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你快樂嗎


陸文昭随裴綸換了地方。</p>

他們到了陸文昭的一處宅邸。</p>

“郭真和淩雲铠的命案,與沈煉有關?”聽完裴綸的話之後,陸文昭滿臉驚訝道。</p>

裴綸點頭道:“大人,說不定這是本朝第一大案。”</p>

“你這都是推測,可有實證?”</p>

“大人,卑職查了沈煉和郭真的底,八年前薩爾浒之戰,沈煉和郭真都在西路軍中。西路軍雖然全軍覆沒,但沈煉和郭真都活了下來。卑職以爲,二人那時就已經相識。”</p>

聽到裴綸這番推測,陸文昭心頭一震,清楚他隻是錯了些許方向,若非他一心盯着沈煉,恐怕也會查出自己當年與沈煉、郭真,同在西路軍當中。</p>

陸文昭似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他拍了拍裴綸,忽然道:“什麽人?”</p>

雖然丁白纓不在,但他家中卻是有其他護衛的。他看似聽到聲音,其實是喚他們現身。</p>

他的話音一落,立時有三人從陰影中走出,站在了陸文昭和裴綸面前。</p>

陸文昭看着這三人道:“好大的膽子。”</p>

“卑職拖住他們,大人你先……”從刀鞘中抽出繡春刀的裴綸,話尚未說話,腰子就挨了一刀。</p>

他被陸文昭從背後刺了一刀。</p>

裴綸回身一刀劈向陸文昭,将其逼退,同時摸了摸後腰,看着手上的血迹,一臉的不敢置信。</p>

“陸文昭!”裴綸咬牙道。</p>

看了他一眼,陸文昭朝站在對面的三人道:“殺了他吧。”</p>

這三人俱是丁白纓的弟子,用的都是長刀,他們聽了陸文昭的命令,頓時抽刀,分三個方向,朝裴綸攻了過來。</p>

以一敵三,換作平時,裴綸也不見得是他們的對手,何況他眼下還被陸文昭先手紮了腰子,更是不敵。</p>

雙方交手數招,裴綸已幾次跌倒在地,更是噴出好幾口鮮血,他倒在地上,似是已全無力氣再爬起來。</p>

見狀,三人不再聯手,隻有一人手持長刀,過來結果他的性命。趁此機會,就在此人離他越來越近,與那兩人拉開距離的時候,裴綸猛的睜開眼睛,以右臂中藏的袖箭,一箭射中此人咽喉,要了他的命。</p>

一箭射出,裴綸拼盡最後一口氣,跳上院牆,逃出屋子,消失在了夜色裏。</p>

……</p>

裴綸逃過一劫的時候,沈煉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p>

從案牍庫回來之後,他已經渾渾噩噩的睡了一天,不光是因爲和鄭掌班交手的傷勢,還因爲郭真的案子,已超過了他的想像。</p>

“郭真,陸文昭早就認識郭真。”沈煉從夢中驚醒,是因爲他夢到了當年西路軍的情景。</p>

他認出當初那張險些被砍頭臉,那人就是郭真,而陸文昭和他早已相識。直到此刻,他才把所有的事串聯起來。</p>

“陸文昭不甘心就這麽死,所以他選擇犯上謀逆?”沈煉震驚的想到。</p>

不像陳樂是上帝視角,他沒辦法通過陸文昭,就立馬聯想到信王頭上。</p>

何況他眼下還未與陸文昭對峙,聽到陸文昭霸氣側漏的那句,你去告吧,六部、三法司、二十四衙門,各州道府,處處都有我們的人,我們随便動動手指頭,就能把黑的說成白的,你怎麽告呢?</p>

