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還要趕回動管局?”萬曉娟問道。
陳樂笑了笑,說道:“喝杯咖啡應該不用多久吧,不過萬大夫說的也對,那咖啡就留着下次喝吧,我走了。”
看着他再次啓動車子,灑脫走人,半點沒有圍在她身邊的人那般死纏爛打,萬曉娟眼底閃過一絲訝色。
她驚不驚訝陳樂沒放在心上,從她之前的問題來看,她顯然沒做好合體準備。而且陳樂覺得以吳愛愛的性子,他一會兒沒回去,她肯定會打電話來催,到時候萬曉娟如果就坡下驢,陳樂也不一定就能達成深入交流的目的。
既然如此,不如就下次再說。
離開之前,陳樂看了任務,就見代表萬曉娟的E變成了0.5,提升了0.1點,也算有點收獲了。
陳樂開着紅色的保時捷,猶如一到靓麗的風景線,很快就到了動管局門口。
将車子停在一邊,陳樂就快步進了動管局,直奔審訊室。
陳樂進審訊室的時候,吳愛愛已經審鵝精了,和秦禮不同,這隻被抓了現行的鵝精,很快就交代了所有犯罪事實。
還把秦禮他們的仇富者聯盟的底,全都交代了。
聽他交代的那麽細緻,和吳愛愛臉上的興奮不同,陳樂一直眉頭緊鎖。因爲他全交代了,就意味着以吳愛愛雷厲風行的性格,就絕不會把事情留到第二天。
果然,吳愛愛猛的一拍桌子,朝陳樂道:“把他關進關押室,我在車上等你,立刻去抓捕他們。”
“是,領導。”陳樂在心底歎息一聲,臉上卻一點沒流露出來。
劉小紅那邊,得再等一會兒了。
……
按照鵝精的交代,陳樂和吳愛愛兩人,到了一處老舊大廈的天台,仇富者聯盟的大本營,就在這兒。
快到地方的時候,吳愛愛朝陳樂比劃了一個手勢,陳樂認真看了一眼,表示還是不太能看的懂。
上次他就想說了,如果這是動管局标準的指揮手勢,那爲什麽不寫在手冊裏?他之前就想找吳愛愛學習這些手勢的意思,但後來忘了……
看樣子,還是有必要學些一下的。
沒注意陳樂眼底的疑惑,吳愛愛已經搶先一步,朝天台上的一間小房子走過去了。
一靠近,陳樂就聽到了裏面的對話。
“風聲這麽緊,還敢出去,他作死嗎?”
“上次就是他開口罵人,我們才被曝光的!”
“……”
聽到這些聲音,吳愛愛扭頭朝陳樂看了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這裏就是他們的老巢沒錯了。
收回目光的吳愛愛,一把推開房子的門,氣勢十足道:“動管局辦案!”
門一推開,陳樂就看到裏面有八九隻大白鵝,有點站在椅子上,有的躺在床上…最違和的是,他們坐的桌子上,不止放了撲克牌,還放了麻将。
你說你們鵝形态,還能打麻将嗎?
不能直接摸出是什麽牌,這麻将打的還有什麽樂趣?
“束手就擒吧,你們的同夥,已經把富仇者聯盟的底都招了。”吳愛愛看着這些大白鵝,開口說道。
她的話音一落,一隻大白鵝就說道:“别聽她的,他們沒證據的,我們沖出去,沖啊!”
聽這聲音,有點像是秦禮。
不過大概是聲道不同,所以哪怕是陳樂,也不太确定自己猜的對不對。但随着這隻大白鵝的嚷嚷,原本被吓懵的大白鵝們,都回了回神,朝陳樂和吳愛愛撲了過來。
一鵝的戰鬥力,絕對不低。一個成年人,打不過一隻鵝,也不是什麽丢人的事。何況這裏不是一隻鵝,是就隻!
