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煌抱着楚一清,慢慢的走下石階,泡在溫熱的水中,迅速的将楚一清柔軟的身子調轉了一個個兒,大手就撫了上去。
楚一清之前對情事并不多麽熱衷,如今有了三個孩子,又是如狼似虎的三十年紀,隻一下,便覺着渾身癱軟,輕輕的靠在厲煌的懷中,閉上眼睛。
厲煌憋了一年,自然急不可耐,一會兒那浴池中就響起了兩人的喘息之聲。
夏夜很短,卻很美,不時的傳來青蛙與蛐蛐的叫聲……
厲煌與楚一清去城郊小住,皇宮裏就剩下阿寶自己,夜深人靜之時,他腦海之中就又浮現出那幾面之緣的奇女子。
“雷生,随我去雷郡王府一趟!”阿寶突然說道。
雷生一怔,看看天『色』,趕緊說道:“太子爺,這會兒宮門都關了,這麽晚去雷郡王府做什麽?”
阿寶淡聲道,“關了也不怕,你身上不是有自由出入的腰牌麽,今日我就想看看你的本事,你帶我出去吧!”[
雷生一愣,不過他知道自家少爺這麽晚出去一定是有事兒,當即也就點點頭,出去安排了一下,一會兒一座二人擡的轎辇就停在了景翊宮門口,接上換上一身便裝的阿寶徑直向宮門而去。
孫雷生是太子爺的貼身侍衛,又有自由出宮的腰牌,想要出去自然不難,一會兒幾人也就到了宮門外。
“看來這宮門的侍衛應該換了,竟然連搜查轎子都不曾,讓你這般輕而易舉的出來!”阿寶打開轎簾,故意逗弄雷聲道。
雷生一愣,憨厚的臉上立刻窘迫起來。阿寶倒是哈哈大笑起來。
雷生這才知道被阿寶耍弄了,不過主子能高興,雷生倒也不在意。
“公子,那雷郡王府還去嗎?”雷生趕緊問道。
“自然去!”阿寶将頭收了回去,讓雷生帶着人繼續趕路。
雷生點點頭,一行人連夜去了雷郡王府。
時辰已經晚了,雷霆早已經睡下,聽聞太子爺來了,趕緊起身穿衣見客。
大廳中,阿寶穿着白『色』長袍,邊上繡着青綠滾邊,腰系白玉腰帶,頭戴烏紗翼善冠,如今身量已經變得修長,挺立。
雷霆上前,拱拱手道:“公子,可是有什麽事情?”
阿寶笑眯眯的擡起雙眸,冷靜而趁着,“恐怕又要師父出山了,這次可是十分棘手的病症!”
雷霆忍不住搓搓雙手道:“但願像你所說,的确是棘手病症,不然我可不高興,耽誤我陪蘿兒呢!”
雷蘿,雷霆的寶貝女兒,現在雷霆基本上就是個女兒傻瓜了,不論做什麽,總将自己的寶貝女兒挂在嘴邊。
“絕對棘手,師父若是将這人治好,那真的算是名揚天下了!”阿寶趁機又給戴了高帽子。[
“你說的莫不是……”之前阿寶向雷霆提起過,不過這些日子他一直在忙着護理楚一清的身體,所以就暫時放下,如今阿寶深夜來訪,如果真的是爲了那件事情……
“正是榮親王府世子瞿顔九的心悸之症!”阿寶淡淡的笑笑,“如今那世子已經到了都城,不必師父漂洋過海去羅國了!”
雷霆擡眸望向阿寶,“過了這麽久,公子還記着,而且是深夜造訪,看來這托付之人,對公子來說一定很重要!”
阿寶倒也不像瞞着雷霆,低聲道:“算是知交,雖然隻見過幾次面!”
