑容漸漸消失,面無表情的看着刀疤琪走到占士面前。
“我知你今天結婚,特意來看你。”
“你别搞事啊!”
刀疤琪對着占士開心的笑了笑:“去接新娘,有沒有買花啊?”
旁邊的夥計立刻把頭轉向另一個夥計:“是的哦,你怎麽沒買啊?”
“這事應該伴郎做啊,我去叫他買”
“叫你買就快去買。”
刀疤琪笑的更開心了:“你們男人真沒心肝,這束花拿去吧。”
說完便把鸢尾花遞給了占士,占士接過花正要說些什麽的時候。
噗嗤!
刀疤琪突然從鮮花包裝中抽出一把刀連捅四下,鮮血染紅了白西裝。
占士隻感覺全身麻痹身體動彈不得。
刀疤琪把刀插進了占士的身體并将他抱住,一隻手悄悄的摸上了腰間的槍套。
後面夥計此刻都看不到占士的正面,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看着兩人抱在了一起不知道他們的阿頭在搞什麽鬼。
刀疤琪咬着占士的耳朵溫柔的說道:“我很愛你,但是。。。”
說話間把占士的槍抽出來後一臉怨恨的道出剩下的話語。
“我——更——恨——你!”
說完了最後一句話後刀疤琪推倒了占士,兩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她趴在他的身體上用槍指向自己的腦袋,周圍的夥計這才感覺不對急忙掏出自己的點三八。
砰!
大家看着刀疤琪先一步射穿自己的鬧腦袋後一陣面面相觑,所有人都感覺事情大條了。
。。。
此時君度酒店對面,陳意和十三妹拿着望遠鏡觀察着現場的情形。
“意仔,行不行啊,刀疤琪隻捅了四刀,要是占士沒死你讓刀疤琪怎麽閉眼啊?”
“都說沒事了,那把刀可是塗滿了毒藥的,五分鍾就一切OK啦。”
過了五分鍾,救護車趕到,醫生下來檢查了一下對着一群掃黃組的夥計搖了搖頭,占士的屍體被蓋上了白布。
陳意撇了撇嘴帶着十三妹離開了現場,走之前看了看君度酒店的招牌,搖了搖頭。
“這也是個倒黴地方,沒事少來。”
。。。
一家餐廳内。
三個人坐着,其中有一個穿着毛衣長的很像砵仔糕。
“做完這單,就收手了。”
“爲了阿傑?”
“後天台灣那單生意,你不要去了,萬一我出了事這邊也有你照顧,以後兄弟們你帶着。”
“那一定會垮的,這位子讓阿成坐好啦。你看他像阿爾·帕西諾似的。”
阿成聽後馬上拘謹的說了一句:“Mark哥,别玩我了。豪哥,沒有你我們撐不住這個局面,我還有很多要向你學習啊。”
Mark笑罵道:“你想學就學的了嗎?别以爲整天看那些黑手黨的書就可以做老大了,你試沒試過被人用槍指着頭?沒有。”
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十二年前。”看向豪哥,“十二年了吧,我同豪哥第一次帶貨去印尼,那邊的大哥請我們去夜總會吃飯,我講錯一句話得罪了那邊的大佬,跟着兩支槍指着我的頭,要我把整瓶威士忌幹了,我吓得撒尿,真的撒尿了。豪哥真行,他幫我把整瓶威士忌喝光了,不喝還好,喝了更慘了,跟着四支槍指着我的頭,知不知要我喝什麽?”
阿成一臉疑問的看向Mark,Mark繼續說道:“喝尿!在夜總會裏喝尿!”Mark吸了一口煙:“學習,這才叫學習!我們第一單生意就這樣做成了。”
豪哥說了一句:“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不,我長這麽大從來沒哭過,那是我第一次流眼淚。我發誓以後都不會再被人用槍指着我的頭!”
。。。
翌日,西九龍警署外。
豪哥看到宋子傑出來喊了一聲,宋子傑立刻跑過去,兩人打鬧了一陣。
“多練習打沙包啦,我明天要走了。”
宋子傑無奈的搖了搖頭:“又定期失蹤啊。”
“我很快會回來的,我走了之後要多照顧下老爸。”
“放心吧。”
“注意身體。”
“我會的。”
宋子傑靜靜地看着豪哥離開,他不知道這一去就是三年。
。。。
幾天後,洪興陀地一場儀式結束後。
“十三妹,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洪興旺角揸fit人。”
此時衆人都議論紛紛,基哥一拍大腿叫道:“撲街啊,十三妹你這招真是絕了,不僅斬死了占士,還把手尾收拾的這麽好。靠,這還是公司第一次斬死條子不用出錢,不用頂人!”