三隻大白鵝沖向吳愛愛,剩下的六隻,全都朝陳樂沖了過來。原劇裏,和吳愛愛一起來來抓這些鵝的郝運,完全低估了這些鵝精的戰鬥力,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他們被鵝精們打敗了。
那畫面叫一個凄慘,心理承受能力稍差的觀衆,連羽絨服都不敢穿了。
是吳愛愛通過運動,提高心率,達到變身的一百八,變成男人,才把這些鵝精打敗。
但他們這次遇到是陳樂。
雨傘被陳樂抽了出來,就像一根棍子,或者一根短槍?沖在最前面的大白鵝,瞬間就遭到了一頭痛擊,發出一聲慘叫,就從半空摔到了地上,徹底不動了。
這還不算,陳樂一棍比一棍用力,最後還一記回馬槍,一槍連穿兩隻撲向吳愛愛的大白鵝,将他們擊落在地上。
将一隻大白鵝拎在手裏,看着倒在地上,看上去奄奄一息的鵝精,吳愛愛:“……”
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的吳愛愛,幹脆什麽都沒說,和陳樂一人手裏提着四隻鵝,一人手裏提着五隻鵝,就從天台下去。
到樓下的時候,上完廁所的大廈管理員,正好看到他們,眼底流露出些許驚訝道:“你們是來推銷鵝的?這些鵝長得都不錯啊,你們打算賣多少錢,我來兩隻。”
吳愛愛:“……”
“大爺,我們這是寵物鵝,不賣的。”陳樂笑着說了一句。
看着他們的背影,大爺心有不甘道:“神經病,這年頭真是什麽人都有,還有人拿鵝當寵物?是看網上大鵝罵人的視頻魔怔了吧,一天天就想嘩衆取寵,啥也不是。”
那大白鵝一看炖起來就很香,大爺是真的好這一口啊。
動管局,關押室。
鵝精已經全都變回了人的模樣,也都穿上了動管局特有的橙色囚服,看着這些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鵝精,吳愛愛說道:“你們違反了治安管理守則第三條第一項,惡意傷人罪,第十二條第一項,違規使用異能罪,以及第八條第二項,危害社會人類安定罪。”
“你們認不認罪?”
秦禮沒有去看吳愛愛,感慨道:“那些包二奶找小三貪污腐敗揮霍無度投機倒把的,你們不去管,管起我們這些老實人,倒是眼疾手快。我們這是替天行道,認什麽罪?!”
“沒錯,替天行道。”
“我們沒罪。”
聽到秦禮的話,一群鵝精全都振臂高呼,他們是替天行道,根本沒有罪。
“閉嘴!”吳愛愛呵斥道:“誰給你們的權力,目無法紀,就你們這樣,夠監禁了。”
“關就關,出來之後還是好漢一條,爲了匡扶正義,哥們兒值了。”面對吳愛愛的呵斥,秦禮目光一一劃過身邊的鵝精,神色激動道。
見他雙目含淚,鵝精們無不動容,頓時俱都他身邊,沉聲道:“大哥!”
“對,大哥,我們不怕。”
“……”
看着他們,陳樂心底一陣感慨,難怪國家要推行文化教育,将教育視爲治國之本,強國之基。
也就沒條件,不然陳樂給他們一人下載一個反詐APP,讓他們看清秦禮的真面目。不過現在沒證據可以揭開秦禮的真面目,以他在這些鵝精心目中的地位,陳樂就算說什麽,這些鵝精隻怕也不會信。
何況…靓仔樂根本懶得搭理他們。
因爲他們,已經耽誤了靓仔樂太多的時間了,都夠和劉小紅深入交流一回了。
滴滴滴。
陳樂還沒開口,就聽到吳愛愛手上的心率儀,發出提示音。聽到這個聲音,證明吳愛愛這會兒徹底被激怒了。
靓仔樂顯然害怕吳愛愛繼續和他們耗下去,他連忙道:“領導,和他們生氣犯不上,一群自以爲是的鵝精而已。我們手裏有他們的犯罪證據,他們認不認罪,照樣可以罰他們。”
吳愛愛深吸口氣,看向秦禮他們道:“你們不是不認罪嗎,那咱們就耗着,看誰耗的過誰。陳樂,你先回去吧。”
聽到她前面的話,陳樂吓了一跳,真是怕什麽來什麽,不過聽到後面的,陳樂又松了口氣。一點沒有客氣的意思,陳樂點頭道:“知道了領導,那我把門口的跑車,停到車庫?”
