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你應該多讀書


陳樂教了她三遍。</p>

第一遍的時候,連她身上的繩子都沒解,不是什麽特殊癖好,就是忘了而已。而繩子綁着,也不是很礙事,因此陳樂就把此事忘了。</p>

教她第三便的時候,兩人打了起來。</p>

雖沒有用兵器,但危險程度卻絲毫不低,招招斃命,陳樂更是險些被丁白纓一腳踢中命根子。</p>

“想不到你竟有如此身手。”</p>

“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多着呢,快些趴好。”占據上風的靓仔樂,在她白皙的豐臀上用力扇了一下,口中催促道。</p>

被他擰着手臂的丁白纓狠狠瞪了他一眼,怒道:“你不如一劍殺了我,這與畜生何異?”</p>

“說你懂的少你還犟,等着。”</p>

一句說完,陳樂将一本帶插圖的素女經放在她面前,翻到虎步一頁。所謂虎步,令女俯尻仰首伏,男跪其後,抱其腹……</p>

“你看清楚上面的介紹,畢而休息,百病不發,你覺得不妥,是你讀書少。往後不要總想着犯上謀逆,多讀寫書,豐富一下自己。否則你如何辨别是非對錯?”給她展示的功夫,陳樂已找到地方,踐行虎步。</p>

翌日。</p>

天光微亮,丁白纓就已經醒了,她神色複雜的看了眼躺在她身邊的陳樂,想到昨晚受的“屈辱”,有心殺了他,但手邊沒有趁手的利器,很可能沒能殺了他,卻觸怒他。</p>

若是一走了之,即便是将他的事告訴陸文昭,可他手裏那些火器,簡直叫人防不勝防。還有他那連這栖身之所都可以變出來的幻術……</p>

“你想殺我?”</p>

丁白纓尚在糾結,卻忽然聽得耳中傳來一道魔音。</p>

陳樂歎道:“看來果然就如青龍所說,我還是太容易相信人了。你走吧,你我夫妻一場,我不殺你,我會殺了陸文昭等人了卻青龍遺願,然後離開這是非之地。”</p>

陳樂的手裏,再次出現了那把殺人的大黑星,而他一臉虔誠的在拭槍。</p>

“……”</p>

“我沒有想要殺你。”</p>

陳樂面色冷淡道:“有沒有,隻有你心裏清楚。我是感受到殺意才驚醒的,就是憑借着這份直覺,我才能在這亂世之中,躲過多次危險,我相信自己的判斷。”</p>

“你要如何才肯相信我?”丁白纓問道。</p>

陳樂看了她一陣,手中再次出現了那本素女經,他翻了一陣,合上之後道:“書上說此事叫doi,于qign欲之中,方見本心。”</p>

“你想讓我信你,便就證明吧。”說着,陳樂躺成了太字型。</p>

丁白纓攥緊雙拳,卻又松開,眼底複雜的神色,最終化爲一抹沉重,她趴到了陳樂身上。她分明昨日還是處子之身,此刻卻是“花樣繁多”。</p>

陳樂暗自感歎,這就是名師出高徒?</p>

但這還不夠。</p>

隻因再次踐行虎步的時候,靓仔樂注意到她眼底的神色,雖有難以自制的歡愉,卻還是裹挾諸多陳樂不願看到的情緒。</p>

“吃了吧,書上說,對身體好,左右從昨晚到眼下,你都沒吃過東西。”說這句的時候,陳樂再次翻開了書本,将一副插圖放在丁白纓面前道。</p>

丁白纓怔住了。</p>

但面對陳樂你都堅持到這兒,這就打算放棄了嗎的眼神,她把心一橫,按照書上的插圖,完成了陳樂的指定動作。</p>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她們唱的後庭花,你可會唱?”</p>

丁白纓的嘴角尚未清理幹淨,便聽到陳樂的問話,雖未明白他的弦外之音,但本能的覺得他說的絕不是好話,她臉色冷淡的搖了搖頭。</p>

陳樂來了興緻道:“沒關系,我來教你。不過在學之前,需要先清理幹淨。”</p>

教她?</p>

上次陳樂說教她…</p>

從清晨曰到暮,丁白纓不知面對了多少次陳樂那道,你都堅持到這兒,這就打算放棄了嗎的眼神,但好在,在金烏西沉之後,她終于堅持下來了。</p>

從帳篷出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麻木了,無論是身體疑惑神經,全都麻了。她的腦子一片空白,隻有轉啊轉和那本仿佛帶她打開新世界大門的書。</p>

