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鐵花繼續問道:“你叫她劍三,你還有兩個這樣的侍女?”
陳樂不置可否道:“還有九十八個。”
胡鐵花:“???”
“開個玩笑而已,一共六個,取順遂之意。”陳樂笑道。他雖然說的是真話,但未免太過驚世駭俗了,還是說謊話,比較容易讓人接受。
靓仔樂暗歎,不是他喜歡說慌,是實在沒有辦法。
“她會武功嗎?”六這樣的數字,顯然讓胡鐵花容易接受多了,他又追問道。
陳樂點頭道:“會一些。”
連數量都隐瞞了,劍三的“武功”,自然也一并隐瞞了。陳樂擔心此刻大抵覺得腰不是自己的胡鐵花,無法接受武功不如劍三的事實。
胡鐵花打量了陳樂幾眼,笑道:“你還真是個公子哥,出門在外,身邊竟是還帶着侍女。老臭蟲,你之前不是最讨厭這樣的人嗎,如今怎麽和他交上朋友了。”
原本思索着石觀音的事,沒想到他會這麽問的楚留香笑了笑,說道:“老酒鬼,你誤會了。陳兄可不是一般的公子哥,不僅身手比我隻強不弱,酒量更是不輸我。”
聞言,胡鐵花驚訝了一下。
他是清楚楚留香的功夫的,比他還要高出一截,竟然不是面前這個公子哥的對手?而且他的酒量也不錯?
“是嗎,哪有機會,一定要痛快喝一場,不醉不休。”後面這句,胡鐵花是看着陳樂說道。
陳樂言簡意赅道:“好。”
一行人在劍三的引路下,方向沒有一絲錯誤,以最近的路線,來到了月亮城。
“這就是月亮城嗎?”
一看到不遠處的土城,宋甜兒就開心道:“想不到在大沙漠裏,還有這樣一座城池。楚大哥,那裏好熱鬧,我們快去看看。”
被宋甜兒拽着胳膊,楚留香露出一臉苦笑,他說道:“甜兒,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先找地方投宿,等安頓下來,再出來好了。”
聽到楚留香的話,宋甜兒尴尬的笑笑,小聲道:“是哦,我們還沒有找到住的地方呢。楚大哥,那裏好像就是客棧,我們快過去吧。”
楚留香沒有說話,而是扭頭看向了陳樂。
陳樂點頭道:“秋靈素和我一位朋友,就住在那裏。”
“甜兒,去看看客棧還有沒有空房。陳兄,我想去拜會一下任夫人。”楚留香朝陳樂說道。
秋靈素又不知自己什麽人,親親摸摸那些,陳樂半點沒放在心上。他想去拜會秋靈素,根本無需得到自己的同意,但他這麽說了,陳樂隻好道:“他鄉遇故知,相信她見到楚兄,一定會十分開心。”
“陳兄有幾分把握,可以替任夫人恢複容貌?”楚留香忽然問道。
“一分也沒有。”陳樂“坦誠”道。
從某種角度來說,他說的也算是實話,因爲他們就算找到石觀音,又打敗石觀音,也沒辦法幫秋靈素恢複容貌。
所謂的解藥,根本就不存在。
楚留香遺憾的歎了口氣,但對這樣的結果,他似乎早有預料,猶豫了一下說道:“不知陳兄可否聽說,這世上有一種可以改變容貌的方法,叫易容術?”
他隻提了一嘴,陳樂就猜到了他的意思,畢竟在原劇裏,就是他讓宋甜兒以易容術,恢複了秋靈素的容貌。
待秋靈素恢複了往昔的風采後,不久就自殺了。
“聽過一些,改變容貌,此法當真有如此神奇?”陳樂配合道。
楚留香點頭,說道:“陳兄,實不相瞞,甜兒就是此道高手。相信有她的幫助,必定可以易容術,恢複任夫人的容貌。”
說完,他眼裏有些激動和希冀。
他或許沒有垂涎秋靈素的姿容,但能夠再見到當初豔絕武林的美人的風采,是足夠令他興奮的事。
陳樂沒有給出明确的答複,而是說道:“香帥這話不該對我說,應當對秋靈素說才對。是否願意以易容術恢複容貌,隻有她自己能決定。”
等他說完,楚留香怔了一下,這才發現他說的對,這件事,确實隻有秋靈素自己才可以做主。自己這算關心則亂?
