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目擊證人上


小豪又來活了,沒辦法,他隻能一邊逼逼叨着抱怨,一邊趕緊幹活。</p>

他手裏有從現場送來的管金童手機,還有電腦硬盤,他需要靠這些東西挖掘出管金童的社交信息。</p>

同時,管金童的父母也自從汴梁抵達了山城。本來早就該到的,但防疫要求自中風險地區所在城市來山城需提供近期的核酸證明,他們下午拿到證明後才搭乘最近的航班趕來。</p>

此刻仇教導正在與他們談話,告知能告訴他們的情況,并盡力安撫他們的情緒。</p>

趙博作陪,并趁機将他聽到的一些信息轉告給石羨玉。</p>

然後石羨玉回到解剖室對齊宏宇說:“小趙從管金童父母那兒得到了一些信息,價值暫時不好說,你要不要聽聽?”</p>

他的小助手對石羨玉打聲招呼,默默放下筆記本後離開解剖實驗室。</p>

按慣例,六點以後要石羨玉過來,那他就可以直接下班了。</p>

齊宏宇也放下狗胃,說:“講。”</p>

然後繼續解剖工作。</p>

解剖狗他還是頭一次,之前在學校解剖的最多的還是牛蛙和兔子。</p>

還記得當時,老師很嚴肅的對他們說,要對這些被無私奉獻的動物懷有感恩之心,而且接受試驗後它們都被污染了,所以絕對不能帶回去吃。</p>

然後食堂裏總有各式各樣的牛蛙和兔肉。</p>

反正實驗室說解剖後的動物都要做無公害處理,絕對不會賣給食堂的。</p>

“所以師兄你走神了?”石羨玉拿手肘碰了他一下。</p>

“啊?”齊宏宇眨眨眼睛:“你說完了?”</p>

“說完了。”</p>

“介不介意再說一遍?”</p>

“介意。”</p>

“那你忍一下,說吧。”</p>

石羨玉:……</p>

“我TM打你!”石羨玉罵一句,才說:“按照他父母說,他們一直在外經商,汴梁、新安、花羊三地跑,管金童打小都是他奶奶帶的,養成了有些孤僻驕縱的性子,有點自私、小心眼,有時候說話也難聽。</p>

不過大體是好的,上大學後改進很多了,整個人漸漸趨于陽光,人也有禮貌了不少,可依舊不太愛說話,不太喜歡交朋友,而且沒太過戀愛,至少管金童沒和他爸媽說過。”</p>

“孤僻驕縱?”齊宏宇目光自犬屍身上挪開,看向石羨玉,然後又輕輕點頭。</p>

就目前對管金童的了解而言,是蠻孤僻驕縱的,沒有問題。</p>

于是他又接着問:“還有别的信息麽?”</p>

“沒了,”石羨玉搖頭:“他父母從小就沒和他一塊生活過,也就過年時團聚幾天,對他不算了解。了解的比較多的是他奶奶,可惜他奶奶五年前就離世了,當時他還在上着大四,正準備實習。”</p>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對了,他奶奶去世時,他父母給他打電話讓他請假回去趟,他拒絕了,因爲剛拿到一家遊戲大廠的office……”</p>

“那叫offer!”齊宏宇斜了他一眼:“你TM當真是學外國語出來的?”</p>

“咳咳!口誤,口誤!”石羨玉臉色有些尴尬,趕緊把話題扯回來:“總之他拿到offer,可以在那家大廠學習,不出意外的話畢業後可以直接留下來工作,所以擔心因爲請假錯過報道時間會失去機會。</p>

所以他态度堅決,就是不回去,爲此還和他爸媽大吵了一架,最後也沒回去。對了,有一句話他爸媽記憶深刻:你們爲了賺錢孩子都不要了,有什麽資格說我?”</p>

齊宏宇沉默兩秒,點評道:“從小拉扯他長大的奶奶過世都不回去,有些薄情寡恩了。”</p>

“對,就是薄情寡恩。”石羨玉說道:“我挺看不起這樣的人的。”</p>

“但這對我們破案似乎沒有直接幫助?”</p>

“性格方面沒有,但其他方面有哇,”石羨玉說道:“他之後是留在那家大廠工作了,收入不菲。那你想想,他爲什麽會從大廠辭職,接受汪菲菲的邀請跑到山城來,入職這家當時僅有十來人的小工作室?”</p>

