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劍三,眼裏也閃爍着極不友善的光芒。
見狀,陳樂說道:“反正還有時間,閑着也是閑着,就當是做做善事,我們将沙漠之狐鏟除好了。”
聞言,秋靈素扭頭驚訝的看着他,清楚他是來求親的,沒想到王宮盡在眼前,他竟然願意節外生枝。
像是看出了她眼神的含義,陳樂笑道:“正好借此機會,讓你看看劍三的實力,不用整日提醒吊膽。”
“誰提心吊膽了?”秋靈素反駁道。
掃了眼她挺翹的胸口,陳樂笑了笑沒有說話。
秋靈素初時不知道他的意思,但她畢竟是過來人,再低頭看到自己隆起的胸口後,頓時明白他說的什麽。不禁暗啐一口,暗罵他和那沙漠之狐,都是無恥之人。
隻是罵歸罵,她面紗下的臉,卻是有些發燙。這樣的感覺,自她被石觀音毀容後,已多年未曾有過了。
陳樂完全不知道她心裏的想法,他朝劍三道:“你不是想恢複女子裝扮嗎,快去快回。到時我們跟在你身後,由你去引誘沙漠之狐上鈎。”
劍三點點頭。
想了一下,陳樂又叮囑道:“讓他将你抓走,等到了他的大本營再動手。我想他的大本營裏,勢必還有些被他抓住的可憐女子。”
“是,主人。”劍三應道。
等劍三離開後,秋靈素說道:“想不到你還有些俠義之心。”
“沒有的事,我隻是在想,能被沙漠之狐看上的女子,必定有可取之處。我若救了她們,便是她們的救命恩人。她們之中,或許有願意以身相許的。既可以做好事,又可以撈好處,何樂不爲?”
“……”
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秋靈素一臉錯愕的看着他,一時語塞。
陳樂笑道:“我開個玩笑而已,有夫人這樣的女子在身邊,我又怎麽會對這大漠裏的尋常女子感興趣。”
他語氣裏的調笑與輕浮,聽得秋靈素有些不知所措,卻有些難言的興奮,她咬牙道:“你是見過我如今的容貌的,你說這樣的話,你敢抱我嗎?”
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不屑和挑釁一些,卻根本不知,她的聲音聽上去,有那麽一絲的顫抖。她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麽平靜。
讓她沒想到的是,她的話音一落,人就被陳樂攬進了懷裏,還不止如此,陳樂還隔着面紗,在她的紅唇上,輕輕一點。蜻蜓點水般的,吻了一下。
“你!”沒想到他會如此大膽,秋靈素心底有些無法言說的悸動,身子忍不住有些發燙和顫抖,但卻是極力壓下這些情緒,勉勵開口,朝陳樂訓斥道。
仍舊抱着她纖細柳腰的陳樂道:“夫人輸了,之前的一吻,就當是對夫人的懲罰。”
說着,他就松開了手。
驟然離開的懷抱,秋靈素慶幸之餘,心底又隐隐有幾分失落。她冷聲道:“你當我是蘇蓉蓉李紅袖那等年輕女子,這麽容易被你哄騙嗎?”
“夫人雖不再年輕,但對魅力卻無礙。一旦恢複了昔日的容貌,隻怕魅力會更勝往昔。”陳樂感歎道。
秋靈素沉聲道:“女子一旦不再年輕,還有何魅力可言?”
“人的審美是多種多樣的,或許有人以年輕女子爲美,但女子各個階段,都有其不同風采的美感。似夫人這般成熟風韻,又如何不美了?”陳樂小聲說道。
他的聲音小,爲了讓秋靈素能聽見他說話,就不得不離她稍微近一些。兩人靠的這麽近,秋靈素覺得,他說話時的熱氣,都快鑽到耳朵裏了。
她急忙轉了話題道:“這沙漠之狐敢如此爲非作歹,必定有所倚仗,你讓劍三去引誘他,真的不怕出現意外?”
