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
知道他是想和劉小紅一組,但陳樂怎麽可能換,換了陳樂跟劉小紅解釋,怕不是幾天上了床。
陳樂看了眼時間道:“周探長,機械廠的事比較重要,還是交給你和吳探長比較妥當。出發吧。”
沒能得償所願的周黑丫:“……”
兩組人迅速分頭行動。
上車之前,陳樂看向戴着口罩的卞梁道:“小卞,你沒事吧?”
“沒事,我頂的住。”沒想到李正宗會讓他和陳樂一組,當着陳樂的面,卞梁怎麽也要堅持一下。
聽他這麽說,陳樂也沒有多說,隻是想了想道:“小卞,我看你那個口罩戴的挺久的了,要不要換一個?”
陳樂手裏拿了個新口罩道。
“沒關系,這個口罩我上午剛戴的。”卞梁拒絕了陳樂的好意。
他說完就拉開了車門上車,陳樂也不介意,原本想控制一下他的病情,但他堅持,那就讓他徹底發作好了。
反正有他這個病例,也好讓萬曉娟早點接觸這些“狂化”病人,等大規模的暴亂發生後,可以對症下藥。
卞梁坐在了副駕駛,同行的劉小紅隻好坐在後排了。見劉小紅轉身上車,陳樂才看到她今天竟然沒有穿裙子,而是穿了一條白色的緊身褲。
因爲臀部比較豐滿的關系,她以前不太喜歡穿這樣的緊身褲,但和陳樂在一起後,她漸漸察覺了陳樂的古怪喜好,偶爾也會作這樣的打扮。
果然,她發現陳樂多看了好幾眼。
“都坐穩了,出發了。”
話音一落,陳樂就猛踩油門,車子像離弦之箭,朝着體育館的方向…沒能疾馳的起來,因爲濃霧一點消散的痕迹都沒有,路上堵的越來越厲害。
從動管局轉了個彎駛上大路,車速就慢了下來。
“這次霧霾,怎麽會這麽嚴重?”坐在後排,透過車窗看着外面的景象的劉小紅感慨道。“我得提醒軒軒外婆,今天早點出門去接軒軒。”
等她說完,陳樂瞥了眼坐到副駕駛上,就閉目養神的卞梁,朝劉小紅道:“記得跟她說,要是戴口罩的話,一定要去藥店買,千萬不要領街邊發的。其實就那麽一會兒,不戴口罩也沒什麽的。”
“你放心吧,我媽就這點好,從來不拿人家免費發的東西。她覺得天上不會掉餡餅。”劉小紅笑道。
兩人的對話沒什麽暧昧,就算卞梁沒睡着,被他聽到也沒什麽。
一路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車子在路口左拐之後,終于開到了體育館。
“小卞,醒醒,到了。”陳樂推了推卞梁道。
卞梁睜開有些發紅的眼睛,從靠背上坐起來,揉了揉眼睛,看了眼車窗外的牌子,開口道:“咳咳,到了啊,那快進去吧。”
他咳的這麽嚴重,沒人指責他什麽,隻是說了句小心,三人就進了體育館。
穿過羽毛球場館,往籃球場走的時候,劉小紅忍不住道:“楊立姗早跑了吧。”
“先看看再說,說不定能找到什麽蛛絲馬迹。”陳樂說道。這裏找不到楊立姗,他比誰都清楚,因爲楊立姗和7号她們在一起呢。
醫院的事和她沒有任何關系,她的身體也早已恢複的正常。和吳愛愛他們以爲的,楊立姗已經染上了毒瘾不同,她是被四爺他們,強行喂食的高濃度酒精du品。
這種*品,爲了不是讓轉化者上瘾,而是直接破壞轉化者的神經系統,讓轉化者發狂,不受控制。
現在經過治療,楊立姗體内的酒精數值,早已下降到了安全值,可以說身體和正常人沒什麽區别。
把體育館走了一遍後,劉小紅歎道:“人已經跑了,也沒留下什麽痕迹。還是先回去吧。”
“好。”陳樂應了一句,喊道:“走了小卞,小卞?”
