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他賭,說妮夫人一定會愛上他的趙雅:“???”
趁着她分神的功夫,陳樂已經從床榻上爬了起來,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去校場了。”
等趙雅反應過來的時候,陳樂早已走出房間了。看着他的背影,趙雅嗔道:“你這冤家,那天比劍時那般有男兒氣概,誰能不爲你傾倒?”
和昨日一樣,陳樂到校場的時候,已有諸多禁衛,在場中訓練了。他一到,便有人友善的同他打招呼。
陳樂沒有任何炫技的意思,哪怕衆人看向他的目光,帶着隐隐的期待,但陳樂隻是做着最基礎的體能訓練。
連劍都沒有拿。
既然如此,但陳樂諸如俯卧撐之類衆人從未見過的鍛煉方式,還是引起了一衆禁衛的好奇。難道這就是陳樂劍術強悍的原因?
原本喧鬧的校場,忽然變得極爲安靜,原本或站立場中,或騎在馬上的禁衛,全都跪了下來。陳樂扭頭看過去,立馬就清楚了原因,是趙王來了。
不過趙王不是獨自一人來的,跟在他身邊的,還有一個亭亭玉立的年輕貴婦,雖生的嬌媚不輸趙雅,卻神色端莊,遠沒有趙雅臉上的妩媚之态。
一看就是大家閨秀。
“陳樂,想不到你如此勤勉練武,本王甚是欣慰。”趙王示意陳樂過去,朗聲說道。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任何本錢,都該給予足夠的重視。
陳樂行禮道:“是小臣職責所在,不足誇贊。”
趙王笑了笑,說道:“陳樂,這位是妮夫人,她有事求你,本來昨日就派人請你過去,卻因你有事耽擱了。今日正巧碰到本王,就随本王一同來了。”
說着,他扭頭看向妮夫人道:“有什麽事,你盡管對他說吧。”
一句說完,趙王似對校場毫無興趣,就在禁衛的拱衛下離開了。
等趙王走後,趙妮的目光便就一直落在陳樂身上,悄悄在打量他。陳樂忽然擡頭,将她的目光捕捉個正着。
目光一觸,趙妮不禁一陣慌亂,俏臉微微有些發紅,忙開口道:“這處人多,先生不若随趙妮移步到趙妮居所一談,也好見見劣兒。”
陳樂十分清楚,她來找自己,和趙雅想的動了春心關系不大,是爲了她的兒子趙盤。
趙盤啊,這部書裏的嬴政啊。
不過自打陳樂讓6号她們在城中搜尋十三到十五歲之間的男孩兒,這件事就和趙盤無關了。陳樂顯然沒有項少龍那麽偉大,爲了讓曆史回到正确的軌道,不遺餘力培養趙盤,使得自己險些死在墓中。
陳樂點點頭,沒有拒絕。主要趙王之前開了口,陳樂也沒法拒絕。
見他點頭,趙妮揮了揮手,一輛馬車從不遠處駛來,停在了她面前。她不是趙雅,陳樂自然不可能坐上她的馬車。陳樂牽過一匹駿馬,騎馬随行。
馬車一路向東,駛入一個庭院,趙妮從馬車上下來,站在原地,等候陳樂。爲了給趙盤找個合格的老師,以她的身份,這麽對陳樂,堪稱禮賢下士。
兩人進到宅子的大廳,有侍女奉上香茗,待陳樂品了一口,趙妮才幽幽道:“實不相瞞,今日邀請先生來此,确是有一事相托。”
陳樂歎道:“夫人一直不以卑職官職相稱,如此禮遇,想必是和府中的小公子有關吧?”
陳樂還想再說點什麽,忽聽一聲女子尖叫,由後宅傳了過來。
聽到聲音,趙妮的臉色一沉,忙放下手裏的杯子,朝着聲音的方向,快步走了過去。陳樂亦緊随其後。
兩人先後步入室内,就見一個健壯少年,将一個美俾抵在牆上,一隻手将她的上衣扯了下來,不止動手,還準備動口。
旁邊還站了三名婢女,卻無人敢攔,這少年的身份,昭然若揭,正是趙盤。
“畜生,還不快給我住手!”見到這一幕,又有陳樂在一邊,趙妮怒不可遏道。
驟一聽到呵斥,趙盤吓了一跳,扭頭回望,見到呵斥的人是趙妮,他松開了那名婢女,臉上卻沒有絲毫害怕,微笑道:“娘不是去見大王了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說完,他将目光轉到陳樂身上,神色玩味。
陳樂沒有理會他眼裏的嘲弄,而是朝趙妮道:“夫人應當告訴我,那些女子與他并非你情我願,而是被他強迫。那樣即便大王迫我,也無法令我将劍法,傳授給一個下三濫。”
他言辭堅決,擲地有聲,趙妮微微怔住,在王宮之中,她還從未見過,有人的身姿如此挺拔堅韌,堅定不移。
她入眼所見,俱都是見風使舵,阿谀奉承的小人。
“你敢辱我?”聽陳樂說他是下三濫,趙盤當即發怒,揮起拳頭就朝陳樂沖了過來,一副要與陳樂拼命的架勢。
一柄長劍出現在了陳樂的手裏,陳樂明明沒有将劍指向趙盤,趙盤卻感受到了無窮的劍意,就好像整個人被鎖定了一般。
其實趙盤的感覺沒那麽複雜,他隻是清楚的感受到,他再敢往前,陳樂手裏的那把劍,就會殺了他。
因此他握着拳頭,站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
陳樂在心裏搖了搖頭,還是差點意思,他必須手裏拿着劍,才能借着手裏的劍,讓趙盤感受到這種威懾。
始終做不到,即便沒有劍,也達到同樣的效果。
“侮辱你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陳樂冷聲道。
陳樂一開口,趙盤就感覺到,萦繞在他身邊的那種恐怖的殺意沒了,他很想松口氣,卻又不想在陳樂面前弱了勢頭,殊不知,他舉起拳頭卻一步都不敢動,哪裏還有氣勢可言?