不止沒有立刻想到信王,沈煉還越想越偏。</p>

“他故意引我入局,就是想我替他燒案牍庫,與他們一同結黨謀逆,是因爲當年西路軍的事,讓他以爲我和他是一路人?”</p>

“可那姑娘何其無辜,他這麽做,與閹黨何異?”</p>

“對了,那姑娘!”</p>

是以陳樂說的沒錯,不涉及姑娘的時候,他的智商絕對在線,但一涉及劇裏的兩位姑娘,就好像有大病一般,讓人“心疼”。</p>

沒辦法找到陳樂,沈煉心思急轉,他來了清風茶樓,他企圖在這裏找到蛛絲馬迹。</p>

可他尚未走近茶樓,卻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人竟然是陸文昭。</p>

看到他,沈煉不憂反喜,因爲既然陸文昭出現在此,此處必是他們的據點,隻消混進去,勢必能找出線索。</p>

若是陳樂在這裏,一定會心生佩服,案牍庫裏,鄭掌班顯些開口他不管;發現了謀逆如此大的事,也不想着向上官彙報,卻來冒險救個身份不明的姑娘?</p>

陸文昭進去不久,又匆匆離開。</p>

聽聞丁白纓不在,丁翀丁泰久久未歸,而丁白纓離開,理由竟是将北齋轉移到更安全的地方,在她身邊,還有一陌生男子……</p>

這一切,都讓陸文昭覺察到了危險。</p>

他要去見信王。</p>

陸文昭離開後,沈煉就潛入了清風茶樓。</p>

……</p>

“就這輛吧,再鋪上一層軟墊,應當就差不多了。”馬車已經買了,丁白纓雖不懂他爲何要在車裏鋪上一層軟墊,卻沒有多問。</p>

馬車駛到北齋居所的時候,北齋尚未睡醒,她是被丁白纓叫醒的。陳樂進去的時候,正好見她十分惬意的伸了個懶腰。</p>

那奮力挺胸的動作,陳樂覺得若非丁白纓不在意這些,她勢必會因此失去一個朋友。</p>

陳樂說道:“走吧,今日便出城,再往後拖,隻怕出城會越來越難。”</p>

北齋隻當是自己拖累了他們,頓時露出一臉歉意,丁白纓莫名想到陳樂之前和她打的賭,沒有注意到北齋的神色。</p>

陳樂趕車。</p>

丁白纓和北齋坐在車裏。</p>

“丁師父,你們護送我離開,會不會影響你們的大事?”馬車晃晃悠悠出發之後,北齋忍不住問道。</p>

大事?</p>

想到陳樂之前的話,丁白纓心底雖滿是擔心,但這些事和北齋說顯然毫無作用,隻是徒增煩惱。她搖頭道:“師兄身邊有很多可用之人,無妨的。”</p>

她這話,像是在對北齋說,卻更像是在安慰自己。</p>

北齋點點頭,突然臉色一紅,小聲問道:“丁師父,你同他成婚之後,過的快樂嗎?”</p>

她的聲音不大,加上車輪碾過路面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趕車的靓仔樂聽不到她們的對話。若是讓陳樂聽到,作爲有發言權的當事人之一,一定會回答她,快樂,怎麽會不快樂?那是相當快樂啊。</p>

丁白纓怔了怔,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p>

見到她的表情,以爲她是不好意思,北齋當即說道:“我隻是随便問問,對了,出城之後,我們要去哪裏?”</p>

“先出城再說。”丁白纓回了一句。</p>

至于去哪,她也不知道。</p>

馬車很順利便從南城門出了城,一路南下。說是這麽說,但馬車行進速度其實很慢,陳樂揮鞭催馬疾行的次數少的可憐。</p>

北齋之前雖然睡了一會兒,精神好了一些,但欠了一夜的覺,不是一兩個時辰就能補的回來的。</p>

是以随着馬車的颠簸,她又睡着了。</p>

她睡着了之後,丁白纓就從車廂裏跳了下來,繞到前面,坐在了正在趕車的陳樂身邊。</p>

注意到她神色的陳樂開口道:“不用害怕,夫妻同心,其利斷金。”</p>

丁白纓沒有接他的話,而是問道:“我們去哪?”</p>

“邊走邊等,我終究不能未蔔先知,不知他們會選擇哪條路逃跑,待城中張貼告示,通緝他們的時候再說。”陳樂說道。</p>

他們?</p>

不是陳樂故意說的模糊,是沈煉沒因爲救北齋搭上自己,北齋又跟在他們身邊,隻剩裴綸一個,靓仔樂也說不清接下來劇情的發展。</p>

……</p>

沈煉從清風茶樓綁了個人,也是個女子,将她打昏之後,租了條船,将她帶到了湖心。沈煉一副錦衣衛的打扮,船商即便見他帶着一名女子,亦不敢有絲毫反對,隻能接過銀子,将船租給他。</p>