“一般的采花賊都是下九流,如果有意外,一定是他惹怒了劍三,讓劍三忘了叮囑,将他就地正法,讓我們無法輕松的找到他的老巢。不然便不會有意外。”陳樂對劍三,顯然充滿了信心。
即便是對上了石觀音,劍三也有絕對的勝算。見多了這片江湖裏的絕頂高手,陳樂十分清楚,他們雖然能内力外放,招式威力巨大。但出招是需要蓄力的,隻是這蓄力的時間,他們就沒辦法躲過劍三的激光炮攻擊。
天下武功,是不是唯快不破陳樂不清楚,但劍三的快,足以令她無敵于這片江湖。
他這麽說,秋靈素就不再說話了,何況她本就是爲了轉移話題,索性不再開口。
她不說話,陳樂還想再說點什麽,劍三已經回來了。
看到劍三的那一刻,秋靈素怔了一下,她實在沒想到,陳樂身邊的侍女,都擁有豪不弱于她的姿容。
妩媚的鵝蛋臉,精緻的五官,膚白勝雪。剪水般的雙瞳,裏頭流轉着動人的神韻,一颦一笑,都好似牽動着人心。
實在美不勝收。
注意到秋靈素的神色,陳樂有些好笑,這樣風格截然不同,卻又難分高下的女子,他身邊還有九十八個。
“主人,我們現在去哪裏?”劍三沒有在意秋靈素的眼神,看向陳樂道。
陳樂道:“我們在明,他在暗。先在城裏轉一圈,然後往城外走,以你的容貌,他一定會上鈎的。”
以前陳樂說這樣的話,劍三肯定不會有任何的表情,最多隻是點頭,回應一句。但此刻她的俏臉上,卻滿是喜色。
劍三獨自一人在城中穿行,不時停下腳步,再周遭的各色攤子前略作停留,陳樂和秋靈素二人,則遠遠的跟在她身後。
一直到出了城,都未發現沙漠之狐的蹤迹。
陳樂此刻已然肯定,确是像那茶攤掌櫃所說,整個大漠被那沙漠之狐鬧的人心惶惶,但其實對方哪裏敢真的在城中擄人。
反而是那些以爲出了城,找偏遠地方躲起來的女子,怕是沙漠之狐來說,才真叫正中下懷。
“已經快看不到劍三的身影了,我們真的不走快一點?”秋靈素急道。
陳樂拉住她的手道:“我和劍三有些特殊的聯系方式,即便不跟着也沒問題的,是你不放心而已。”
忽然被他握住玉手,秋靈素想要掙紮,但沒能掙脫,就隻好任由他握着。她氣道:“劍三那麽美的女子,也隻有你忍心讓她去引誘沙漠之狐。”
這…
事情不是你們挑起來的嗎?
不過陳樂顯然不會與她理論,成熟風韻的女子雖美,卻不代表她們會比年輕的女子更講道理。陳樂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爲了找到沙漠之狐的老巢,隻能出此下策。況且以劍三的武功,她會被沙漠之狐占到便宜的。”
他們說話的功夫,劍三一路緩緩而行,忽然覺得腳下的沙漠有些細微的動靜,等她扭頭去看時,一道黑影以從沙石中一躍而出,朝她沖了過來。
此人一身黑衣,臉上還帶着面罩,十有八九,就是茶攤掌櫃口中的沙漠之狐。
沙漠之狐或許以爲他的行蹤隐蔽,動作又快,殊不知他的舉動,在劍三眼裏,處處都是破綻。從聽到聲音開始,以劍三的反應速度,她有上萬次的機會,可以取了沙漠之狐的性命。隻是想到陳樂的話,她沒有急着動手而已。
她的樣子,被沙漠之狐看在眼裏,隻當她是被吓傻了。這般的情況,在沙漠之狐劫走的那些女子當中,時有發生。
沙漠之狐嘴角流露出一道詭異的笑容,一把将劍三抱起,腳下猛的用力,帶着劍三一躍而起,在沙漠上飛了起來。
“不好,劍三被人抓走了。”秋靈素看到一道黑影,以及被他抱着的劍三,忙拽住陳樂的手道。
卻見陳樂看着那道聲音,嘴角流露淡淡的笑容,竟似有些開心?
秋靈素急道:“你還不快跟上?”