雷霆也就明白,答應明日便去爲那榮親王世子醫治。
阿寶去了這心事,也就點點頭,坐着轎子回宮自然不提。
第二日,在郡王府學醫的鈴铛聽說昨夜裏太子爺駕臨,心裏懊惱不已,可是她如今也知道自己已經是與于家庶子定親之人,不能再有别的念想,也隻是想了想也就罷了。
就在鈴铛心『潮』浮動的時候,下人卻禀報那于翰林府裏的二公子到了,說是這會兒正在前面陪着郡王爺說話,讓鈴铛收拾了,一會兒到前面去見禮。
算起來,皇上賜婚之後,鈴铛這是第一次見這位于翰林家的二公子,心裏自然有幾分緊張,老老實實的坐在梳妝鏡前,讓丫鬟梳了頭發,又取出那日楚一清送她的簪子與耳墜,戴了上去。
這門親事是皇上賜婚,有楚姨對她的一番心意,她自然不能辜負了他們。
小丫鬟給鈴铛換上一身鵝黃『色』的衣裙,靜眼瞧了,也就笑道:“小姐的氣質本來就娴靜,這會兒瞧着更是溫柔,那于公子瞧了,一定會十分喜歡的!”
鈴铛低眸笑了笑,略顯羞澀。
這會兒,于林志正在與雷霆論着讀書之道,這于林志繼承了于家人好讀書的『性』子,如今已經參加了會試,得了頭名,之前參加鄉試也是頭名的,因爲今年立了太子,會加恩科,再過兩個月就要參加殿試,若是也中了頭名,那就跟于翰林當年一般,連中三元了!
說起這連中三元來,如今的曆朝,除了于翰林,再也沒有旁人,于翰林那嫡出的大兒子,也不過隻是個狀元,不是連中三元的,所以說,楚一清與厲煌,爲了鈴铛這門親事,是真的費心了的!
鈴铛打扮停當前來見禮,雷霆正好又要事要忙,當即也就讓鈴铛代替他招呼于林志,讓兩個年輕人去後院烹茶賞景。
如今于林志跟鈴铛已經定親,又是皇上賜婚,算是未婚夫妻,是可以光明正大的來往的。
鈴铛也就應了一聲,帶着于林志去後面的院子走了走,觀賞郡王府後院的景『色』。
于林志看到鈴铛的第一眼,便覺着這女子娴靜,溫柔,大方,心裏也就歡喜,這會兒走在鈴铛的身側,聞着也不知道後院怒放的花兒的香味,還是女子身上的女兒香,早就心花怒放。
鈴铛将于林志帶到後院的涼亭裏座下,那涼亭臨着一個小小的池塘,這會兒池塘裏的荷花正開的好,兩人也就坐下來,自有丫鬟端了茶前來。
“放下吧!”鈴铛低聲說道,伸出白皙的小手,親自爲于林志斟了一杯茶。
于林志望着女子低眸的側影,脖頸修長,眼睫濃密,心不禁咚咚的加快跳動了兩下,趕緊擡手接過,卻因爲激動,那茶杯一歪,竟然撒在了外袍上一些。
“對不起!”鈴铛一驚,趕緊取了帕子出來,讓于林志擦了衣角,又道:“府裏隻有郡王爺的衣裳,可是我不知道……”
于林志趕緊說道:“不礙事,天氣熱,一會兒也就幹了!也是我不小心!”
鈴铛低聲道:“隻怕沾了茶漬洗不掉了!”
于林志緩緩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來,“洗不掉也沒有關系,再回去換一身就是了,就是當時,你别嫌我衣衫不整潔就是了!”
鈴铛一愣,低聲道:“是我給你弄髒的,怎麽可能會嫌棄你!”
于林志也就輕聲笑了起來。
于林志今年剛好十七歲,比鈴铛大兩歲,早已經過了變聲期,聲音明朗,甚是好聽,笑起來更是讓人覺着神清氣爽,鈴铛聽了,也就微微的舒緩了緊張,擡臉對他微微一笑。
鈴铛這一笑,于林志頓時覺着此刻院裏、池塘裏,所有的花兒都不及眼前女子的笑懿好看。
于林志從郡王府離開的時候,滿臉的笑容,回府之後,原本還有些擔心的于翰林,一見兒子意氣風發的模樣,心裏也安慰。
所說這花鈴铛隻是庶女,可是有聖上的賜婚,他們于家已經是十分的榮幸了,所以并沒有嫌棄鈴铛的出身,鈴铛的這門親事,也算是完美。
佛笑堂,雷霆親自去了之後,顔莞又驚又喜。
此刻顔莞已經換上了一身女裝,穿了件蜜合『色』缂絲錦衣,下面一條松花『色』百褶裙,腰間垂下一支赤金點翠麒麟玉佩。頭上挽着家常的雙環髻,并沒有『插』滿了頭簪,而是戴了一溜串米粒大小五彩珍珠鑲嵌而成的碎花花钿,膚『色』雖然不似尋常女子那般細白,卻有着一種尋常女子沒有的健康光澤,眼睛又大又圓,粉唇厚薄适中,雖然不是絕『色』,卻讓人有一種移不開眼的魅力。
見雷霆打量自己,顔莞趕緊俯身行禮道:“我叫做顔莞,是顔九的姐姐,我弟弟就在後面的宅子歇着!”