卞梁的身影剛才就消失了,沒有逃過陳樂的眼睛,他喊幾聲,隻是在演戲而已。他之前就發現,卞梁的眼睛已經變得赤紅,人早已完全被藥物控制了。
“咦,他不是一直跟着咱們嗎?”劉小紅環視了一圈,沒有發現卞梁的身影,眉頭微蹙道。
“小心!”
陳樂沒有回答她的話,忽然出聲,并且快步沖到她面前,一把拍開一個砸向她後背的籃球。
“哪來的籃球?”吓了一跳的劉小紅奇怪道。
“那兒。”陳樂伸手指着半空中的一條白色内褲道。
順着他手指的方向,劉小紅顯然也看到了這條内褲,她驚訝道:“小卞?”
“啊!”
突然出現一條會“飄”的内褲,在球場上打球的人全都吓壞了,連忙拔腿就跑。
他們這樣,之後想找到他們,給他們清除記憶,勢必不可能了。不過這也不是陳樂能擔心的問題了,等通過四爺生前定下的計劃,狂化的轉化者越來越多,無數人受到傷害,還上了新聞報道,那才有的動管局頭疼。
和劇裏不同,周黑丫他們發現内褲的瞬間,隻顧着驚訝,完全忘了出手。結果讓狂化後的卞梁,一把撕碎了内褲,徹底在他們眼前消失,使得抓住他的難度,增加了數倍。
并且周黑丫還挨了卞梁好一頓打,臉上全是傷痕。
靓仔樂當然不可能讓這種事發生,在看到内褲的瞬間,他就動了。他指着卞梁的手上,突然多了一把黑傘,帶着鎮定劑的針,瞬間射了出去。
清楚狂化後的轉化者,光靠普通的鎮靜劑,根本控制不住,所以陳樂射出去的不是一根針筒,而是兩根。
而且的他的人緊随其後,朝着内褲的方向,沖了過去。
幾乎是在針筒命中卞梁的時候,比針筒慢了幾秒的陳樂也到了,他照着比内褲高幾寸的位置,一拳砸了過去。
那個位置,是卞梁的小腹。
連中兩針又挨了一拳的卞梁,隐身的效果立馬消失了,赤果着大半個身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已經徹底昏死過去了。
“他怎麽了,爲什麽會突然隐身襲擊我們?”見陳樂制伏了小卞,劉小紅急忙問道。
卞梁蜷縮在地上,雖然身上幾乎不着寸縷,但劉小紅的目光卻沒有避諱什麽,因爲無論身材還是旁的,和陳樂相比,卞梁真就是個孩子。
陳樂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隻是我看他的情況有點眼熟,和楊立姗發狂時的情景差不多。”
沒有接觸過楊立姗的劉小紅沒有把陳樂的話放在心上,她說道:“先把他帶回去吧,給萬大夫檢查一下,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
陳樂點了點頭,從籃球架下撿了塊毛巾,把卞梁包了起來,然後單手将他拎了起來。
……
他們趕回動管局的時候,去機械廠調查的吳愛愛他們,也已經回來了。聽說卞梁在行動時發狂的李正宗皺了皺眉,跟着陳樂他們,一起到了好幫手。
好幫手。
給卞梁做了檢查的萬曉娟沉聲道:“小卞吸食了高濃度的酒精du品,造成大腦神經系統嚴重失控。”
“這怎麽可能,小卞的膽子這麽小,不可能去碰*品。”周黑丫笃定道。
猜測爲什麽是他們的責任,萬曉娟隻負責把檢查結果告訴他們,她拿起一份化驗報告道:“報告顯示,小卞體内的成分結果,和從工廠搜出來的酒精du品晶體成分是一緻的。我已經給他注射了強力的鎮定劑,可以抑制住酒精的作用,應該很快就可以醒過來了。”
“工廠、*品晶體,是吳探長你們那邊,有什麽發現嗎?”劉小紅好奇道。
周黑丫點頭道:“沒錯紅姐,我們在工廠那邊,發現了殘留的*品晶體,經過萬大夫的化驗,工廠的酒精du品,和坤沙丢失的那批雄黃35号,成分上一樣的。這說明坤沙丢的那批貨,就是這些制毒團隊的人偷的。”
“而且他們生産的酒精du品,比普通的雄黃35号濃度要高出一百多倍,轉化者吸食這個,相對于…”說到這兒,周黑丫有點卡殼,他看向萬曉娟道:“萬大夫,相對于什麽來着?”
