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你可别後悔。”在鄭微面前,許開陽怎麽也不能弱了氣勢。</p>
陳樂點頭道:“比珍珠都真。”</p>
“……”</p>
“你們倆有事沒事?”鄭微突然說道。</p>
被她看着的許開陽和張開連忙搖頭道:“沒事,咱這是要去哪?”</p>
沒事?</p>
鄭微沒好氣道:“怎麽能沒事呢,你們今天沒課?”</p>
“身體不适,請假了。”張開解釋道。</p>
大概是因爲對象是鄭微,許開陽比張開敏感一點,隻聽他說道:“你不會是有什麽話,要和老陳單獨說吧?”</p>
“我能有什麽事跟他單獨說。”被識破的鄭微有點尴尬道。她算是大方的人,但還沒捅破這層窗戶紙,多少還有點矜持。</p>
聽她這麽說,許開陽拍拍胸口道:“那就好,差點被你吓死,這貨不是好人,你一個正經姑娘,得離他遠點。”</p>
“他怎麽了?”鄭微好奇道。</p>
一句說完,她扭頭看了眼風輕雲淡的陳樂,忍不住道:“他這麽說你,你不反駁?”</p>
從不遠處雕塑上收回目光的陳樂搖頭道:“有位沃自基碩德的哲人曾經說過,不要和傻子争論,他們會把你拉到他們的水平線上,然後用豐富的經驗打敗你。”</p>
鄭微笑出了聲。</p>
“陳樂,你丫才是傻子。”許開陽怒道。</p>
張開問道:“樂哥,哪位哲人,沃自基碩德?”</p>
“哪位不重要,重要的是領會意思。”陳樂說道。</p>
許開陽不再理會陳樂,反正跟他鬥嘴,他和張開加起來也讨不到便宜,尤其言多必失,萬一把那晚的事說出來,就更得不償失。他朝鄭微道:“鄭微,餓了沒有,哥哥帶你去吃飯。”</p>
“不用了,對了陳樂,你上次不是說想試試我們學校食堂的味道怎麽樣嗎。本姑娘今天正好有空,我帶你去。”鄭微朝陳樂說道。</p>
陳樂:“???”</p>
他還沒開口,許開陽的手就已經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陳樂有點不懂,這些比他矮大半個頭的,爲什麽總喜歡摟他的肩膀。</p>
陳家駒是這樣,現在許開陽也是,就搞的大家都很難受,因爲陳樂得稍稍降低一點身子,否則被他們勒的更難受。</p>
“沒聽你說啊,想吃我們學校食堂?”許開陽語氣不善道。</p>
陳樂絲毫不在意他的态度,說道:“我還用什麽都跟你彙報,我說了你能請我吃飯?”</p>
“請,必須請,無論你想吃什麽,我絕不皺一下眉頭。”許開陽立馬說道。</p>
鄭微瞪了他一眼,許開陽全當沒看到。</p>
陳樂笑道:“那還愣着幹什麽,前面帶路啊。”</p>
聽了他的話,許開陽臉上露出一絲尴尬的笑容,說道:“我昨天打球把腿扭傷了,你和鄭微先去,我和老張随後就到。”</p>
打球扭傷腿?</p>
陳樂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不過饒是陳樂腦洞夠大,也想不到他和老張去割了包皮。</p>
單獨約會變成了跟着兩個大燈泡,鄭微很是郁悶,朝陳樂道:“走吧。”</p>
“來了。”</p>
兩人走了一陣,鄭微扭頭發現許開陽和張開真的走的很慢,遠遠的跟在後面。她突然轉過頭,看向陳樂道:“大學不談場戀愛,學生生涯是不是挺不完整的?”</p>
陳樂皺了皺眉,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但她真不是靓仔樂的菜。和白藍算是因緣際會,換個環境、時間,陳樂大概都不會和白藍産生什麽交集。</p>
所以陳樂說道:“是啊,所以我昨晚對高中時期的同桌表白了。”</p>
鄭微:“???”</p>
“她答應了?”鄭微咬牙道。</p>
“沒有,她說考慮一下。”陳樂說道。</p>
吃飯的時候,收獲噩耗的鄭微沒精打采的,但許開陽很開心,隻要陳樂和鄭微沒什麽親密舉動,對他來說就值得高興。</p>
一頓飯,在極其古怪的氣氛下,曆時二十分鍾,終于吃完了。</p>
吃完飯,鄭微先走了,陳樂和許開陽張開一起往回走。</p>
“你們倆怎麽了?”陳樂好奇道。</p>
這會兒鄭微不在了,張開心直口快道:“爲了健康考慮,做了點小手術。”</p>
結合他們走路的樣子,陳樂試探道:“你們不會做了那啥環切手術了吧?”</p>
張開點了點頭。</p>
“……”</p>
就憑這個,許開陽還敢和鄭微一起吃飯,陳樂就覺得,他對鄭微肯定是真愛。完全不怕開線。</p>
“辛苦了。”陳樂拍了拍張開的肩膀,朝他們道:“那你們慢慢走,我還有點急事,就不陪你們了。”</p>
“你等會兒,你到底是不是在打鄭微的主意?”許開陽問道。</p>
陳樂道:“對天發誓,一點沒有,你把心放肚子好了。”</p>
“你這話說的,你就是真打鄭微主意,我也完全沒把你放在眼裏,和哥們兒競争,你一點競争力沒有。”許開陽說道。</p>
沒在意他的死鴨子嘴硬,陳樂頭也不回的擺擺手,就走了。</p>
出了校園,陳樂拿着阮莞的照片,在附近找了家廣告公司,做超市的門頭。陳樂的要求很簡單,大紅色的喜慶風格,除了超市的名字,幾乎沒有什麽多餘的設計。</p>
大概兩天就能弄好,他們還包安裝,就很省事。</p>
付了定金,去學校拿車的陳樂,又交代了超市員工,安裝的時候如果自己不在,就直接給對方結賬。</p>
接下來幾天,都沒在北理工出現。</p>
直到…</p>
他接到了阮莞的電話。</p>
“你無恥!”</p>
電話這頭的陳樂一頭霧水,不解道:“阮莞?”</p>
“是我,真是被你氣死了。”</p>
“發生了什麽事?”陳樂真的一頭霧水,他這兩天事情比較多,還抽空回了趟戴城。白藍說她考上了上海的醫學院,想在臨走前,和陳樂見一面。</p>
陳樂自然答應,然後在戴城待了兩天,把腿發軟的白藍送上了火車。</p>
“你自己做的好事你不知道?”阮莞氣道。</p>
陳樂無奈道:“阮姑娘,都這個時候了,咱就别打啞謎了成嗎,是不是鄭微說什麽了?”</p>
“鄭微?”阮莞怔了一下,問道:“你對她做什麽了?”</p>
“……”</p>
還能去八卦别人,看來事情也不算太嚴重?拿着手機的陳樂在心底想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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