“是哎。”齊宏宇反應過來了:“不可能是因爲人情,爲了工作他連奶奶的喪事都不回去,在他這種人眼裏人情恐怕根本不值錢,遠沒有自己前途來的重要。”</p>

石羨玉接話:“也不可能是看中這家工作室的前景——區區十來人的小工作室,名下遊戲更是隻有兩款,嚴格來說隻能算一款,我不認爲他能從中看到什麽前景。工作室也不大可能拿出比大廠更好的福利來挖他。”</p>

“所以……大概是他在原公司混不下去了。”齊宏宇說道:“他是被迫離開的,可以查查其中的原因。”</p>

“沒錯,”石羨玉說:“我們必須捋清楚他的交際圈,才能知道他和誰鬧過矛盾,結過仇怨。前東家前同事和大學同學這一塊,可以作爲方向,打開突破口。當然,最直接的其實還是網絡,他總會和朋友聊天。”</p>

“可惜他工作和生活分的太開,否則哪用這麽麻煩。”齊宏宇輕歎口氣:“他同事對他生活竟然都沒半點了解,也就汪菲菲知道點兒,但還是太少,連他有什麽朋友都不曉得。”</p>

“這年頭多正常啊。”石羨玉問:“你曉得仇教導除了工作之外還有啥子朋友麽?”</p>

齊宏宇眨眨眼睛,無言以對。</p>

他還真不曉得。</p>

于是他又低下頭繼續解剖眼前這隻小靈缇。</p>

石羨玉則繼續說:“這方面我已經安排下去了,現在還早,還能繼續展開調查,說不定晚會前就有收獲,比如找到他在咱們山城的同學之類的。”</p>

沒得到齊宏宇的回應,他講兩句便也不說了,注意力同樣落在解剖台上。</p>

默默看了幾分鍾後,他問:“有什麽發現?”</p>

“被咬了,”齊宏宇一指邊上的托盤:“之前看現場足迹,不是判斷較矮的那名作案人左腿可能受傷了嗎?</p>

現在看他應該是被咬了,狗嘴裏找到了幾根纖維物,牙上還有殘留血迹,我已經提取出來,讓大錘送去實驗室……嘿!大錘人呢?”</p>

大錘就是他的小助手,姓崔,綽号大錘。</p>

他竟才發現大錘人不在了。</p>

“他大概姓油女名志乃吧。”石羨玉吐槽:“我剛來他就走了。”</p>

齊宏宇有些懵:“爲啥?你得罪他了?他跟你老死不相往來?”</p>

“呸!”石羨玉罵道:“還不是每次我一來你就讓他下班,他形成習慣了都。”</p>

“哦。”齊宏宇一指筆記本:“那你幫我抄筆記。”</p>

石羨玉:(╯‵□′)╯︵┻━┻</p>

但他還是默默拿起筆記本,翻開,先快速看了一眼,然後放在斷手的石膏闆上,繼續剛剛的話題:“這狗牙上和口腔裏的血迹,會不會是狗血?”</p>

“應該是狗血和人血混合的。”齊宏宇說:“所以才需要送到實驗室去分離并做鑒定。不隻是狗嘴裏,還有現場的血迹,很可能也有部分人血,我會拜托痕檢的兄弟幫我提取回來做鑒定。”</p>

石羨玉有些振奮,立刻說道:“要真有人血,那咱們就掌握一條極其重要的證據了。”</p>

“汪汪隊立大功。”齊宏宇說道。</p>

“那這隻小靈缇是什麽時候遇害的?”石羨玉又問。</p>

齊宏宇答:“大約十點左右,正負三十分鍾。這是将它視作同體重嬰兒得出的結論,可能存在誤差。</p>

嗯,尤其是消化能力不同造成的誤差,這點不容忽視——我鑒定過胃内容物,裏邊還存在未消化的狗糧,而我看了他家自動喂食器的設置,喂食時間是朝八晚六。”</p>

“通過胃内容物的狀态來判斷時間?”石羨玉問道,其實心中了然,這是屍檢中最常見的死亡時間的判斷依據之一,準确度也挺高。</p>

所以齊宏宇果然沒搭理他,連頭都懶得點。</p>

石羨玉便又問:“體溫呢?狗體溫和人不同你應該考慮到了吧?”</p>

“當然考慮到了。”齊宏宇說道:“在現場不就說過這個問題了麽?我又不是你,咋可能忽略。”</p>

“……”石羨玉被嗆一句,半天說不出話,好一會兒後才再次岔開話題:“往前沒什麽意義,聚會在十點左右才散場,他回到家最早也是十點多了。應該是十點半左右……”</p>

“不能這樣說,”齊宏宇搖頭道:“兇手也可能提前入場,在他家中翻找東西,等他回來後将之綁走。具體等偵查組的兄弟的走訪結果吧,周圍住戶肯定聽到了狗叫聲,問問是幾點就曉得了。”</p>