她這個狀态,讓陳樂覺得,應當差不多夠了。</p>

“走吧,回清風茶樓。”收了帳篷的陳樂,朝已經穿好衣服的丁白纓說道。</p>

丁白纓輕輕颔首,神色稍顯麻木。</p>

這裏乃是西山,按說是太陽最終拂照的地方,但因爲這裏樹木衆多,茂密的枝葉極大的遮掩了陽光,因而這裏反倒黑的最早。</p>

丁翀丁泰兩具屍體已經不見蹤影了,不是被野獸吃了,是昨晚丁白纓累的睡着之後,陳樂合衣出了帳篷,挖了個坑,将他們埋了。</p>

他們之前雖是敵人,但以如今他和丁白纓的關系,稱得上是他們師公,替他們收屍,是長輩應盡之舉。</p>

今日還有一人,過的如同陳樂一般糾結,他就是沈煉。</p>

他今日一早,在丁白纓尚未第一次吃下那些蛋白質等物體的時候,就已假借查案調閱文書之名,到了案牍庫。</p>

卻見案牍庫守備森嚴,門口站的俱是東廠番子。</p>

“哪來這麽多東廠番子?”沈煉當時問道。</p>

平素負責守衛案牍庫的錦衣衛校尉小聲道:“大人,東廠魏公公有令,封館查驗内官監所有造船文書,您不能進去。”</p>

此人恭敬的将沈煉的令牌還給沈煉道。</p>

魏忠賢親自下令?</p>

沈煉心中不好的預感愈發強烈,沈煉面無表情的收回牌子,就強行去拿桌上的鑰匙。那校尉急忙攔住他道:“大人,您不能進去,大人,大人……”</p>

與此同時,那幾名東廠番子應聲而動,俱都擋在門口。</p>

“這是錦衣衛的地界,輪得着你們差遣嗎?”沈煉不爲所動,盯着他身後的幾名東廠番子說道。</p>

“錦衣衛就是廠公養的狗,這鎮撫司就是廠公家的狗籠子。”一道聲音,在沈煉背後幽幽響起。</p>

将沈煉之前的話,駁了個體無完膚。</p>

沈煉轉過身,就看到和陸文昭同來的東廠鄭掌班,之前說話的人,自然是他。</p>

東廠錦衣衛甚至還有西廠,這些機構原本平級,屬于誰的勢力大,一方就依附于另一方的局面。</p>

眼下魏忠賢權勢滔天,便就是錦衣衛的指揮使、鎮撫使,都叫魏忠賢一聲義父,是以鄭掌班的話,錦衣衛上上下下,無人敢反駁。</p>

當然了,他這話也隻敢當着陸文昭的面說,真到了許顯純面前,他是絕不會說的。不是其他,是他得顧及許顯純的臉面。</p>

“查案子就說查案子,都在這兒急什麽呢。”陸文昭看了沈煉一眼,揮了揮手,示意他退到一邊。</p>

“公公,咱們就不要跟這些小輩一般見識了,啊,哈哈。”陸文昭拍了拍鄭掌班的胳膊道。</p>

鄭掌班不爲所動道:“事關皇上落水的案子,像貓啊狗啊,都不能給我放進來。聽明白了嗎?”</p>

陸文昭偏了偏頭,沒有應他的話。</p>

如果是之前,沈煉或許不會在意陸文昭臉上的表情,哪怕傳聞他在魏忠賢面前,極盡溜須拍馬之能。</p>

但這麽個世道,人命如草芥,他自己尚且有諸多不光彩的地方,他和陸文昭又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自是不會大哥笑話二哥。</p>