陳樂之前便問過沈煉,問他會不會嚴刑逼供,沈煉當時沒說話,但眼下看的出來,他會一點,但會的不多。</p>

因爲他在電影裏逼問北齋的法子,和此刻打算用它來逼問茶樓夥計的辦法,如出一轍。</p>

碧波蕩漾,一艘烏篷船停在湖心,這一幕若是被人畫下來,必定令人心曠神怡。</p>

隻是船中的人,一定不會這麽想。</p>

是以有時候眼見未必便是事實,就像靓仔樂出乎尋常的chu大,與他相交的女子,往往初時會露出痛苦不堪的神色,但她便是真的痛苦嗎?</p>

沒有的事。</p>

昏迷的灰衣女子,此刻被沈煉叫醒了,但她見自己腳上手上,都被綁了繩子,而在她面前,還有一名錦衣衛,她頓時吓的面色慘白。</p>

“你想做什麽?”她一臉懼怕道。</p>

沈煉盯着她,問道:“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别想騙我。”</p>

她被吓的不敢說話。</p>

“是不是你們殺了東廠郭公公?”沈煉問道。</p>

見她還是不說,既不點頭,也不搖頭,沈煉再壓不住心頭的怒火,沉聲道:“你真當我不敢殺你嗎,你們這些刺殺皇上的反賊,每殺一個,都是大功一件。”</p>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我隻是茶樓的夥計而已。”她顫抖着說道。</p>

“還敢說謊?!”沈煉猛的從船上站了起來,他呵斥道:“有你這樣的夥計,虎口全是拿刀拿劍的繭子?我今日非要你說出實話不可。”</p>

話音一落,沈煉一腳将綁在繩子的船錨踢進湖中,若不加以制止,船錨勢必會将她拖入水下,而她被綁着手腳,落入湖中隻有死路一條。</p>

“你若再不說實話,誰也救不了你!”沈煉死死盯着她道。</p>

“我,我真的不知你說的郭公公是何人,我隻是清風茶樓的夥計,你放了我吧。”</p>

她如果隻說不認識郭真,沈煉或許還會換個問題,但她一再強調她隻是一名普通夥計,就分明是不肯說實話。</p>

繩子已經耗盡,撲通一聲,她已落入水中。</p>

從她的态度沈煉就看的出來,她絕不會回答他任何問題。看了眼已水波不興的平湖,沈煉劃動了船槳,離開了此地。</p>

和電影裏沈煉又轉身跳下去救北齋不同,她不是北齋,沈煉自不會去救一個亂黨,來給自己增添不必要的麻煩。</p>

這就是人比人得死?</p>

沒能問出北齋蹤迹,心思沉重的沈煉漫無目的的劃着船,早已偏離了初始的方向。此刻天早已黑了,待船隻順着河道往前緩緩前行,沈煉稍一擡頭,竟是在河面看到一具屍體。</p>

裴綸?!</p>

沈煉忙将他搬上船,一探他的鼻息,發現他還沒死。猶豫了一下,想到裴綸之所以死盯着自己不放,是因爲裴綸是殷澄的朋友。</p>

他這麽做是以爲殷澄是自己殺的,想替殷澄報仇。</p>

于是沈煉還是将他救回了家裏。</p>

隻可惜沈煉不知,他此番舉動,在上岸不久,就被順着河道搜尋裴綸屍體的人,看在了眼裏。</p>

裴綸身上有好幾處刀傷,最嚴重的一處,是在腰部,其次便是胸口。</p>

不知他爲何傷成這樣,在京城,敢對錦衣衛下此狠手的,絕非是一般人。是以沈煉沒有帶他去醫館,而是自行給他處理傷口、上藥。</p>

藥粉撒在傷口上,那刺骨的灼熱疼痛,立馬将裴綸驚醒,他猛的鎖住沈煉的肩膀。待看清人是沈煉之後,他松開了手,虛弱的躺了下去,呢喃道:“沈煉?”</p>

“殷澄也是沈某的朋友。”沈煉回了他一句,淡淡道:“對虧穿了甲衣,你的傷并不緻命,不然你在水裏泡了這麽久,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p>

“多謝。”</p>

“誰傷的…”</p>

沈煉的話還沒說完,忽然聽到門響,他示意裴綸不要說話,同時用手指了指床闆,自己則從屋裏走了出去,又随手關上了門。</p>

來的人是陸文昭。</p>

“大人。”沈煉朝他問候了一聲。</p>

抱着胳膊的陸文昭擡頭看了看他,開口道:“鄭掌班沒死,他說是你,此事我已經壓下來了。淩雲铠是你殺的吧,裴綸查的,我也壓下來了。爲什麽?”</p>

“當初我的命是你救的,我們是朋友。”</p>

聞言,沈煉冷聲道:“朋友,大人八年前便認識郭真,你和他是軍中同袍,你讓他在寶船上動了手腳,又殺他滅口,再命令我殺北齋燒案牍庫,你當我是朋友?”</p>

“你本沒有必要卷進來,這個北齋啊裴綸啊,你救他幹什麽?”陸文昭瞪眼說道。</p>

他說的是實話,他從未想過要讓沈煉卷進來,若是淩雲铠捉拿北齋那次,沈煉不去摻和,這後面的種種,都和沈煉毫無關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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