“也是。”石羨玉點頭。</p>

“這狗也就這樣了,除卻遇害時間和兇器之外,并沒有太多值得挖掘的線索。”齊宏宇又說:“你有什麽想法麽?沒有的話我就直接縫合起來了。”</p>

“我能有啥子想法,這方面你才在行。”石羨玉說道。</p>

齊宏宇哦一聲,拿出針線進行縫合。</p>

“話說回來,”石羨玉忽然又說:“這狗子要咋個處理?”</p>

“……”齊宏宇手上動作一頓,下一秒才繼續縫合,并說:“問問管金童父母願不願意将它一塊焚化了。不願意的話,由我們做無公害化處理吧。”</p>

“啧,也隻能這樣了。”</p>

……</p>

八點四十,齊宏宇回到自己辦公室,查看、複核管金童的屍檢記錄,石羨玉也在。</p>

才剛看了個頭,石羨玉的警務通便響了。他立刻接通并開擴音,就聽見仇教導有些振奮的聲音從揚聲器中傳出:“我們找到了目擊證人!”</p>

“啥子?目擊證人?”石羨玉也一下興奮起來。</p>

“對!”電話那頭,仇教導說道:“有名住戶自稱,昨晚十點半左右,他剛下班回家,看到兩個男人一左一右攙扶着管金童從樓上下來。”</p>

齊宏宇腦袋立刻湊了過來,貼在警務通邊上問:“确定是管金童嗎?”</p>

“确定,我們将十五張照片分爲三組分别讓他辨認,他準确指出了管金童來,雖然看上去不是很有把握,但畢竟是準了,而且正好符合匆匆一瞥印象不深的特點,不果斷沒把握是正常的。”</p>

“要得,我們立刻過去。”齊宏宇說道,然後看向石羨玉。</p>

石羨玉點點頭,挂掉警務通,然後站起身對齊宏宇扭了扭胯:“車鑰匙在這邊口袋,你自己拿一下。”</p>

齊宏宇一臉嫌棄的伸手進去拿出鑰匙,邊拿邊吐槽:“左手廢了還TM把鑰匙放左邊口袋,腦子裏想啥嘞。”</p>

“麻買劈是你放的好嗎!”石羨玉忍無可忍了,怼道:“回到支隊時你放我口袋的!”</p>

“……”齊宏宇别過頭,默默往外走。</p>

石羨玉也隻好趕緊追上去。</p>

……</p>

星鬥村距離支隊也很近,九點許,兩人便重新抵達現場。</p>

現場有點吵鬧,齊宏宇扭過頭,發現房東正在和一對中年男女吵架。</p>

又見仇教導走過來,齊宏宇便對那個方向揚了揚下巴,問道:“那邊怎麽回事兒?”</p>

仇教導腦殼瞬間疼了起來,他擡手揉揉太陽穴,邊揉邊說道:“房東想讓管金童的爸媽賠償他房子的損失,管金童爸媽當然不幹,雙方就吵起來了,小劉正在調解,但看着沒啥用。”</p>

石羨玉挑眉:“不是,按道理不應該兇手賠嗎?而且管金童交了一年的房租,還有押金……”</p>

“所以管金童爸媽非但不願意賠償,還要房東把房租押金退了。”仇教導說道:“而小劉也說,損失應該由兇手進行賠償,房東不幹,說抓住兇手後可以把錢退給管金童父母。”</p>

說到這,仇教導長呼口氣,壓低聲音罵道:“麻買劈,被他們一折騰,老子血壓都要高了。”</p>

“所以我很不喜歡和這類别的人接觸。”齊宏宇撇撇嘴,又道:“好了,說正事兒。目擊證人呢?在哪兒?”</p>

仇教導擡手一指:“那呢。”</p>

齊宏宇側目看,就見一輛碩大的審訊車停在路邊——該車由中大型商務車或者金杯車改裝而成,内裏各類設備一應俱全,随抓随審,方便的一批,交巡刑偵治安等幾大工作隊都有配備,部分派出所也有。</p>

當然,除卻訊問之外,用來問詢當然也可以,不用上邊的手铐等強制性警戒具就是了。</p>

“咋還調了台審訊車過來?”齊宏宇詫異道:“用不上這玩意吧?”</p>

仇教導搖頭解釋:“目擊證人不一樣,這份筆錄要上庭審作爲證據的。”</p>

“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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