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颠簸了五個多小時,終于進了城。
周邊村子鄉鎮裏面,參加詩歌朗誦大賽的學校很多,他們不是第一波,有統一安排住宿的地方。
他們到達了接待他們的招待所。
辦理了入住手續。
聽說周圍幾個鄉鎮村子參加比賽的學生早就把這周圍都住滿了。
江滿福花了比學生們貴一倍的價格,才拿到了一間房,把江滿福心疼壞了。
本來是想幹脆到火車站圪蹴兩宿,這樣的話也省的花錢,可是被江瑤阻止了。
這大冷的天兒,外面又下大雪,真在火車站睡兩天,說不定把人給凍壞。
拗不過女兒,沒法子江滿福隻好花了這大貴的錢。
今天他們住在這裏修整一天。
明天正式開始比賽,明天比賽一天,第三天的時候宣布比賽結果,他們就可以返程。
下午有的是時間,吳老師和張老師特意叮囑了幾個孩子,要想下午逛街的話,可以在老師的陪同下一起去逛街。
江瑤和老師請了假,要和父親出發去看顧玉恒。
吳老師和張老師都同意,畢竟江瑤是跟着人家親爹。
這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人家那位劉校長徹底就不見影兒。
江滿福帶着江瑤兩個人循着江瑤曾經拿着的顧玉恒的地址找了過去。
走到街口的時候,江滿福把女兒拉住。
“等等小丫頭,咱們兩個還是先找找附近的供銷社和百貨商店,咱們不能空手去看人家,這也不像話。”
“好吧!那咱們找一找。”
江瑤本來是覺得買什麽東西,恐怕顧玉恒也看不到眼裏。
人家缺什麽好東西啊?
有一個在港島做大生意的外祖父,這個是個什麽都不缺的主,你就是買了再好的東西,恐怕他也放不到眼裏。
可是畢竟是一份心意,她爹這個人老實,如果不拿這個東西,恐怕他爹連嘴都張不開。
那就禮輕情意重,少買點兒水果帶上好了,當然這是江瑤的打算。
和江滿福根本就不在一個頻道,人家江滿福一進了供銷社裏面。
槽子糕,罐頭,奶粉,麥乳精,一口氣買了一堆東西。
反而水果沒買。
江瑤看着在那裏積極主動付款的父親,啥話也沒說,就這些東西能入了顧玉恒的眼?
最後實在沒辦法,又拿了一把香蕉放了過去。
好在她爹一看這金貴的東西也同意買。
兩個人大包小包拎着兩個網兜,直接去了顧玉恒原來住的房子。
江瑤也是第一次來顧玉恒住的地方,沒想到顧玉恒住的這個地方可是夠氣派的。
獨門獨戶的小院兒,可是周圍這一片兒社區都是如此的院落,能夠看出來住的人都不同凡響。
就是因爲每一戶的院落都是如此,而且收拾的相當整潔,這裏的馬路并沒有像普通的社區馬路那樣髒亂差。
當然這個年代實際上還沒有社區這個概念,大多數都是街道或者是宿舍區。
可是光看這裏的整潔度,還有街上并沒有那麽多閑散的人來人去,就能知道這裏不是普通人在這裏居住的地方。
少了幾分煙火氣。
進入小區的大門的時候,門口有衛兵站崗,雖然并不阻攔他們的進入,也沒有對他們進行無謂的詢問。
問題這是保障,一旦小區裏發生一些其他的事情,估計喊一嗓子,這兩個衛兵立刻就會感到這有點兒類似後期的保安。
這個就能看出來,這裏的待遇可不一樣。
住在這裏的人顯然安全系數要大很多。
而且有不少人家門口都停着汽車。
現在是什麽年代啊?
80年能開着汽車的人,那都是相當有權勢,私人汽車根本就不多。
而這裏不少人家門口都停着汽車,意味着什麽?非富即貴。
他們按照門牌号來到了顧玉恒家的門口。
沒想到門口也停着一輛汽車。
汽車上沒人。
江滿福和江瑤敲了敲門。
他們站在藍色的院門口,院門其實并不高。
從這裏一眼可以看到院子裏的環境,院子裏收拾的非常雅緻。
當然,冬天的雅緻也雅緻不到哪裏。
原本應該有郁郁蔥蔥的樹木花卉,而在這會兒已經變得光秃秃。
有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上原本應該是爬滿了葡萄藤,這會兒也都已經成了枯枝。
走廊的底下放着石桌石椅。
兩個人沒有聽到回應,隻好又敲了敲門。
就在他們敲門的同時,就聽到屋子裏傳來一聲巨響。
“顧玉恒反了你了,我是你爹,你就這個态度對我和你媽。你小媽怎麽你了?你媽都成了一個瘋子,我怎麽還能和她過一輩子?你也考慮考慮你父親的爲難之處。
放到你身上,你願意和一個神經病過一輩子嗎?随時趁着你睡覺的時候拿剪刀要了你的命。
你已經快成人了,16歲的孩子該懂事兒。你現在生病,我們兩個人好心好意來看你,你還這個态度?你都被你外祖父給慣壞了,那江老爺子就不操好心。
我們姓顧的孩子非要養在江家,看看你現在養的成什麽樣子,不尊敬長輩,不友愛弟妹,還和我們顧家的人一點兒都不親。
你的心目中把我這個父親當個仇人。你還把我當你親爹嗎?”
一個身穿西裝打着領帶的中年男子攙扶着一個被潑了一頭茶葉水的中年女人,從房門裏狼狽的竄到了院子裏。
指着屋子裏的人在罵。
“親爹,你是我親爹嗎?媽?吳玉娥,我叫你一聲媽,你敢答應嗎?你有那個臉答應嗎?當初是誰趁着我媽懷孕的時候跳上了我爸的床?
你還是我媽的好姐妹,要不是因爲你,我媽能被氣的成了神經病?你還有臉說我媽是神經病。如果不是你們這一對狗男女,我媽能成了那個樣子。
多虧我沒有在你們顧家長大,我要是在你們顧家長大,也不過是多了一個狼心狗肺的白眼狼。還有誰讓你們來的?我生病了,用得着你們來嗎?
你們不過就是看我姥爺手裏的錢,想從他手裏搞投資,别以爲我是傻子。
我16了,像你說的,我長大了,該懂事了!該懂的,不該懂的我全都知道。還有姓顧的,你把我媽害成那個樣子,還有臉上江家的門兒。
你丢人不丢人,回去問問你那個好老婆,她對我做了什麽事兒?這些年,我遇到了那麽多危險,是誰幾次三番給我下藥,找人殺我?是誰把我扔到水塘裏,差一點兒淹死我?
這一次出車禍是誰想撞死我,别以爲我傻。告訴你們給我滾遠一點,不然我見一次打她一次。有本事你就帶着你的這個老婆天天上門來!
看一看誰先受不住。反正我是不在乎那個名聲,什麽不孝子,什麽不孝子孫。我告訴你,我顧玉恒就願意當不孝子孫。哪一天要是能直接把你給氣的一命嗚呼,那才是我的本事。”
顧玉恒拄着拐杖,一臉邪氣嚣張的站在門口叫嚣。
他的身旁站着兩個高壯的男人,護在他身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