旺角死了一個掃黃組阿頭這麽大的事,按說想要完全收拾好手尾安撫警方并不容易。
不過警方在查到了占士與刀疤琪之間那些破事之後,隻能無奈的搖搖頭宣布結案。
畢竟占士自己屁股也不幹淨,幹的事也不地道,再加上表面看來就是一起怨女柴刀事件,警方也就不再深究了。
這邊十三妹笑着回應基哥:“沒什麽,都是爲社團做事。”
興叔卻一臉不爽:“切,不就是運氣好遇到一個刀疤琪嗎?有種你自己上啊。”
十三妹皺起了眉頭死死的盯着興叔:“興叔啊,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前天才剛送了你兒子一些禮物,現在怎麽成這樣了?”
大B一臉好奇:“送的什麽禮物啊?”
“沒什麽,就是一堆玩具。”
興叔聽了立馬血氣上湧,剛要說什麽的時候,蔣天生突然擡起手說道:“興叔啊,大家都是爲洪興作事,這次多虧了十三妹,公司才沒有損失。”
說到一半又轉向十三妹:“十三妹,你也是的,興叔畢竟是我們的長輩,平時多讓着點長輩嘛。”
十三妹盯着興叔說道:“興叔,如果我有什麽不對的地方,請您見諒,我剛紮職成功,以後還望您多多照顧。”
頓了一下,接着一字一句道:“我也會好好孝敬您的!”
霎時現場氣氛一片凝重,基哥看氣氛不對馬上開口笑道:“哈哈哈,這才對嘛,我們洪興的人就是要團結在一起,以後什麽事情都不怕。”
氣氛頓時放松了下來,大家繼續一陣吹水。
。。。
旺角,陳意改名爲小小吧的夜總會。
十三妹對着一個牌位拜了下去,拜完轉身對一群馬仔中帶頭的三個說了幾句。
“肥威,阿華,飛機,你們帶着大家也一起來拜拜。記住,旺角的地盤是阿琪爲我們争來的,以後我手下凡是在旺角揾錢的人每年都得祭拜阿琪。”
衆人拜祭完畢之後。
“哇,刀疤琪原來這麽威的啊,連捅四刀,刀刀見血封喉,要是我的話就更好了。”
十三妹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歌神·烏蠅:“你是嫌阿琪搶了你的機會喽?”
烏蠅頓時手足無措,華仔·阿華趕緊用力拍了一下烏蠅的腦袋對着十三妹說道:“妹姐,烏蠅他不是這個意思,他也隻是想爲洪興出力啊。”
旁邊的渣渣輝·飛機插了一句:“琪姐是爲洪興做事,所以我們才都喊她琪姐,烏蠅你是咩意思啊?”
十三妹把臉轉向飛機:“是爲洪興做事還是爲我做事啊,要是以後蔣生要你斬我,你做不做事?”
飛機突然被這一句問的驚慌不已,剛想解釋就被十三妹揮手打斷:“阿琪不是爲了洪興,是爲了我也是爲了她自己,我的話飛機你明白?還有阿華,你多管管烏蠅,禍從口出的道理你應該懂得,今天我不計較不代表以後别人不計較。我今天心情不好先走了,你們自己去玩吧。”
她說完就走出了房間,衆人連忙跟了出去,十三妹徑直走出了小小吧上了車一陣發動機轟鳴之後,車子開向了卷毛家。
“妹姐慢走。”送走十三妹以後,衆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肥威這才心有餘悸的對着烏蠅說道:“撲街啊,下次說話小心點,不是什麽話都能亂說的。”
“肥威哥,我知道啦,對了,爲什麽這間場子不準散粉啊?就算洪興不走粉,但别人在洪興場子裏散粉是不管的吧?不然那麽多場子哪管的過來啊?”
“這間場子的老闆是意仔,妹姐也有股份的,你說爲什麽不準?”
這時沉默許久的飛機疑惑的問道:“你們說妹姐那句話是什麽意思啊?”
“哪句話啊?”
“就是‘是爲洪興做事還是爲我做事啊’。”
“切,飛機你果然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醒目一點啊!我們是跟妹姐的,蔣生和其他大佬又不給我們發工資。怎麽,你願意幫他們打白工啊?好了,這間場子你負責的,注意一點。”
“冇問題啊,誰敢在這散粉,我把勺子碾碎喂他吃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