“你等着,我們走着瞧!”趙盤沖陳樂放狠話道。
陳樂一笑置之。
等趙盤從側面溜走後,趙妮揮手屏退了幾名婢女,欲言又止。
見狀,陳樂開口道:“夫人,我先前說的是真話,你若早告訴我,我是不會同意教導他的。因此…”
他的話還沒說完,趙妮就擋到了他面前,因爲走的太急,她高聳的胸口,險些撞到陳樂。趙妮神色急切的看着陳樂,語氣似急似嗔道:“可你已經答應了!”
如果真被她撞到,靓仔樂心想,這也不知道,算不算頂撞老師。
陳樂:“……”
見的他的态度似是有所松懈,發覺情急之下,離他太近的趙妮就想往後退一步,卻不小心踩到一塊水漬,腳下一滑,人頓時朝後倒了下去。
這水漬是之前被趙盤欺負的婢女,手中的茶水打翻後,流到地上的。杯子的碎片離的較遠,水卻一直淌到了這兒。
眼見她要跌倒,陳樂忙伸手去扶她,卻同是“腳下一滑”,也朝地上跌了下去。但在跌倒前,陳樂還是将趙妮抱住,自己做肉墊摔到了地上,而趙妮卻是躺在了他的懷裏。
被他抱着的趙妮,除了躺在他懷裏,哪裏也去不了。
感受着懷裏豐滿緊緻的嬌軀“砸”在身上,陳樂險些舒服的叫出聲,好在他定力驚人,強行忍住了。
最初要摔倒時,趙妮難免驚慌,但眼下這點慌亂,早就不見蹤影了,完全被羞澀取代。因爲她飽滿的胸口,正完全壓在陳樂的身上,而她被陳樂抱住,想站起來都做不到。
不止如此,陳樂一隻手抱着她的腰,還有一隻手,卻是按在她渾圓豐腴的臀瓣上。她經年未被男子碰觸的身子,如今盡皆失守,叫她如何不羞?
她很想呵斥這登徒子,可陳樂也是爲了救他,而且不知他摔到了哪裏,臉色的神色無比痛苦,她又哪裏忍心呵斥。
“先生,你沒事吧?”趙妮也不掙紮着爬起來了,就像是害怕不小心再碰到陳樂的傷口,朝他關心道。
陳樂神色爲難道:“夫人,你有多重?”
趙妮:“???”
等趙妮反應過來,雖還被他抱着,一記粉拳已砸在了陳樂臉上。打完之後,趙妮一臉錯愕,盡管力道不重,但她不敢相信,這真是自己能做出來的事。
趁她出神,陳樂放在她腰臀處的手,已按在了她的頭上,輕輕吻上了她的紅唇。按頭這種事,陳樂十分娴熟。
就在陳樂打算叩開她的牙關時,趙妮奮力掙脫陳樂的手,俏臉通紅的盯着陳樂道:“先生請尊重趙妮的名節好嗎?”
她卻是同趙雅完全不同。
陳樂深谙欲速則不達的道理,他苦笑道:“夫人先前的舉動,實在太像我病逝的愛人了。我一時沖動,還請夫人原諒。”
“你病逝的愛人?”趙妮幽幽道:“你的女人,不是在趙雅的行宮以及烏家堡嗎?”
陳樂忍不住歎了口氣,邯鄲滿布探子,實在不容許人有太多的秘密。
“是我練劍時候的同門師妹。”陳樂露出“追憶”的神色道:“她性格溫婉,不愛練劍,隻愛與我講道理。”
“我也不願她練劍,若是将手練出繭子,最終吃苦的還是我。我原本以爲,會與她平淡的過完一生,可惜天妒紅顔,不遂人願。她早早的離開了我。”
他的故事不算感人,但他的演技好啊,聽得趙妮想要安慰他,連玉手被他緊緊握在手裏都沒有察覺。
其實趙妮心裏還是有點疑問的,爲何他師妹的手練出繭子,最終吃苦頭是他,是怕打不過他師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