“那就等見過任夫人再說吧。”楚留香定了定神道。
客棧。
宋甜兒要了三間上房,以及一桌酒菜。
“劍三,去叫她們下來吃飯。”陳樂說的她們,自然是秋靈素和琳琅。
飯桌上,胡鐵花一坐下,就催促小二快将酒拿上來,活脫脫一個酒鬼。很快,秋靈素和琳琅就從樓上走了下來。
秋靈素還是同往日一般,以輕紗遮面,讓人看不到她窈窕身段之上的面容。但隻消有一定閱曆,對女子有一定了解的男人,都無比笃定,她覆在面紗下的面容,必定十分美麗。
與秋靈素的猶抱琵琶半遮面不同,琳琅卻是将她魅惑衆生的俏臉,完全展露了出來。她臉上的明豔,尤勝陳樂初見她的時候。
這自然是陳樂出力的功勞。
有些艱難的從琳琅的俏臉和玲珑浮凸的身段上收回目光,端着酒水的胡鐵花感歎,若是這樣的女子,他當初成親的時候,就不會想着逃跑了吧?
“這也是你的侍女?”
胡鐵花之所以這麽問,是因爲琳琅雖生的漂亮,但身上的衣服十分普通。二是劍三站在她身邊,絲毫沒有被比下去,他才會如此問道。
陳樂搖頭道:“不是,她隻是我救的一個可憐女子。她曾被沙漠之狐所劫。”接着,陳樂将沙漠之狐的事說了一遍。
他說話的時候,秋靈素和琳琅已走到他身邊,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任夫人。”一見到秋靈素,楚留香就朝她問候道。說完,他又看向琳琅道:“琳琅姑娘。”
隻是無論是秋靈素還是琳琅,都隻是朝他淡淡點頭,兩雙眉目,就全都集中在了陳樂的身上。
陳樂解釋道:“我昨日想着四處轉轉,不想遇到了香帥,還趕上了老酒鬼成親,就等他完婚後,再結伴同行了。”
這話,劍三昨晚分明就對她們解釋過了,她們還是要聽陳樂親口說一遍。琳琅如此,陳樂還可理解,秋靈素有些灼熱的目光,陳樂就不太懂了。
殊不知,秋靈素被他占了便宜,一路行來,兩人又從未分開過,哪怕隻是在隔壁聽聲音,都聽習慣了。
昨日他不在,她的睡眠質量,竟是還不如往日隔壁“吵鬧”的時候。
“夫人放心,我和胡鐵花此來,就是助陳兄一臂之力,找出石觀音,替夫人拿到解藥。”楚留香說道。
陳樂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楚留香就這麽把目的說了出來,還是當着石觀音的面。
琳琅心底也驚訝了一下,找她拿解藥?任夫人…琳琅靈光一閃,終于想起秋靈素是誰了。之前陳樂一直叫秋靈素名字,從未喊過任夫人。再加上被她毀容的女子名叫葉淑貞,她從未往那方面去想。
琳琅不禁看了看陳樂完美的側臉,這冤家是來替秋靈素讨解藥的?他喜歡她?一念及此,琳琅又搖了搖頭,秋靈素已年近四十了,他不可能喜歡她。
也許是因爲旁的原因,可自己哪有解藥。
他這要爲了這個女人,跟我爲敵,他真的要負我?
天下男人果然都是負心漢,我要殺…
她的殺念剛起,手就被陳樂握住了,沒辦法,陳樂莫名覺得後心一陣發冷,又見到琳琅眼底的冷意,雖然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麽,但不能再讓她想下去了。
當着衆人的面,忽然被他牽手,琳琅的俏臉上,頓時升起一片紅霞。之前那點念頭,早已不見蹤影了。
她想要掙紮,卻發現陳樂緊緊的握着她的手,她分明一身極強的武功,卻好似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隻好任由他抓着。
“你們這是?”胡鐵花瞪大眼睛道。
他先前聽陳樂說,琳琅隻是被他所救的一個可憐女子,怎麽這會兒手都牽上,實在讓他有些摸不着頭腦。
這也不奇怪,能英雄救美的機會并不多,真遇到了,他救了人之後,女子也是對他說,一定來世做牛做馬,報答他的恩情。
他從未想過,還有以身相許的事。
陳樂說道:“我救了琳琅,她又無家可歸,就留在我身邊了。”
他說的如此直白,即便胡鐵花再傻,也聽懂了。他忍不住歎道:“你這女人緣,都快趕上老臭蟲了。”
聽到胡鐵花的話,楚留香心裏一陣苦笑,他的女人緣,真的比的上陳樂嗎?他們或許不知,楚留香可是十分清楚,陳樂在雲來客棧,還有一對姐妹花,侍奉在身邊的。
他當初還想踏月偷心,給魚尺素一個教訓,卻不想魚尺素因爲是陳樂的女人,根本連正眼都沒有看過他。
他們說話的時候,秋靈素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說道:“我忽然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就先回房間了。”
嗯?
