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暫時休息一下，一會兒繼續。”
“是~”李知恩一邊拍着手，一邊和周圍的樂隊成員們鞠着躬，“大家辛苦了，請稍等片刻，韓特oppa馬上就會帶着咖啡回來了~”
面對李知恩的善意，樂隊成員們紛紛面帶笑容，态度積極地給與了回應。
寒暄了幾句，李知恩擦着汗，一屁股坐在了練習室角落裏的小沙發上，扯了扯T恤領口，好讓積攢的熱氣散發得快一些。
而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衣服，自然是換過的，先不說那身誘惑裝天生不适合練習這種場合，就說那些衣服淩亂皺褶的狀态，被别人看到了，有點不太好~
再說了，内褲都換了，其他的，換一下，順便的事情嘛~
“嘿嘿，大叔~”想起自己換下來内褲上那道明顯的印記，李知恩眨了眨水潤的眼眸，小臉止不住地泛起了朵朵嬌媚的紅霞，“就是這樣，李知恩，保持住，fighting~”
——就是經常需要換内褲有點麻煩，要不，下次不穿了？
蓦然間，李知恩皺了皺眉頭，不自覺地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随着她肩膀線條的起伏，胸罩肩帶位置變換，摩擦皮膚。
他吻過的位置，嗯，有點疼~
他，太用力了呢~
這種用力，說明，他，應該是真的很喜歡吧~
還是，嗜好？又或者，癡迷？
食指緩緩劃過胸前，李知恩仔細品味着那種微微刺痛的感覺，唇角不覺間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
之前，她對金泰妍說過，自己身上到處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這句話，那個時候，半真半假。
而現在，隻是一種客觀描述，尤其是，今天~
……
今天，車裏，他的動作，有點粗暴，夾雜着一股報複式發洩的韻味。
這種變化，盡管很符合她的期待，但她還是有些擔心他的心理狀态。
這一次回國祭奠之旅，似乎，是一段很不好的體驗。
親熱間隙，情動之餘，她嘗試着從他那裏了解一些事情的來龍去脈。
倒不是說她真的有多麽八卦，而是，隻有找準病因，才能對症下藥。
雖然，她一直覺得，自己的身體，就是世間最好的靈丹妙藥，無論什麽病，都可以藥到病除~
隻可惜，明明都送到嘴邊了，他就是不吃……
既然快速見效藥派不上用場，那就隻能用言語慰藉了~
——這樣聊聊天，談談心，也很不錯啦~
拿不到最好的，剩下的，就是躲開最壞的。
然而，面對她的旁敲側擊，他隻是笑了笑，揉了揉她的頭發，吻了吻她的嘴唇……
卻，什麽都沒有說。
——泰妍前輩，也什麽都不知道麽？
……
今天，金泰妍那一系列仿佛孩子守護心愛玩具般宣誓主權的行爲，針對誰，李知恩心知肚明。
有用麽？
呵呵，要是有用，又怎麽會有後面這一系列事情呢？
之前，在樓道裏，她和奶奶一起遇見金泰妍那一次，金泰妍确實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她的那點小心思，奶奶一清二楚。
他在奶奶那邊，形象一直都是十分滿分的十分。
因此，奶奶很支持她的選擇，還經常誇獎她眼光不錯，要好好珍惜之類的~
直到，那一天，遇見金泰妍的那一天……
……
“那個孩子，是宇一的女朋友？”
“暫時的……”李知恩嘀咕道，“以後會怎麽樣，誰知道呢？”
“你這段時間的改變，是因爲宇一麽？”