“好。”一句說完,陳樂松開了秋靈素的手,沒等她反應過來,他的大手已攬上她的纖腰,輕輕用力,将她攬進懷裏。“抱緊我,我們追上去。”
聽到耳邊的破空之聲,人已到了半空,秋靈素再顧不上矜持,忙緊緊的抱着陳樂,生怕自己會掉下去。也擔心自己會影響他施展輕功。
不得不說,九陽神功确實很變态,陳樂竟是越跑越快,還完全不覺疲累。這或許也是蘇蓉蓉哪怕和李紅袖練手,也無法招架的原因。
不過就算沒有九陽神功,陳樂被基因血和朱雀血以及改造點數打磨的身體,本就變态到了極點,打赢蘇蓉蓉她們的原因,他還真就從來沒往九陽神功上想過。
就像一頭大象打赢一隻螞蟻,大概也懶得去想,是因爲重量還是力氣大吧。
剛剛陳樂确實在笑,因爲沙漠之狐的出現,無疑意味着哪怕沒有楚留香的出現,劇情依舊沒有太大的變化。
那枚不論是月亮城大王又或者石觀音都垂涎的極樂之星,此刻應當就在沙漠之狐手裏。爲了拿到他手裏的沙漠之星,石觀音恐怕已假扮普通女子,被沙漠之狐捉住了?
等自己從沙漠之狐手裏拿到極樂之星,石觀音恐怕就會裝成無知少女,跟在自己身邊了吧。想到這些,陳樂自然有高興的理由。
“混蛋,快把你的手拿開!”哪怕人在半空,秋靈素也忍不住怒斥道。
想着心思的陳樂,略微低頭,忙把手從她柔軟的玉峰上拿了下來,尴尬道:“我不是故意的,隻是習慣了,把你當成了蓉蓉她們,一時忘了。”
住在他們隔壁,幾乎每晚都能聽到他們房中的靡靡之音,尤其是什麽飛了飛了,難道他們真的這麽古怪,在房中練習輕功?
若是陳樂知道她心裏的想法,定然會覺得十分古怪。她怎麽說也是過來人,難道連其中快樂,都未體會過?
她不說話,氣氛難免有些凝重,陳樂想說點什麽,卻見沙漠之狐忽然降落,帶着劍三進了一處偏僻的房子。
那裏,顯然就是他的老巢了。
“到了。”陳樂抱着秋靈素落在了地上,說道:“你在這裏等我,我進去看看。”
秋靈素環顧了一下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她連忙搖頭道:“不行,我跟你一起進去。”
“裏面可能會有危險。”陳樂說道。
“怎麽,你不是還要帶我去找石觀音嗎,面對區區一個沙漠之狐,你都沒有信心可以保護我?”秋靈素沒好氣道。
一想到自己隻是一時不察,高挺的*胸,就落入他的魔爪,被他又*又*,她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把自己當成什麽人了,都不經過自己同意,以爲自己可以任他欺負嗎。
呸呸呸,想到這裏的秋靈素忙在心裏道,她是不可能同意的。
“我隻是擔心裏頭會有暗器。”陳樂說道:“那好吧,那你跟在我身邊,千萬不要亂走。”
“哦。”秋靈素應了一聲。
有劍三在裏面,陳樂其實沒什麽可擔心的,之所以讓秋靈素留在外頭,是不想有她在身邊,影響了和石觀音的暧昧。
她是見過石觀音的,陳樂多少有些擔心。
但随即想到,石觀音見她的時候,乃是十年前,而那時石觀音頂多隻有十六七歲,如今已然二十六七歲,容貌從初時的青澀,到如今的成熟豔麗,勢必發生了變化。若是兩人天天見還好說,相隔十年,秋靈素一眼就認出石觀音的可能性不大。
何況石觀音當初和她相見時,盛氣淩人,讓她心生恐懼。裏頭假扮成普通女子,被沙漠之狐擒住的石觀音,卻必定柔弱可憐。兩種氣質大相徑庭,秋靈素想認出她,無疑又增加了不少難度。
就是想清楚了這些,陳樂才同意秋靈素和她一起進去。
陳樂和秋靈素一推門進去,頓時有一根長繩朝他襲擊了過來,隻是繩子還沒到陳樂面前,就被一把利劍斬斷了。
“主人,人都在這裏。”劍三的聲音随之響起。
陳樂點頭道:“嗯,将他殺了吧。你辛苦一趟,将他的屍首挂在城門上,震懾宵小。”
“是,主人。”
這兩人旁若無人的說話,看的沙漠之狐又好氣又好笑,他怒道:“好大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