隻是眼下和笑話無關,是陳樂那些話,不自覺的浮現在他腦海,讓他下意識的去注意陸文昭而已。</p>

沒得到陸文昭的回應,鄭掌班喊道:“老陸,沒說你。”</p>

“哎呀,不打緊。”陸文昭露出一臉谄媚的笑意,拍了拍鄭掌班道。</p>

鄭掌班随即往前走,看樣子,他是要進案牍庫。路過沈煉時,他朝沈煉伸了伸手,沈煉隻好将自己先前強行拿來的鑰匙,放到了他手裏。</p>

他連餘光都沒掃沈煉一眼,似乎沈煉就是他口中的阿貓阿狗,根本不值當看,他快走幾步,卻又突然駐足,轉身說道:“老陸,你也甭進去了。”</p>

聯想到他那句像貓啊狗啊,都不能給我放進來,陸文昭的臉色一沉,但瞬間恢複自然,他低頭笑道:“不打緊,不打緊,請。”</p>

但低頭之後,他臉上的表情,恐怕就隻有他自己清楚。</p>

鄭掌班進去了。</p>

這幫東廠番子,構陷人的本事一流,但真用來查案,就是遜色了些。案牍庫他們出入自如,造船文書可以随意翻閱,這麽長時間下來,卻沒有發現絲毫蛛絲馬迹。</p>

電影裏,沈煉潛進案牍庫,在倒了火油,即将點火之前,想到殷澄的話,匆忙翻閱了寶船監造紀要,就把矛頭指向了郭真。</p>

待鄭掌班進了案牍庫,庫門關上之後,陸文昭收了臉上的笑意,重重歎了口氣,又一臉不滿的瞪了沈煉一眼。</p>

見他離開,案牍庫又進不去,沈煉邁步跟了上去。</p>

卻沒想到陸文昭走了幾步不走了,回頭猛的推了沈煉一把,壓低聲音道:“你自己一身事沒撇清楚,你瞎折騰什麽。南司,裴綸,已經盯上你了,你給我仔細點吧。”</p>

“哎。”沈煉木讷的應了一聲。</p>

還是一樣的道理,陸文昭這番話,若是落在以前的沈煉耳朵裏,必定隻認爲是關心。</p>

但現在卻多了一重意味。</p>

因爲裴綸在查的是淩雲铠的命案,知道人是沈煉殺的,原本隻有北齋和陳樂兩人,後來北齋将事情說了出去,因此丁白纓和他們的同夥,應該都知道了。</p>

陸文昭此刻的話,聽在沈煉耳朵裏,就多了一分,他好像知道人自己所殺的感覺。</p>

想到陳樂說錦衣衛裏應當有丁白纓一夥的人,而抓捕北齋的命令,是陸文昭下的,沈煉的心情,一時複雜到了極點。</p>

但這仍然隻是猜測。</p>

“案牍庫有他們害怕的東西,威脅不了沈兄,他們一定還會找人燒案牍庫。”驟然想到陳樂的話,沈煉回頭看了眼身後的案牍庫,一個決定悄然成型。</p>

晚上。</p>

沈煉在祭拜了父親,換上那把禦賜的繡春刀之後,換上了一襲夜行衣出門。</p>

他要去夜探案牍庫。</p>

月色正濃,毫不吝啬的将長街都鋪滿它獨有清輝,沈煉出門的時候,陳樂正好進門,和丁白纓無關,陳樂進的,是清風茶樓的門。</p>

“師父,你可算回來了,丁翀和丁泰呢?”開門的弟子看到丁白纓,頓時面露喜色,但見他身邊隻有陳樂,又忍不住好奇道。</p>

丁白纓應道:“他們被我派出去辦事了。急着找我,發生了何事?”</p>

那人看了陳樂一眼。</p>

“但說無妨。”丁白纓飛快道。她生怕陳樂誤以爲她有事瞞他,眼下身處茶樓,他想殺人實在太簡單了。</p>

丁白纓雖決心即便犧牲自己,也要将陳樂這個隐患帶走,但青樓的弟子能不死自是不能死。他們每多一個,就會對師兄多一分助力。</p>

那人點頭道:“是陸師伯遞了話來,說那件事迫在眉睫,不可有任何差池。”</p>

“我知道了,你速将樓上那位姑娘請來,她若問因由,你就告訴她這裏已被沈煉知曉,需帶她換個地方,她明白的。”丁白纓吩咐道。</p>

“是,師父。”</p>

他走後,丁白纓忙看向陳樂,小聲道:“他說的那件事…”</p>

“是燒案牍庫,我明白。”一句說完,陳樂皺眉思索道:“他叫你師父,叫那人陸師伯,這麽說錦衣衛千戶陸文昭确是你們的人,陸文昭還是你師兄?”</p>

丁白纓:“……”</p>

她如今隻消看到他沉思的表情,便會心下一沉,不曾想這次還是應驗了。她有心否定,卻又擔心适得其反,隻好保持沉默。</p>

“沉默就是默認。”</p>

這不是陳樂說的,是她突然回想起陳樂這句話,但想開口,卻又不知該如何說。</p>

她這副猶如驚弓之鳥的神色落在陳樂眼裏,陳樂寬慰她道:“你放心吧,我既已答應了你不殺他,隻要你我的夫妻情分在,我就不會對他出手。”</p>

丁白纓還欲開口,卻見北齋已經從樓梯上下來了。她隻得道:“姑娘,爲防沈煉找上門,隻得先委屈你,和他一起轉移到其他地方。”</p>

“我知道,丁師父不必多言。”北齋回了一句。</p>

她說話的時候,陳樂的目光就注視在她身上,一襲翠色的衣裙,襯的她愈發白皙貌美,饒是衣裙寬松,卻還是難掩她的壯闊。</p>

靓仔樂暗呼牛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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