陳樂/劉小紅/李正宗:“……”
萬曉娟道:“相當于人類把一百克可ka因,濃縮成一克吸食,大腦中樞神經會完全失控,釋放出極強的攻擊性。楊立姗吸食的,應該就是這種濃縮的酒精du品。”
“等等,你們不是說,楊立姗也是制毒集團的成員嗎,她難道不知道這種*品的危險,她怎麽會吸食?”劉小紅不解道。
沒有人能回答她這個問題,靓仔樂除外。
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的衆人,李正宗沉聲道:“回去開會。”
李正宗的話音剛落,他們手上的通訊器忽然響了,裏頭傳來段未然略顯疲憊的聲音,隻聽他道:“我通過比對機械廠、醫院連續一周的監控,在視頻裏發現了一個可疑目标。他在機械廠和楊立姗住院後,都曾經出現過。”
“太好了,小段,立刻把監控找出來,我們這就去會議室。”李正宗驚喜道。
陳樂有點驚訝,因爲他的幹預,醫院的監控已經被破壞了,吳愛愛他們去機械廠,也不像劇裏那樣,遇到了四爺。
但沒想到段未然通過監控,還是把四爺挖出來了。
不過這對陳樂來說也不是壞事,左右他照搬四爺營救朱雀的計劃時,也是打算易容成四爺的樣子的。
現在被動管局發現“他”這個嫌疑人,無傷大雅。
一行人從好幫手離開,匆匆轉到動管局的會議室。他們到的時候,慣常珍惜時間的段未然,早就把視頻準備好了。
通過他的一番分析,衆人頓時把目光集中到了視頻中的四爺身上。在看到四爺的時候,李正宗的面色大變,但因爲衆人被視頻吸引,沒人注意到他。
“我已經查過他的資料,但不知道是因爲他沒有前科還是我的權限問題,沒能查到他的身份。”段未然說道。
“這種人沒有前科根本不可能。”吳愛愛皺眉道:“有沒有可能從舊的嫌犯檔案庫裏,找到他的資料呢?”
關于這個問題,戶籍中心的劉小紅顯然最後發言權,她說道:“新系統是二十年前建的,如果是舊資料,也隻能在總局的檔案裏,找到紙質材料。”
“那我們現在就去…”
聽到他們把目标鎖定在四爺身上,李正宗急忙打斷道:“當務之急,是需要查清他們制造大量毒品的去向,以及此事和小卞發瘋的關系。”
“社長,那這個嫌疑犯呢,難道就不管他了?”吳愛愛急道。
“愛愛,辦案要講究重點!”李正宗道:“這個犯罪集團,敢從毒枭那裏偷貨,敢給動管局的探員下毒,簡直心狠手辣,膽大包天。這絕不是一起簡單的du品案,他們誰給小卞下的毒,怎麽下的毒,他們到底想幹什麽?”
說到最後,李正宗似是已經出離憤怒了,是吼出來的。
看他這副樣子,陳樂立馬想到了虛張聲勢一詞。其實陳樂對李正宗表現出來的态度挺迷的,他阻止吳愛愛他們追查四爺,無非是覺得四爺曾經是朱雀的左膀右臂,是十分危險的人物。
但人都已經在犯罪集團出現了,難道還寄希望于,這件事可能和四爺無關?
李正宗一通輸出還是有效果的,吳愛愛坐了下來,說道:“根據我們現在掌握的線索,這種酒精du品這麽危險,楊立姗是不可能主動吸食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制毒集團内部有矛盾,楊立姗被下藥了。”
“隻是後來事态超出了他們的預料,沒想到楊立姗不止恢複了理智,還被我們找到了。所以他們又追去了醫院,打傷了小卞他們,把楊立姗帶走了。”
不得不說,她的推測,已經無限接近事實的真相了。
衆人都沒有開口,顯然是認同了她的說法。
吳愛愛說完,周黑丫從文件袋裏,拿出來一個塑料袋,裏面放的是一些棉絮,他說道:“我們在制毒工廠,找到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