雷霆點點頭道:“好,你帶我去吧!”
顔莞趕緊點頭,帶着雷霆去了佛笑堂的後院。
榮親王世子已經到了都城一個月有餘,這一次,榮親王也親自趕了來,可是卻始終等不到鬼醫,這會兒人都等急了,卻想不到鬼醫竟然突然上門。
雷霆爲顔九把過脈之後,也皺皺眉,這顔九的心悸之症的确十分的罕見,也十分的棘手,更奇怪的是這顔九的體内似乎有一種不尋常的力量,有可能是吃了某種『藥』物……
“之前的『藥』方,拿給我看一下!”雷霆說道。
顔莞早就準備好了,趕緊将『藥』方奉上。
雷霆一看那『藥』方,就忍不住皺眉,這顔九本來就有心悸之症,而且體虛不堪,可是這方子之上,天山雪蓮、鹿茸、人參,全是大補之『藥』,這些『藥』雖然能保住顔九的『性』命,可是也令他的身體虛不受補,不過幾年,這顔九也就大羅神仙也力回天了!
“這『藥』方是誰開的?”雷霆冷聲問道。
顔莞一聽,急忙問道:“可有什麽岔子嗎?這『藥』方,弟弟吃了這麽多年,一直是管用的!”
“之前幾年的确是管用,最近兩年怕是犯病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吧啊?”雷霆冷笑道。
顔莞面『色』蒼白的點點頭,說道:“當時弟弟的病瞧了許多的大夫,總說『藥』可救,最後遇到了神醫金藤敬,他開了這『藥』方,弟弟吃了精神好了很多,那金藤敬還說這『藥』要一直吃下去,所以……”
那些年,她光買這些名貴『藥』材,一年就要花不少銀子,也因爲這樣,她才會出來抛頭『露』面。
“金藤敬?”雷霆冷笑,“這些『藥』材是從他那裏買的?”
顔莞點點頭,“這裏面的天山雪蓮極其的珍貴,我曾經托人親自去天山采摘,可是一所獲,隻有從金神醫那裏才能得到!”
“那你弟弟這些年可吃了不少的天山雪蓮!”雷霆諷刺道。
顔莞一愣,低聲問道:“神醫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
“金藤敬在六年前就已經被關押在天牢之中,不過兩年就死了,你弟弟吃這副『藥』材多少年?”雷霆低聲問道。
顔莞面『色』立刻蒼白,低聲道:“五年!”
“現在你明白了?”雷霆歎了口氣,“本來你弟弟這病還是能治的,不過如今被你那些補『藥』補得太過,若是斷了那『藥』,怕是你弟弟熬不過半年,若是不斷,也不過兩三年的光景!”
顔莞的身子立刻劇烈的搖晃了一下,幾乎站立不住。
榮親王上前,一把扶住顔莞,低聲道:“莞兒,你爲九兒付出太多了,若是九兒真的治……”
“爹,九兒能治好的,一定能治好的!”顔莞搖搖頭,還不死心,一把抓住雷霆道:“你是鬼醫,就是死人也能救活,更何況這人還沒死呢,你有什麽條件盡管提就是,我若是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雷霆緩緩的勾了唇角,“你若是想救你弟弟,倒也不是沒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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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周末愉快,嘿嘿,今天有客人來吃飯,小妖準備飯菜去了,所以少更一千,麽哒,明天是周日,可能也是四千更,抱歉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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