陳樂淡淡道:“坐下吃飯吧,不填飽肚子,哪有力氣對抗病魔?”
他的話一說完,秋靈素竟是真的坐了下來,這一幕讓衆人看的極爲古怪。可無論是楚留香還是琳琅等人,都因爲秋靈素和陳樂的年紀懸殊過大,沒有其他方面去想。
唯有旁觀者清的劍三清楚,秋靈素的做法,分明就是吃醋了。不過劍三即便不是旁觀者,依舊可以十分冷靜的看問題就是了。
一桌人開始吃飯,隻有胡鐵花一個人喝酒。席間,楚留香不時同秋靈素說話,在快吃完的時候,他終于開口道:“任夫人,在下有另一個辦法,可以幫助夫人恢複昔日的容顔,不知夫人可否願意嘗試?”
他的話音一落,秋靈素的身子顫了一下,險些有些拿不住手裏的竹筷。她不敢置信的看向楚留香,問道:“香帥是在說笑?”
楚留香把之前對陳樂說的話,又對秋靈素說了一遍。坐在一邊的宋甜兒,在聽了楚留香的話後,一臉的自信的點頭。意思是在說,她确實可以做的到。
秋靈素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先不着痕迹的看了陳樂一眼,見他神色淡定,沒有半點驚訝,她猶豫了一下,說道:“多謝香帥,我會考慮的。”
“夫人不必客氣。”聽她沒有立馬拒絕,楚留香稍稍松了口氣,這無疑是好事。
秋靈素再次起身告辭,飯都吃完了,這次陳樂沒有拒絕。和楚留香他們點頭示意後,陳樂和琳琅她們,也站起身離開了。
等他們走後,胡鐵花好奇道:“老臭蟲,你想其他法子,替任夫人恢複容貌,是不是怕了石觀音了?”
楚留香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歎道:“老酒鬼,你難道真的相信,這世間有能令人容貌恢複如初的解藥?”
“難道沒有嗎?”胡鐵花問道。
“……”
“自然是沒有的。”楚留香感慨道:“我想陳樂之所以對她那麽說,隻是爲了寬慰她而已。任慈的仇已報,她當時恐怕已沒有活下去的想法,陳樂才會出此下策。”
将杯中酒水一飲而盡的胡鐵花說道:“原來如此。”
見楚留香看着自己,宋甜兒點頭道:“放心吧楚大哥,隻要她願意,不要說恢複她原本的相貌,就是替她換張臉,也全無問題。”
對于廚藝和易容術,宋甜兒自是無比自信。
“這我就好放心了。”楚留香笑道。
在他想來,秋靈素是不會拒絕他的提議的。
樓梯。
樓梯有些窄,兩人并行會顯得擁擠,陳樂落後半步,将琳琅被衣裙包裹的豐臀,扭動的曼妙幅度,盡收眼底。
李紅袖和蘇蓉蓉的風采或許不會比她稍差,但因爲年紀的原因,終歸比她少了幾分成熟的風韻。
琳琅的經驗并非比她們豐富,這是時間賦予的獨特魅力。
“怎麽了?”滿心喜悅的琳琅推開房門,扭頭卻發現陳樂沒有進來的意思,不禁俏臉微沉,冷聲問道。
這心眼也太小了,難怪在劇裏,她隻因爲一個誤會,就和楚留香險些鬧的不死不休。
陳樂在她飽滿的肥臀上拍了一記,說道:“你先泡個澡,我去去就來。”
“你要去找那個姓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