李知恩的改變，肉眼可見，奶奶隻是年紀大了，又不是瞎了，怎麽會看不出來呢？
李知恩躲開了奶奶的視線，甕聲甕氣地應了一聲，“嗯……”
這一聲簡單的“嗯”，徑直在奶奶心底，掀起了滔天巨浪。
“你……他……”奶奶語氣中滿是難以置信，“你們……”
“嗯，我們……”調整好心情，李知恩看着奶奶的眼睛，神情坦然，“在一起了。”
“他……他有女朋友了！”
“我知道，我一直知道。”
“他……他怎麽能……”
“奶奶，他能……”李知恩頓了一下，“因爲，我願意。”
……
奶奶下一句話，直接就被李知恩這句“我願意”堵在了嗓子眼裏。
奶奶本想問，是他逼迫你的麽？
娛樂圈，潛規則，權錢色交易什麽的，不論在哪，都已經是衆人皆知的事情了。
牛宇一身份地位放在那裏，奶奶很難不生出他強逼李知恩就範的想法。
可現在，變成了李知恩願意麽？
願意什麽？當第三者？當情人？
就這麽不明不白，沒名沒分地一輩子跟着他？
不行，絕對不行，哪怕她對牛宇一有着很好的印象也不行。
這是人生大事，容不得半點玩笑！
……
“知恩呐……”
“奶奶……”李知恩牽起了奶奶的雙手，放到了自己的臉頰上，“這不是叛逆，也不是賭氣，而是我經過慎重考慮之後，做出的人生選擇……”
“奶奶……”李知恩輕輕蹭着奶奶溫暖的手心，“我的選擇，就是他了。”
……
奶奶數次張嘴，卻又啞口無言。
李知恩眼中的堅定，肉眼可見，奶奶明白，這種狀态下的李知恩，不是她能夠說服的。
就像是李知恩當初決定去參加練習生選拔，又或是現在和父母維持一種“表面和諧”的關系一樣。
奶奶曾經想勸勸李知恩，做人做事，不要這麽偏激，留有餘地，不是一件壞事……
那時，李知恩隻是笑了笑，提出了一個問題，“奶奶，如果，我可以原諒别人帶給我的傷害，那麽，恩情，我又該如何去報答呢？”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他的随心之言，她，記住了。
“奶奶，我很笨，不會一心多用，同時把幾件事全都做好，所以，留有餘地，對我來說，就是一瓶緻命的毒藥啊……”
……
“知恩呐……”奶奶眼中滿是心疼，“以後，你會過得很苦的……”
“奶奶，我現在很幸福~”李知恩眼睛眯成了彎彎的明月，“我和他，也一定會繼續幸福下去的~”
奶奶歎了一口氣，“知恩呐~”
“嗯？”
“這件事，我是不會認可的。”
“嗯……”
“除非，他能娶你。”
“嗯！”李知恩笑得像是一隻偷到了雞的小狐狸，“他肯定會娶我的~”
……
——畢竟，他，給了我承諾啊~
……
李知恩趴在奶奶腿上，興高采烈地講述着生活中和他相處的點點滴滴。
奶奶面容慈祥，眼神憐愛中夾雜着幾分擔憂，慢慢梳理着李知恩的頭發，時不時答應兩聲。
“知恩呐……”
“嗯？”
“我們知恩，要開心呐……”
“嗯~”
“不論做出了什麽樣的選擇，奶奶都在這裏，等你回家……”
“嗯~”
“他要是欺負你了，告訴奶奶，奶奶替你教訓他！”
“好~”
……
“知恩呐，真的，隻能是他麽？”
“嗯，必須是他~”
“唉……”
……
練習室中。
“又在開會麽？”李知恩悶悶不樂地擺弄着手機，給他發了信息，卻渺無音訊，“臭大叔，剛剛還那麽熱情，轉過頭就不理我了，哼~”
“一會兒，穿什麽去見大叔呢？”思緒一轉，李知恩又想起了别的事情，“上午的裙子？”
“還是……”嘴角挂着莫名的笑意，李知恩低下頭，掃了一眼身上汗漬隐約可見的T恤，躍躍欲試地摩挲着下巴，“網上說，少女的汗腥味會讓男人特别興奮……”
“要不要，試一試呢？”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