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果店一連關了三天。</p>
三天後，兩人退了房，陳樂倒是還好，隻是有種熟悉的神清氣爽。站在他身邊的月牙紅，卻覺得恍如隔世。</p>
這三天，他們除了吃飯，幾乎沒出房間。</p>
他一定要給足她三十…是她熬不過求饒，說她先前已降了價了，隻要十五個就好。</p>
“你帶我走吧。”看着街面行色匆匆的路人，月牙紅突然說道。</p>
“去哪？”</p>
“随便去哪，隻要離開這裏就好。”</p>
陳樂有些驚訝，原電影裏，最後雙喜勝了匡一民卻沒有殺，月牙紅還是跟匡一民走了。臨走時她還對雙喜說，我跟了他很多年了，他不死，我就要一直跟下去。</p>
如今卻想走了？</p>
陳樂摸着她的柳腰，這幾天除了進進出出，陳樂還教了她腰臀如何使力。她的天賦驚人，讓陳樂很是意外。</p>
“我還有些事沒做完，等做完了，我立刻帶你離開這裏。”陳樂保證道。</p>
“你到底是什麽人？”</p>
陳樂的手往下滑了一點，摸到了她的腰臀之間。</p>
“不管你是什麽是人，你都是我男人。”</p>
在她的豐臀上拍了拍，陳樂說道：“安心等我，長則三月，短則一月，我一定帶你離開這裏。”</p>
三個月的時間，陳樂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将匡一民的槍術融會貫通，若是不行，也應當學的差不多了，慢慢領悟即可。</p>
睡了她，又不想介入軍閥混戰的陳樂，已全然沒了留在這裏的理由。她真想走，帶她離開也并無不可。</p>
鮮果店。</p>
陳樂到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他打開鋪門不久，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鍾聲。是中學放學了。</p>
他随後進了鋪子，生了火，在凳子上坐下之後，匡一民寫的槍術秘笈，已經出現在了他手裏。</p>
匡一民是真的用心了，言語表述不夠清晰的地方，還配了圖。畫的雖是簡練，但足以叫人看清他想表達的意思。</p>
槍理、招數，一應俱全。</p>
簾子被掀開了，但陳樂連頭都沒擡。他在這裏開了幾天的店，進來過的人，一隻手就數的過來。</p>
不愛吃水果的二冬、過德誠和他身邊的年輕人、收了陳樂十五個蘋果的月牙紅以及以槍術和陳樂達成交易的匡一民。</p>
這年月，還有閑心和财力吃水果的人，當真不多。</p>
所以來的人是匡一民。</p>
“這幾天怎麽不見你？”</p>
聽到他的話，陳樂終于擡頭，說道：“幹了點私事。梨是現在要，還是明天一早來拿？”</p>
他這麽說，匡一民不再多問，道：“明天一早過來。你的槍學的怎麽樣？”</p>
“還在看。”</p>
“你出來一趟。”匡一民突然道。</p>
嗯？</p>
上一個喊自己出去的，是月牙紅，然後她柳腰搖曳的一幕，陳樂至今還記得。那他這是？</p>
忙将這個念頭甩到一邊，但還是遲了，陳樂已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p>
見他出來，雖然他的神色有些古怪，但匡一民沒有放在心上，隻見匡一民突然身體下沉，雙腿以馬步錯開，迅速規律移動。</p>
“這是步法。”</p>
說完他快步向前，握住陳樂的一隻手，深吸一口氣，發力拽着陳樂的手臂前後上下震動。“這是發力方式。”</p>
陳樂适才知道他在做什麽。</p>
做完這兩個動作，匡一民已有些氣喘，緩緩道：“招式都寫在冊子裏了，再加上這些，我的槍術全在這兒了。”</p>
原電影裏，過德誠花了一根金條買下了雙喜射了四根箭矢的橫梁，二冬不解，過德誠當時說道：“他射四箭，暗含古代禮儀，以示公正，柳白猿主持武行公道，講的就是一個公正。連射四箭，難在手勁不均，有一點凹凸，就不能服衆。”</p>
他說的時候，還伸手在四根弓箭的箭尾比劃了一下，讓二冬看清，雙喜射出的每一根箭，力道皆是一模一樣。</p>
清楚雙喜制止了一場武行争端的二冬奇道：“空拉弓弦，便能止住武館火拼？”</p>
“武館裏教拳，總是騙人的，不騙留不住徒弟。但學了射箭，拳就沒秘密了。從肩膀到後腰的兩根筋，是拳術發勁的關鍵，射箭是進腰出胸，一上來就牽動這兩根筋。他拉弓，展示的拳勁。武館的師父看了，自然就不願再打了。”過德誠幽幽道。</p>
……</p>
陳樂比雙喜隻強不弱，而且強出很多，所以在匡一民展示了步伐和運勁之後，他的槍術，确實在陳樂面前，已全無秘密了。</p>
“受教了。”陳樂右手握拳，左手搭在上面，鄭重說道。</p>
當晚，陳樂是住在鮮果店的，說住在這兒，不如說練了一晚上的槍。月牙紅沒來，所以陳樂練的，是可以拿到台面上來說的槍。</p>
他現在對三個月，完全掌握這門槍法，信心十足。</p>
隔天清晨，楊乃興在中學沒有課，但匡一民照例到鮮果店買一顆梨。他一出現，陳樂就問道：“向你打聽一件事，縣城裏除了你之外，還有沒有其他高手？”</p>
“你要找人比武？”匡一民問道。</p>
雖然從未把他當成真正的柳白猿，但聽到他想要找人比武時，匡一民還是心生怪異。</p>
陳樂不置可否道：“也許是拜師學藝。”</p>
“拜師？”匡一民更是一頭霧水，他說道：“能在武功上勝過你的，屈指可數。”</p>
“不一定非得勝過我，集衆家所長，是我的心願。”</p>
匡一民深深看了陳樂一眼，将原本想說的話咽了回去，說道：“如今在縣城修養的羅錦城，是位名家。”</p>
“他的槍術比你高明？”</p>
匡一民搖頭，說道：“他是太極拳高手。”</p>
見陳樂面露疑惑，匡一民再次說道：“專業人士，難成名家。他是名家，應該能滿足你的要求。”</p>
什麽意思？</p>
陳樂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道：“你以爲我想要他們的名聲？”</p>
匡一民曾禍害武行，在他想來，打敗這些聲名顯赫的名家，自然是出名最快的方式。他就是這麽做的，以爲陳樂也想這麽做。</p>
他想錯了。</p>
對靓仔樂一個過客來說，要名聲有個錘子用？</p>
PS：明天要陪家人去醫院檢查，可能來不及寫，先請一天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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