這主要是因爲,陳樂擔心以吳愛愛的情商,萬一他客氣一句,吳愛愛當真了怎麽辦,還是不客氣比較保險。
“嗯。”吳愛愛應了一聲。
把跑車停到車庫,陳樂上了自己的車,輕車熟路的開到了劉小紅的家。他在路上的時候,就給劉小紅發了信息。
所以等他到樓上的時候,剛發條信息給劉小紅,說他到了,防盜門就從裏面打開了。
過來給他開門的劉小紅,顯然已經洗完澡了,穿着白色的睡裙。家裏有孩子,她的睡裙款式十分普通,沒什麽特别誘人的地方。
“阿姨睡了?”進了客廳,在門口換鞋的陳樂,發現客廳裏的電視是關着的,随口問了一句。
劉小紅搖頭道:“應該沒有,我媽現在用平闆看電視。”
哦,這是想給自己和劉小紅騰空間啊,這多不好意思。陳樂問道:“房子看好了嗎,盡量買精裝修的,搬過去的話,一定要給阿姨的房間裝台電視。老人家總用平闆,對眼睛不好。”
摟着他胳膊的劉小紅輕輕點頭,說道:“你先洗澡?”
“嗯,抓了九個鵝精,弄的一身味道,你幫我搓搓背。”陳樂笑道。
劉小紅白了他一眼,搓背什麽的都是假話,她有些爲難道:“我媽還沒睡呢。”
“放水的聲音那麽大,外面聽不到什麽的。”
“……”
一切盡在不…也不對,偶爾也有眼的事。
劉小紅之前一直不同意,洗澡的時候竟然輕描淡寫的暗示了一下,還是讓靓仔樂很意外的。善于把握機會的靓仔樂,自然是破門而入。
隔天一早。
陳樂剛到動管局,就聽被李正宗叫去開會,爲的還是鵝精的案子,這件案子的影響,着實比較惡劣。
“所有鵝精已經被捕,已經如實交代罪行。”當李正宗問起案子,吳愛愛立馬站起來說道。
她的話,不止驚到了其他動管探員,就連陳樂也有點意外,一晚上的時間,那些大鵝都認罪了?
不過陳樂随即又覺得沒什麽不合理的,拿他來說,一晚上不知道打出去多少棍,這麽長時間,吳愛愛讓鵝精認罪,合情合理。
李正宗說道:“做的很好,不過,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小段。”
聽李正宗叫他,段位然立馬拿起遙控器,按了一下,大屏幕上,頓時出現了和大鵝案有關的新聞。
看着屏幕上“大鵝罵人”持續發酵,視頻點擊量超三千萬的新聞标題,李正宗說道:“短短三天時間,事情已經發展成這個樣子,我們要想辦法消除大鵝罵人的影響。不然的話,在人類社會,極有可能引起騷亂和恐慌。”
“網上的視頻已删除,但之前觀看的人太多,覆蓋面積,遠超明德範圍,無法全部消除記憶。”李正宗一說完,段未然就補充道。
對動管局來說,消除記憶,是最簡單有效的辦法。現在一聽沒辦法通過這個辦法達到目的,衆人頓時有些意外。
看了他們一眼,靓仔樂稍微坐直了一下身體,又到了他表現的時候了,他說道:“其實我有個辦法,可以改變輿論的方向。”
“說。”
李正宗和吳愛愛幾乎同時說道。
坐在他對面的劉小紅,則是用崇拜的目光,看向陳樂,不過很克制就是了,隻看了一二三四…七八眼,就收回了目光。
“我這個方法,需要鵝精配合。”陳樂說道。
李正宗點頭道:“這有什麽難的,你告訴他們,誰願意配合,從輕處理。”
“這個方法不用試了。”吳愛愛說道:“那些鵝精是不會配合的。”
李正宗:“???”
聽她這麽說,看來鵝精們認罪的過程,恐怕不會太愉快。
見衆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吳愛愛隻好把審訊鵝精的情況,大概說了一遍。和陳樂走之前也差不多,關于那些罪行,鵝精承認是他們做的,但拒不認罪,咬死了自己是替天行道。
承認是事情是他們做的,和認罪沒什麽區别,這些原本沒什麽重要的,但這種情況,想讓他們配合,确實就不太可能了。
陳樂看了段未然一眼。
十分敏感的段未然立馬看向陳樂,不過不等他不解,他手上的通訊器就響了,他立馬接通。等挂斷後,他看向陳樂,不太确定是巧合,還是陳樂一早就知道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